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我們還是先扎帳篷吧,今晚也在這裡休息,到明天再趕路。記住本站域名」黃振興提議道。
「也好,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吳哲點點頭,不經意間瞥了陳飛宇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反正有一整晚的時間,以自己的身手,向陳飛宇下毒的機會多的是,也不急在這一時。
想到這裡,吳哲就指揮著黃振興、施未平兩人去樹林裡扎帳篷。
陳飛宇吃了幾個包子後,站在江邊負手而立,身影瀟灑,卓爾不群。
月色當空,江水浩浩,人影獨立,氣度沉穩,頗有一副絕世高手遺世獨立的風範。
姜夢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也不知道為何,姜夢越發覺得陳飛宇不簡單,邁步向陳飛宇走去。
「看來你很有閒情雅致,不得不承認,你的心很大。」
姜夢走到了江邊,和陳飛宇並肩而立,開口說的話別有深意。
陳飛宇輕瞥姜夢一眼,不得不承認,姜夢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尤其是月色下,她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清輝月光,增添了幾分聖潔的意味。
陳飛宇收回目光,只見江水潮起潮落,道:「天地有大美,只有閒情雅致之心,才能比別人收穫更多的天地之美。」
我是想誇你閒情雅致嗎?我是想罵你心大好不好?
姜夢翻翻白眼,略微組織下語言,道:「這麼說來,你也是有格調的人,那我且問你,如果有人謗你、欺你、辱你、笑你、輕你、賤你,你待如何處之?」
陳飛宇看她一眼,突然「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姜夢有些失望,道:「你該不會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了吧?」
陳飛宇搖頭笑道:「你說的話出自《寒山拾得問對錄》,你是不是想讓我說『只要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不錯。」姜夢眼睛亮了一下,隨即想起陳飛宇剛剛的笑容,不悅道:「不過,你好像並不想這麼回答。」
「那是自然,寒山子與拾得二人是萬緣放下的修佛之人,一心得成正果跳出輪迴,世間種種不掛於心,能做到『涕唾在面上,任它風自干』。」陳飛宇負手,對著滾滾江水,以及皓皓明月,傲然道:「可我陳飛宇不同,我是個俗人,講究念頭通達,若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真讓我不爽了,我一拳打過去就是了。」
姜夢皺眉道:「這是個文明社會,拳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如果拳頭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拳頭還不夠硬。」
「你太自以為是了,秉持著這種態度,你遲早會吃虧的。」姜夢暗自搖頭,雖然早就見識過陳飛宇的高傲,但是現在發現,她還是低估了陳飛宇的高傲程度,甚至,她現在看著陳飛宇目空一切的樣子,都有些恨得牙痒痒,忍不住興起讓吳哲教訓一頓陳飛宇的念頭。
當然,這個念頭剛興起,就被她給掐滅了。
陳飛宇扭頭看向她,突然玩味笑道:「你過來跟我說這些話讓我很驚訝,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同伴想對付我,所以你想讓我儘量忍讓一下?」
「不錯。」姜夢提起正事,精神為之一振,道:「難道彭文沒告訴過你吳哲的身份?」
「他的身份很重要?」
「當然,吳哲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而且一向睚眥必報,你得罪了他,後果非常非常非常嚴重!」
姜夢一連用了三個「非常」,由此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謝謝你特地來提醒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後有機會,我也還你這個人情。」陳飛宇自信而笑,耳邊聽著「嘩嘩」的江水聲,笑道:「不過,這世上還沒有我陳飛宇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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