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第一個政府知情者
清河市九文區區委所在辦公樓附近，有一間不起眼的茶樓，茶水滋味甚佳，是馮新明平日和方允則平日小聚的場所。
人到中年，難得和朋友小聚，算是兩個事業有成的男人放鬆愜意的時光。
只是, 今天的馮新明對面前老普洱的興趣不大。自從上次在林曾苗圃喝到那種滋味獨特的茶飲，一向愛喝茶的他，喝其他茶湯，都有些飲不知味了。
「老馮，」方允則品飲了一口茶湯，有些奇怪詢問好友, 他發現這位老同學有點不在狀態，「你看起來有些心事。」
「老方，你上次說道有關九文區的河道治理的問題，有眉目了嗎？」馮新明並沒有回答方允則的疑問，而是選擇了另外一個話題。
這個神秘空間，如果按照林曾所言，進入空間的種子，已經被許多普通人擁有，那麼無需多久，那個空間將成為一個特別的世界。毋庸置疑，龐大的政府必然會試圖掌握這個神秘空間的力量。
因此，馮新明打算將這個空間的問題，同老友分享討論。當然，這需要一個合適的切入點。
「目前河道的治污方式，不僅投入資金大，耗時很長，而且需要全方面的治理。不僅僅涉及河道問題，還有周邊的排放管道等問題。」方允則對此也非常頭痛。年年治理，治理不盡，投入巨資, 不僅沒能贏來喝彩，反而被市民戳著脊梁骨痛罵。上屆政府，用了所謂地磚鋪設法，將河道用整齊的地磚砌成水渠，沒料到不僅情況沒有得到任何改善，河道反而失去了自我淨化的能力，變成了真正的臭水渠。
「也許你過陣子並不需要頭疼這個問題了。」馮新明沒有繼續喝茶，而且背靠椅子，頗為感慨地說道。
「怎麼說？」方允則覺得老朋友今天的態度情緒，從一開始就很奇怪。
「你還記得清一小的室內葡萄和空中花果園嗎？」馮新明問道。
方允則對此印象深刻，眯著眼睛點點頭。
「你記得最近在報紙上看過的地毯草嗎？」
馮新明接著問道。
「救了一個孩子性命的地毯草？」方允則平日常看報紙，也用手機閱覽新聞，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引起網絡熱議的事件。
「還記得幾個月前，你讓秘書小張和我一起尋找異度綠化公司的負責人嗎？」馮新明再三詢問，弄得方允則無語失笑，打趣問道，「老馮，什麼時候，你也學會賣關子了？到底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接二連三的鋪墊？」
「我不知道小張在回去後，有沒有告訴你林經理所說的答案。但是我想他不會照實轉述，因為林經理告訴我們的答案，太過荒謬，任何一個有理智的下屬，都不會照實告訴領導那番話。」馮新明說了半天，還是沒說到重點，他的態度，倒是讓方允則好奇心大起。
他只記得上次小張回來之後，告訴他說植物來源是異度綠化公司的行業機密，不方便告知外人。方允則平日事繁忙，也沒有深究，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我若不是親身經歷，也是不可能會相信這件事情的。」馮新明賣關子仿佛上了癮，弄得方允則無奈翻白眼，恨不得直接讓這傢伙將所有話都抖出來。
馮新明看老朋友的耐心到了臨界點，終於沒有再繞圈子，而是將他獲得秘境一號空間種子後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全部告知方允則。
方允則最開始，還以為老同學又在和他開玩笑，沒想到馮新明將事情的發展講述的極為詳細，一點也不像在瞎編。
而且，方允則熟悉老朋友的舉止，可以觀察得出，馮新明確實獲得了一個神秘空間的進入方法。
只是，他所說內容，太過離奇，方允則等馮新明說完好半天，也無法消化。
「你是說，這些植物，都是來自一個神秘空間的種子兌換機？」方允則喃喃自語，一臉不可思議。
「確實如此，我想，小張如果知道自己和什麼失之交臂，不知腸子是否會悔青了。」儘管馮新明認為，在林曾手中必然還有進入空間的紅色種子，但未必能太輕易獲得了。
「我還是難以理解。」方允則搖搖頭，想了想，更理性的問道，「你說有這個空間，那我能進去嗎？比如吃一片你手上的紅色葉子。」
「不能，我做過實驗，這棵植物，除了我，其他人吃了，不會進入那個空間。想要獲得空間的進入權限，必須獲得新的紅色種子。」
方允則聽完馮新明所說，心中久久無法保持平靜，臉上毫不掩飾內心的驚濤駭浪。
因為身在體制內，他看待這件事情上，比馮新明更加透徹，考慮的更為複雜。
「按照你的信息，這個植物公司，能夠從神秘空間中兌換到許多地球上從未出現的植物？能在室內種植的蔬菜瓜果？能百般踩踏而不損壞的草坪？甚至前幾天還出現了能淨化污水的植物？」方允則越說，心中的波瀾越發激烈，「老馮，不用說所有這些，就單純是最後一種植物，你知道會在世界掀起多大的驚濤駭浪嗎？」
「我怎麼會不知道，據說，已經有許多普通人獲得進入秘境空間的種子，僅僅是這點，就足以掀起社會上巨大的變革。」
對方允則來說，馮新明的一席話，讓他的世界觀完全被顛覆。
他敏感的發覺，這個神秘空間的種子出現，對這個社會的影響力，也許要超越歷史上任何一次的技術變革。
他沉默良久，才說道：「老馮，什麼時候帶我去找找這位林經理。」
……
林曾和設計組三位年輕人在名氏大樓附近的一家蒸汽石鍋魚的私房菜館吃飯。
米蘭選擇的這個私房菜館，純野生的魚肉鮮美至極，四個人都吃得酣暢淋漓。
林曾決定，下次請江畫吃飯，就將地點定在這裡，順便帶她去公司看看。
午餐還沒吃完，林曾就接到劉山的電話。
「林哥，我現在和紅仔在福利院，有一件事找你。」劉山的聲音聽起來很為難。
「什麼事？」林曾疑惑問道。
「福利院裡有一個外國小男孩，說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劉山那頭還能聽到嘰哩哇啦的英語聲，不知道在說什麼。
福利院？外國小男孩？
這兩者有所聯繫的地方，也就是上次林曾送給他紅色幻果種子的那個金髮A國男孩了。
當時這個名叫艾薩克的男孩，隨他父親在福利院參觀，他們還同桌吃過飯，後來，他們還買了很多棵藤本紅玉番茄和藤本蔬菜回A國種植。
這小傢伙應該早就回A國了吧，會有什麼事情跑來找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