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退開之後,徐帆緩緩的走到了病床上老者的身邊,也是輕輕的坐在了老者的身邊,然後用手輕輕的搭在了老的的手腕之上。
徐帆屏息靜氣的聽了幾秒鐘之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然後沉吟了一下,朝林老輕輕的說道:「他,身上的問題,並不是病啊。」
「徐小弟……難道他真的沒有救了嗎?」林老聽到徐帆的話,一瞬間臉色都有點變了。
「林老先不要著急,我說他不是病,不是說就沒法治了,而是你們陷入了一個誤區,光從治病的思路來考慮問題了,沒想到一個關鍵點,如果病人根本不是得病的話,那怎麼診察,都是發現不了問題的,所以即便用再多的藥,也無法讓他痊癒啊。」徐帆緩緩收起了搭在老者手腕上的手指,淡淡的說道。
「那依徐小友的意思,我這個老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呢?」林老有點不確定的朝徐帆問道。
「馬上就知道了。」徐帆微微一笑,然後伸出手,在老者的頭頂輕輕的揮了一下。
老者現在已經沒有了意識,進入了昏迷狀態,渾身呼吸雖然平穩,但是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不少的汗珠。
這個屋子的溫度並不高,能出一頭汗,說明這個老者身上的體溫很高。
再加上剛才進來的時候,護工說他身上溫度忽高忽低,有時還會說胡話,所以徐帆已經隱隱猜測出了他身上的問題所在。
不過,還需要試一試才知道。
現在的老者,額頭上隱隱發黑,這也是古語中俗稱的印堂發黑之像。
如果一個人身上有了印堂發黑的這種征徵兆,那麼他輕則大病一場,重則有性命之憂,簡單說,就是要多倒霉就會有多倒霉。
而這種情況,一般最常見的,就是被邪氣入體了。
昨天的拍賣會上,徐帆拍到的那一枚皇子玉牌,如果一個人帶的久了,也會出現這種症狀。
不過徐帆已經將小皇子收服成為了新煉製的玉佩的守護靈,而且還經過徐帆的滴血認主,所以有徐帆血脈的童童帶著,並不會出現什麼異常。
但是給了別人,就不行了。
沒有徐帆的血脈,如果擅自將徐帆製作的哈嘍KT玉牌戴在身上,那麼會直接被玉牌之中的小皇子強烈的排斥的,其效果,不亞於當初在拍賣會上差點嚇尿的那幾位兄弟。
徐帆的手緩緩揮過老者的頭頂時,順著徐帆的手揮過,一道淡淡的青色火苗從徐帆的手中閃過。
這是徐帆前世修煉出來的三昧真火,對怨靈鬼物這種生物有奇效,一般的鬼物,即便再強大,也禁不住三昧真火的炙烤。
隨著徐帆的手從老者的頭上揮過,老者頭頂忽然出現了一團隱隱約約的黑氣,這團黑氣似乎十分懼怕徐帆手中燃起的一點點火苗,迅速的從老者的頭上脫離,然後化成了一團黑霧,鑽進了屋子中,一個古色古香的青花瓷瓶之中。
徐帆銳利的眼光,瞬間便看向了那個青花瓷瓶。
這個瓷瓶被黑氣鑽進去以後,似乎有了一點點的顫抖,別人雖然沒有看清,但是林藥石卻看個清清楚楚,這團黑氣,絕對是從自己老友身上冒出來的,鑽進瓷瓶時,瓷瓶似乎還微微的動了一下。
「哈哈,林老,想必你也看到了吧,這位老先生根本不是身體有恙,而是被陰邪之物入體,所以才會生出這麼多的不適。」徐帆指著一旁的青花瓷瓶,朝林藥石淡淡的說道。
「徐小友果然是慧眼如炬,神來之手,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我說我診斷這麼久都找不到病根,原來根本就不是病,哎,老了老了……」林藥石搖著頭嘆了嘆氣道。
「林老不必自謙,你本來學的就是醫術,對這方面了解的肯定不多,不過這位老先生身上的邪氣上身可不是一兩天了,現在估計五臟六腑之中都已經被邪氣慢慢腐蝕了,如果這兩日我沒有來的話,說不定已經要被這瓶中的鬼物給索命了。」徐帆平靜的說道。
「大師,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父親,無論多大的代價我們孫家都出得起!」孫立華瞬間就抓住了徐帆的手,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怎麼都捨不得放開。
「小友,我雖然痴長你幾十年,不過既然認你為友,所以我林藥石也厚著臉皮,跟你求個情,請你一定要幫我這個老夥計渡過難關啊,我林家,以後一定記得你的恩情。」林藥石也十分激動的朝徐帆說道。
雖然徐帆看出來了是邪物作祟,但是看出來和治好了是兩個概念。
作為醫生,肯定知道什麼叫五臟六腑都受到污染是什麼程度的傷害,即便是再好的醫療設備,想要救一個再有兩三天就要拉到的人,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現在的炎國,出了徐帆,很難再找到另外一個可以治療自己老友的人了。
「咦,什麼鬼啊邪啊,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呢,爺爺這些都是封建迷信,我們要相信科學,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是沒有鬼的。」
一旁的林淑彤聽到徐帆這裡越說越玄乎,於是站了出來,俏生生的說道。
林藥石聽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林雨桐還出來插話,而且還是質疑徐帆的診斷,於是臉瞬間就板了起來。
「彤彤,我們在這裡看病,你沒事的時候就在外邊呆著,年輕人不要在大人身邊瞎說話。」
「爺爺,我還是中海醫科大學的學生呢,按理說也算是醫生,為什麼不能看,再說了,他不也是一個年輕人嗎,憑什麼你就相信他說的話,反而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可是您親孫女呢。」林淑彤撅著小嘴,有點不高興的朝林藥石說道。
在林淑彤的印象中,爺爺對自己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嚴肅的對自己說過話,而且面前的徐帆也不過是一個年齡和自己差不過的年輕人,爺爺憑什麼這麼尊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