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奕雪哼著歡快美妙的小調,一臉輕鬆笑意地看著車窗外的世界。
儘管是晚高峰,車流擁擠,致使車速很慢,但她一點也不歸心似箭,反而享受著這短暫的愉悅時刻。
葉小檸的駕駛狀態也相當放鬆,以她的身手和車技,哪怕是單手握住方向盤,也能在晚高峰的車流中,遊刃有餘。
「奕雪姐,今天我們不但解決了重大危機,還打了個大勝仗,讓星海傳媒的熱度都激增了好幾倍,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刻,要不要好好慶祝一番。」葉小檸嘻嘻笑道。
「是該好好慶祝,不過童童還等著我們回去吃晚飯呢。要不,小檸,你再大展一番廚藝?畢竟外面吃飯不太乾淨,童童也吃不習慣。」許奕雪笑道。
「嗬,奕雪姐,又露出你資本家的可惡嘴臉了吧,就知道剝削我壓榨我。」
葉小檸翻了個白眼,她今天為了操盤股票,可是累得夠嗆,腦子都快短路了,現在只想盡情放空自己,然後好好地美美地吃一頓。
「別嘛,這麼好的廚藝,別浪費了啊。再者,童童就喜歡吃你做的菜。」許奕雪扯了扯葉小檸的袖子,撒嬌賣萌道。
「哼哼哼,老娘早就不吃這一套了。」葉小檸甩了甩手,有些幽怨道,「就知道欺負我,可別忘了,現在家裡可是住著一個成天嚷嚷著要當全職奶爸的男人呢,免費的人力資源,不用白不用啊。」
說到徐帆,許奕雪心裡有點複雜,有些怨恨她生養童童的這幾年人都找不到,可現在看到他對童童這麼好,無微不至地呵護著,有時心裡都有些忍不住要吃女兒的醋。
「哼,哪壺不開提哪壺。」許奕雪嬌哼了一聲,數落道,「這傢伙不就人長的有點帥,會點醫術,懂那麼一兩手武功,然後就沒有一點用了。要不是看在她會哄童童的份上,我恨不得一口鹽汽水噴死他。」
「對,噴死他!噴死他,這樣你就就不用跟我擠一張床了。」葉小檸無比欺盼道,「好懷念單人床的時光。」
「小妮子,你這是嫌棄我了?」許奕雪恨聲道。
「哪敢,你可是我老闆呢,還指望著你發薪水呢。不過,我也不是鐵人,就不怕累死我?到時勞動局怕是要上門問話的。」
葉小檸「以理服人」道,「奕雪姐,說句實在話,我看你現在對徐帆也沒那麼討厭了,不如為了童童,就試著給他一個機會。比如,讓他做個家庭全職煮男,既是你的考驗,也是他的表現,如果他通過了,你倆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死小檸,臭小檸,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我看你對那個傢伙的眼神都不對勁了,老實交待,你是不是被他收買了?」葉奕雪似嗔似怒道。
「哪有?」葉小檸作誓道:「我發肆,我和他沒有任何私下交易。」
「哼哼!」許奕雪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看在你發誓的份上,我相信你了。不過,你的提議確實有道理,本小姐就從善如流了。」
說完,她拿起電話,撥通了徐帆的號碼。
「徐帆,今天你做晚飯。」許奕雪「霸道」地下令道,沒有一絲商量的語氣。
「我做飯?」
徐帆有些錯愕,這女人腦子沒毛病吧?
老子堂堂仙帝,憑什麼給你一個女人做飯?
這要是放在天劫前,如果有人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徐帆敢保證,哪怕再漂亮的仙子,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其餵給座下靈獸,或者煉作爐鼎。
「對,今晚你做飯,以後也都你做。」許奕雪絲毫沒察覺到對方語氣中的異常,繼續維持著之前的強硬口吻,「如果做少了,或者做得不好吃,你以後就再也不要見童童了。」
「呵呵,童童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徐帆冷笑著,將這警告壓根不當回事。
「那要不你試試?」
許奕雪似乎也來了脾氣。
心想我辛辛苦苦把童童生下來,又含辛茹苦地把她拉扯大,豈是你這個才相處沒幾天的傢伙能搶走的。要是放到法院,那結果也是百分之一千判給自己。
「哼!」
徐帆懶得爭辯,臉色難看地掛掉了電話。
這個女人,似乎越發蠻不講理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什麼叫夫為妻綱。
心裡這樣很不開心很不痛快地想了幾分鐘後,徐帆老老實實拿起了電話,打給了陸家的私房菜館,讓對方速度運送一批最新鮮最乾淨的食材過來。
電話出去才過了十五分鐘,食材就送上了門,而且全部都清洗乾淨。
「哼,為了童童,我就再忍忍你的無理取鬧。」徐帆咬了咬牙,旋即投入到了做菜的狀態里。
……
「哇,好濃郁的香味。」
一個小時後,葉小檸推門而入,像狗一樣動著鼻子,嗅著香味一路進了餐廳。
許奕雪也聞到了濃烈的香味,不由心中一盪,但表面卻是不動聲色。
「媽媽,媽媽,你總算回來了,童童都餓得肚子呱呱叫了。」童童從沙發上爬了下來,張開雙臂小跑著撲了過去。
「童童,我的寶貝,讓媽媽抱。」許奕雪忙放下包脫了高跟鞋抱起了童童,溫柔地親了兩口才道,「媽媽不是故意讓童童挨餓的。」
「童童知道,媽媽最疼愛童童了,爸爸也好疼童童,今天爸爸給童童做了好多好吃的,有魚又又,雞又又,還有豬又又,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童童努力掰著手指數道。
「又做魚肉?」許奕雪卻面色一變,看了眼脫下圍裙的徐帆,有些不悅道,「你又給童童做魚肉?魚肉這麼多刺,要是卡著童童怎麼辦?」
「不會的,保證一根刺也沒有。」徐帆洗完手在餐桌旁坐下。
「你怎麼保證?」許奕雪質問。
「看來你不信啊。要不,咱倆打個賭?今晚做的魚肉全部給你吃,如果你吃出一根刺來,就算我輸。如果沒有吃到刺,那就我贏。」徐帆嘆了口氣。
「哼,輸了怎樣,贏了又怎樣?」許奕雪秀眉微挑。
「我輸了,任意聽你使喚。你要是輸了,那就幫我按腳,怎麼樣?」徐帆勾起一抹唇角,不無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