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距離,瞬間奔至。
「吼!」
「轟隆!」
白虎虛影仿如一座小山,砸在了護住乾坤二劍的那團紅暈上,宛如石破天驚,巨大聲響滾滾震盪。
連餘波都變得十分生猛,宛如颶風過境,將四周的植被設施建築,盡數給橫掃破壞,所過之處非常的雜亂無章。
哪怕是錢宗盛等人退出了百餘米,亦身形如弱柳,搖晃著差點站不住。
乾坤二劍原本固若金湯的紅暈防禦,一秒鐘都沒撐住,便在轟隆聲中,化成了無數碎點。
白虎的身影長驅直入,狠狠地砸在了乾劍胸口。
「噗!噗!」
兩道身影直接被撞得倒飛而出,張嘴就是一口血液噴灑。
「呼!我們贏了。」四名宗師皆長呼一口氣。
南波萬聞聲當即睜眼看向夜空,恰巧看到了乾坤二劍倒飛出去的一幕,臉上不由浮現出意外之色。
這……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原本他還打算一旦壓制住體內傷勢,便再去幫忙,不想他才剛坐下調息療傷,戰鬥就已經勝負分明了。
他能說什麼呢?
恐怕只能用「超級變態」「絕世妖孽」才能形容這傢伙吧。
許奕雪內心石頭終於落地,美眸中異彩閃亮,帶著崇拜與引以為傲。
夜空。
乾坤二劍感應到身體的狀況,體內被白虎的殺伐之氣狂暴地肆虐,所過之處將經脈穴竅盡皆破壞。
此刻的兩人看起來,哪還有半點精神,神色萎靡不堪。
但兩人卻無心理會重傷的身體,內心一片苦楚的同時,也充滿著死亡的陰霾。
「撤!」
乾劍咬牙切齒,調動真氣強行壓制那股亂竄的殺伐之氣,冷冷吐出了這個字。
情況已經很明了,如果兩人再不逃,那結果只會是死。
旋即,乾坤二劍借著倒飛之勢,迅速拉開距離,朝天際極速逃掠。
「哼,想逃?」
徐帆目光幽冷,冷哼著緊跟而上,凝氣化翼運轉到極致,立時身如電光,瞬間就追到了兩人身上。
「徐帆,勸你識相點,若真把我們逼急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乾劍心中一驚,這才想起徐帆的速度能突破音障,他們根本就逃不掉。
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赴死之意,當即以劍指朝天,召出身後長劍,握於手中,兩個劍尖相抵著。
「雙劍一體,撥雲見月!」
朝著徐帆直接就瞬發出一道劍氣。
「嗖!」
徐帆身形一閃,於瞬間避開,四象造化旗已然消失不見,反倒提著那柄天凶大魔,氣翼一振之下,來到了兩人上空。
徐帆雙手揮著舉過頭頂的重劍,奮力劈了下來。
劍刃上,磅礴的靈氣呈現波紋形狀層層裹著。
「咻!」
勢不可阻地一記豎劈,落向了乾坤二劍的腦袋,後者只來得及驚恐地仰頭一看,便在氣機鎖定之下,挨了個結實。
「啊!」
兩人發出一聲恐懼的慘叫,在劍勢落下瞬間,竟被龐大劍氣爆成了兩團血霧。
就這樣——
黑刃組織的兩位金剛,以合擊之術縱橫古武界的武道王者乾劍坤劍,徹底死在了徐帆劍下,身死道消。
一劍秒殺二人之後,徐帆立於夜空的身影,一下子變得光輝蓋世。
月色清輝,照射在徐帆身上,一身衣衫於風中獵獵作響。
一句應景的歌詞,這時忽然出現在了許奕雪腦海:「無敵,無敵是多麼寂寞。」
地面,南波萬神情一時複雜起來,若非親眼所見,這事說給他聽他絕對是不信的,估計也沒人會信。
一時間,他念頭洶湧,思緒紛飛。
真特麼不可思議!
「不好,雷妃逃跑了。」
忽然,一名宗師大喊道。
原本雷妃就躲得遠遠的,一直戒備著,當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天上的戰鬥時,雷妃見勢不妙,果斷就撤離了。
「可惡,我應該盯住她的。」
錢宗盛握著拳頭懊惱道。
徐帆卻微微一笑,並沒有感到意外和可惜,因為他自然不會忘記雷妃。
不過,為了收穫更多,就讓她先溜吧。
收起天凶大魔後,徐帆飛向了地面,迅速來到了錢宗盛他們眼前。
錢宗盛幾名宗師立即分開身形,讓出了護在身後的許奕雪。
徐帆點了點頭,走了過去,看著許奕雪眼裡深情款款,輕聲道:「雪,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我沒事,結果是好的就好。」許奕雪抿嘴輕微一笑,含情脈脈地看著徐帆。
徐帆張開雙臂,把柔若無骨的她一把緊緊抱住,感受著軟玉溫香。
縱有萬語千言,不及一個深情相擁。
許奕雪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方才她真的是一直提心弔膽著,生怕徐帆受傷了。
炎龍組織的人都轉過身去,不願打擾破壞這溫馨的一幕。
忽然許奕雪輕輕一推徐帆,一臉悲傷地哽咽道:「徐帆,小檸她們……都因為我死了。」
兩行淚水自眼角緩緩滑落。
「傻瓜,他們沒死,都活著。」徐帆用手輕輕擦去她的淚水,輕笑道。
「怎麼可能?你是安慰我的對嗎?我親眼看見他們……」許奕雪不太相信,泣不成聲道。
徐帆用一根手指堵住她柔軟性感的嘴唇,語氣堅定:「是真的,他們沒事,現在醫院接受治療,就算醫院救不回,我也有辦法將他們治好。」
見徐帆如此保證,許奕雪頓時鬆了一大口氣,經歷了這麼多,她對徐帆的本領是深信不疑。
「雪,我向你保證,今天這樣的事,我不會再讓它發生了。」
徐帆攬住許奕雪的細腰,用額頭輕輕蹭著她光潔的前額道。
徐帆是下了很大決心說出這句話的,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也讓他徹底慌了神。
徐帆簡直不敢想像,倘若許奕雪真的……屆時自己恐怕將瘋魔,童童也一生都不會美滿幸福。
是以,徐帆心裡做出了巨大決定,以後若還有人敢拿他身邊的人作文章,甚至故意傷害。
那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都務必讓其付出相應代價,毫不留情,確保根除所有隱患。
徐帆明白,如果不將對手徹底震懾,打得心服口服,那生活就一直無法安寧。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原先的他過於溫和儒雅了,這反倒成了助長惡人囂張氣焰的鼓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