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片刻,禮儀小姐從六號包廂中裊裊婷婷的走了出來,跟舞台中央的王方瞳交代了幾句之後,開始繼續進行起了接下來的拍賣。
中間又出現了幾次千萬以上的寶物,有大師的孤本字畫,有商周時期的青銅巨鼎,還有一個據說是龍城被以前侵略者掠奪到海外的明圓獸首,俱是被大廳之中的富豪們拍下,仔細算下來,一場拍賣會還沒有進行到尾聲,便已經拍出了接近一億五千萬的拍賣金。
也就是說,按照王方瞳抽成百分之三的規定,他在台上這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裡,就已經進帳四百五十萬了。
而且現在拍賣會最值錢的壓軸寶物尚未出場。
現在的拍賣會,人氣已經達到了最巔峰的時刻,很多人已經感覺到了,最後的拍賣品就快要來了。
舞台中央的王方瞳清了清嗓子,朝著眾人說道:「接下來,是我們整個拍賣會上的第二件藏品,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物品,大家可要擦亮眼睛,拭目以待哦!」
王方瞳賣了個官子,之後那個身材高挑白腿細長的旗袍美女,便捧著倒數第二號藏品走上了舞台。
王方瞳輕輕揭開覆蓋在上面的蜀錦,一塊潔白的玉牌露了出來。
眾人紛紛睜大了眼睛,想要一睹這款寶貝的本來面目。
先前的所有藏品,王方瞳都是帶著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向眾人展示的,只不過這件藏品,他卻絲毫沒有這麼做,台下的很多人受視角所困,根本看不到台上托盤裡放的東西,只能伸長了脖子,像長頸鹿吃樹葉一樣,使勁的向前探著頭。
「大家不要著急,我們馬上就由導播和攝像師,為大家展示這款玉器的真正面貌!」王方瞳微微一笑,朝大家客氣的說道。
「王大師,您不是玉器專家嗎,不親自為我們介紹一下這款玉嗎?」
「對啊王老,說道玉器,您可是炎國最有發言權的收藏家了,您就不要掉我們的胃口了,來吧,展示!」
「難道這塊玉不能用手觸碰,只能用鏡頭來看?」
台下的眾人,嘰嘰喳喳的說著。
王方瞳聽到了這個人的話,眼睛一亮,微笑著說道:「這位老闆實在是太有眼光了,一語中的,說實話,這塊玉,確實不能用手來觸碰,至於為什麼,等我先將他的背景介紹後再跟大家說。」王方瞳說完,攝像機的鏡頭也已經準備好,這塊精緻的玉牌的影像,也投射在了大屏幕之上。
這塊玉牌足有撲克牌大小,周身有著非常細膩的雕刻,上面刻著的圖像,是十八羅漢在鮮花盛開的佛殿中,圍繞著佛祖講經。
由於雕刻的畫面十分精細,經過攝像機的鏡頭放大之後,眾人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羅漢身上的衣服間的褶皺。
古人的技藝,確實太強大了,這雕工即使放到現在,用最好的工具機,也不一定能雕的出來,而這塊玉,在幾百年前,便已經有了如此精細的雕刻工藝。
「大家請看,這塊玉前面,是佛祖講經的故事,而背面則刻著南陳時期一位皇子的名字,這塊玉牌,是當時的皇帝,送給自己三歲小太子的長命護符,保佑他可以無病無災,長命百歲。」
王方瞳娓娓道來,將玉牌的來歷說了出來。
底下的人眼光一亮,將軍印被人買了,皇帝酒壺也被人買了,搞個太子的玉牌也不錯啊。
眾人還在摩拳擦掌,準備一會兒趕緊搶價舉牌,誰知道王方瞳接下來的一席話,徹底把他們的心澆了個透心涼。
「大家剛才也看到了,為什麼我不敢去直接用手來觸摸這塊玉牌,就是因為這名玉牌的主人,當時南陳國的皇子殿下,最後竟然被爭權奪利的佞臣用毒酒給害死了,所以這塊玉牌上,糾結著這名皇子的怨氣,雖然已經歷經千年,但是這塊玉牌的怨氣,卻一直無法消散,無論誰摸到這塊玉牌,都會瞬間被玉牌中的怨靈糾纏,輕者產生幻覺、大病一場,重則家道生變甚至家破人亡。」王方瞳用嚴肅的口氣,朝著底下的眾人說道。
「靠,不會吧,竟然拿這種鬧鬼的牌子來拍賣,主辦方想錢想瘋了吧!」
「這個世界哪裡有鬼啊,我猜是為了故意製造噱頭來賣高價的把。」
「王老德高望重,肯定不會在這個事情上開玩笑的!」
「可是這說法也太經不起推敲了吧,一個玉牌能有什麼鬼,莫不是有人想偷這塊玉牌,故意將原來的主人給殺死了,以訛傳訛才有的這故事!」
底下的人群一頓嘈雜,畢竟現在已經是科學時代,鬼鬼神神的東西,已經沒有多少的市場了。
王方瞳看著底下的人在吵鬧,於是對準話筒輕咳一聲說道:「大家請先靜一靜!」
待大廳之中的吵鬧聲降低下去之後,王方瞳又緩緩開口了:「我知道大家可能對我說的話有一些疑慮,不過現在雖然已經是科技時代,但世界上總還有科技解釋不了的問題,我身為拍賣會上的主持人,也是收藏界的一個老傢伙,自然要把東西給說清楚。「
「台下如果有哪個人,不相信我說的話的,可以親自上台了體驗一番,當然,接觸一下這個玉牌,是不會有多大問題的,最多就是產生一些幻覺而已,有誰不相信的,儘管過來試試便知。」王方瞳說完,朝底下伸了伸手,做了一個標準的「你行你上啊」的動作。
台下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都不怎麼相信,但是卻都沒有這個膽子,上去台去,親自驗證驗證這個古玉到底是不是王方瞳說的那樣,真的有怨靈糾纏。
「台下這麼多老闆,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難道連一個膽大的都沒有嗎?」王方瞳再次說道。
「霍,誰說沒有膽大的,我李一宣倒還真想試試,看看你口中這個玉牌,能把我怎麼地!」
台下一個三十多歲的老闆緩緩走上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