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上,通通通磕著響頭的豬頭強,聽到了警笛的聲音,一道精光從腫的像小縫一樣的雙眼中露了出來。
「救星來啦,勞資終於得救啦。」豬頭強搖搖晃晃的想站起來身,因為跪的時間久了,膝蓋都跪麻了,一不下心,身體已經朝後倒了下去。
「嘩啦!」一聲,二百斤的身體,直接從商務車中掉了出來,一堆肥肉一樣攤在了地上。
警車這時候也停在了他的面前,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警察,從車上跳了下來,紛紛看向了地上幾個趴著吐血的傷員。
「劉哥,劉哥,我是阿強啊。」豬頭強哥趴在地上,朝著警察中領頭的一位,興奮的叫著。
「阿強?」
領頭的人止住了腳步,看向了地上的豬頭。
他是中海市松寧區的派出所所長,劉海。
強哥的金輝集團,本就處在松寧區的下轄範圍,自然和劉海是老相識。
「劉哥,快救我,這裡有個變態殺人狂,打傷了我三個手下,還殺掉了我的狗,還把我打成這樣,快點逮捕他。」強哥抓住了劉海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劉哥長哭訴道。
「簡直無法無天!」劉哥長看著強哥被打成這種豬頭模樣,怒氣十足的吼道。
「劉哥,你一定要替我等良民做主啊。」豬頭強哥奮力的握住了劉哥的雙手,聲淚俱下,委屈的如同小媳婦。
「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一定要嚴懲這種目無法紀的兇惡歹徒!」劉哥拍拍強哥的手。
「兇徒到底是誰?」劉哥朝強哥問道。
「就是他,就是這個帶著小孩的狗雜種,劉哥快把他抓起來,你們一定要用槍,他會功夫的!。」豬頭強哥,含恨指住了徐帆。
兩名隊員聞言,紛紛從腰間拿出了配槍,將黑洞洞的槍口遙遙指向了徐帆。
「對面的歹徒,你已經被包圍了,馬上束手就擒,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劉哥朝一個隊員,做了個手勢,然後這個隊員從腰間掏出一幅合金手銬,朝徐帆走了過去。
「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的,我的女兒差點被他家的狗給咬到,地上倒得幾個人,也是主動攻擊我的,我只是正當防衛,不信你們可以去查監控。」徐帆絲毫沒有因為被幾隻手槍指著而發憷,一字一句的朝劉哥說道。
「事實擺在眼前,不是你幾句話就能說過去的!先跟我們去警局,如果查清楚了,你沒有違法,那我們會放了你,如果你有罪,你也逃脫不了!」劉哥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三個人,厲聲質問道:「這幾個人傷的這麼重,難道一個正當防衛就能解釋了嗎?」
「爸爸,童童好怕,叔叔為什麼要抓童童?」童童看到警察過來咬帶走徐帆和自己,小臉頓時掛上了眼淚,委屈又不解的朝徐帆問道。
「童童不怕,爸爸在這裡,警察叔叔只是帶我們去調查,只要查清了事實,警察叔叔就會放我們回來的。」徐帆緊緊的抱住了懷中的童童,輕聲在童童耳邊安慰到。
「劉哥,他手裡的小孩怎麼辦?」一個隊員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轉頭朝身後劉哥問道。
「小孩可以留在家裡。」劉哥朝徐帆說道。
「爸爸我不要一個人呆在家裡,我要跟爸爸在一起。」童童使勁抱住了徐帆,一點也不鬆手。
「沒事,爸爸和童童一起去。」徐帆拍了拍童童的背,將她抱了起來。把童童一個人放家裡,他也不放心。
「小區裡有監控可以證明我的清白,這些人都是過來攻擊我的,我全部都是自衛反擊,沒有主動攻擊過任何一個人,他們倒在地上,只是因為自己太菜了,我輕輕碰了一下就在地上裝死。」徐帆平靜的解釋道。
「那好,去一個人,到保安室把監控視頻拷過來,還有,趕緊打120,把這幾個傷者全部送到醫院去。」劉哥指了指地上幾個吐血的傷員,朝身邊的下屬說道。
兩個警員聽了劉哥的命令,立即往保安室走去。剩下的人,拿出了手銬,站在了徐帆面前,對徐帆不客氣的說道:「伸手。」
徐帆掃視了一眼周圍,幾個警察雖然有槍有棍,但是以他的身手,有一百種辦法可以輕鬆的脫出包圍。不過想到懷裡的童童,跟著自己受了這麼多驚嚇,徐帆又壓下了武力解決的想法。
「我可以跟著你去警察局接受調查,但是我現在不是罪犯,用不著這個手銬。我女兒只跟我,我留著手還需要抱我女兒」徐帆朝劉哥說道。
他要騰出手來抱閨女,帶了手銬還怎麼抱。雖然手銬根本就對他沒有什麼用處,一拉就會斷掉,但是作為五方天帝,從來就是他鎖別人,什麼時候被別人拷過。
「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們也不是非要拷你,你女兒這麼可愛,可不要做什麼偏激的事情。」劉哥朝徐帆警告道。
「放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想調查清楚,還我清白就好」徐帆淡淡說道。
「那就好,給我帶走!」劉哥一揮手,朝拿手銬的警察說道:「雖然沒有上銬子,但是你給我看緊一點,出了問題拿你是問。」
「對了,我需要找一個保釋人,如果有問題的話,讓他過來將我女兒接走。」徐帆說了一聲,從容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電話直接打給了陸晨農,響了還不到兩下,就接通了。
「陸老哥,我在松寧區的派出所,出了點麻煩,如果有空的話,過來幫我照顧一下女兒。」
說完,徐帆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