掛斷電話後,陸晨兵忍不用拿手揉了揉太陽穴,低語一聲:「要起地震了……」
果然,接下來中海宛如山洪來襲地震爆發,大量警車出動,一路鳴響警笛。
戰狼小隊也全體出任務。
聽到警笛聲,很多民眾一開始不以為然,當得知很多警車都往同一個方向開去時,都知道有大事要發生。
至於發生什麼大事,那就不是他們能知道的了。
因為,連出動這次任務的很多警員,都不明所以,只知道全市啟動一級警防程序,有重大事情發生。
一些古武者注意到情況不對後,不少人都給體系里的熟人去了電話問知,但得到的唯一線索,就是所有警車的目的地是同一個——秦家。
一時間,一傳十,十傳百,眾多古武者成群結隊,開車跟在後面去看熱鬧。
而陸晨兵也準時來到了領導家裡,待了不到十分鐘,雖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但陸晨兵再次上車後卻直接吩咐司機:「去秦家。」
徐帆幫笨笨洗了個澡,又看望了葉小檸後,時間將近過去了半個小時。
於是和許奕雪說了一聲:「這裡你先看著,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許奕雪隱隱猜到了徐帆要做什麼,美眸蒙上了層霧水,擔憂道:「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的。」徐帆風輕雲淡地笑了笑。
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大家都嚇壞了,徐帆其實也很想陪著大家。
但是,如果不將後患徹底解決,根本就不可能有以後的平靜安寧生活。
所以,作為男人,他會擔起家裡主心骨頂樑柱的這份責任,先掃清前路上的障礙,才能更好為大家保駕護航。
徐帆見她不放心,只得安慰道:「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再說了,有你和童童,我怎麼捨得出事?」
「那……為了我和童童,你一定要好好的。」許奕雪起身,緊緊抱著徐帆厚實的背,將頭埋在他胸口柔聲道。
「我答應你。」徐帆也摸著她柔順烏黑的長髮,點頭道。
說完,又和童童打了個招呼,小傢伙很是不舍,但在徐帆一番哄後,便乖巧地聽話了。
由於笨笨還有傷在身,而且許奕雪她們也需要被保護,就不帶走了。
笨笨雖然剛突破成宗師,但身為妖獸,又修煉了麒麟聖獸的功法,戰力還真不是一般宗師能拿下的,而且警方也在醫院留下了不少守衛。
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然一般古武者是絕不會這麼明目張胆地來醫院搞事。
徐帆走出醫院後,感受著涼爽的夜風,臉上的笑容已蕩然無存,整個人就像是一塊冰,散發著森森寒意,以致於周身的小片範圍,都溫度驟降了很多。
跟他擦肩而過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縮起脖子,打起寒顫,更甚者,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秦家,哼!等著吧。」
徐帆發動引擎,將車開上道路朝著秦家莊園呼嘯而去。
此去,他的目的十分純粹——殺人報仇,震懾立威!
同一時間。
秦家莊園的主建築客廳,氣氛變得十分的沉重。
秦西嶽一臉陰沉地坐在首位。秦浩武拿著手機焦急地來迴轉圈,仇九坤則毫無表情地在沙發上喝著茶,一副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態度。
他畢竟只是秦家的一名供奉,與秦家是合作關係,所以絕對不會因為秦家出事而把小命給賠進去。
他看得很開。
秦家興旺,他日子就好過一點。秦家若衰亡,他就別覓出路。
反倒是雷妃,看似一臉平靜地在另外一個沙發上坐著,露著雪白的大長腿,皓腕撐著白皙的下巴,晶亮的眼珠子時而轉動一下,透著股嬌俏調皮,實則心裡早就急得火燒火燎。
她從月湖綠澤逃回來後,什麼也沒說,只是讓秦家儘快把她安全送離中海。
畢竟秦家在中海市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政商兩界都能量龐然,把她送走應該不是難事。
卻不想,還沒回來多久,秦家居然就被警方的大量警力給包圍了,方圓三公里都被封鎖。
當即就把雷妃氣得七竅冒煙。
一想到暴猿和乾坤二爺被徐帆一招秒殺的場景,雷妃就不可抑制地害怕。
今晚原本是美好而愉快的一個夜晚,結果徐帆卻毀了她的好事,成了她的噩夢,每每回想起,心裡總是拔涼拔涼的,一片冰寒。
估計,即使這次僥倖逃出生天,她也會因此陷入魔障,被徐帆破壞了武道之心,修為上再想進步將變得十分艱難。
可偏偏她內心再驚惶焦急,都得放在心裡,一旦被秦家的人發現不對勁,對方恐怕會直接撕破臉皮,將她獻出以平事端。
其實秦家的人早就懷疑了,出去四人卻只有雷妃一人回來,剛回來沒多久,外面就被警方給包圍了。
但懾於黑刃組織的凶名,他們還是不敢妄動,除非確認其餘三人都死了。
信號屏蔽器早已布滿秦家莊園附近,各處又被封鎖,許出不許進,算是切斷了所有聯繫渠道。
沒一會,秦家就被徹底孤立。
附近的無關人員,都被疏散一空,除了警方,再也看不到一個別的人影,那些跟來的古武者,也都攔截在封鎖線之外。
莊園內,秦家的人至今還不清楚警方為何而來。
秦浩武用手機一直聯繫父親秦東嶽,但信號被屏蔽,根本就是無用功,只能將目光望向二叔秦西嶽,讓他拿主意。
「二叔,您說句話吧。」
結果剛一開口,秦西嶽就抬手打斷,冷聲訓斥道:「小武,你慌什麼慌,小場面而已。秦家未來可是你的,如果連這點修養都沒有,拿什麼執掌龐大的秦家?記住,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再說了,只要大哥不倒台,我秦家就能歷風雨而不飄搖。而且,我秦家是繳稅大戶,相信他們不會無故亂來的。」
「你現在的任務,除了聯繫大哥,弄清情況外,就是向交好的其家家族求援,順帶把小文也找回來。都這個節骨眼了,他還樂不思蜀,在外面瞎搞瞎混,這紈絝的傢伙也太任性了。」
秦西嶽雖矢志於武道,一向不怎麼管理家族的事情,可該當他出面的時候,他也不會縮著。
聞言秦浩武不由鬆了口氣,當即要去做二叔交待給他的事情。
忽然,這時一名男子莽撞地跑進客廳,一臉慌張地大喊道:「二爺,大事不妙。」
「給我收起這副報喪臉,鎮定點,有什麼可慌張的。」秦西嶽皺眉厲聲訓斥了一句,方才問:「說,發生什麼了?」
男子身若篩糠般顫抖著,說話都有些含混:「二爺,恐怕是……要塌了!」
「找死,說什麼胡話!」
秦西嶽氣得胸膛一顫,一拍扶手,散發著引氣境古武者的驚人氣勢,喝斥道:「再胡言亂語,我打斷你的腿。」
「二爺,你打死我都沒用啊,情況就是這麼嚴重。」
男子嚇得面無血色,但還是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二爺,我得到的消息是,有個叫林玄陽的,要滅掉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