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照你對我的理解畫就好了,如果你想聽我的故事的話我也可以講給你聽啊。記住本站域名」
冷秋月忽然想起,這堆顏料價值不菲。
「好吧,我試試,不過畫不好你可不要怪我。」
姚婉大喜:「你畫就是了。」
冷秋月道:「你要多大的畫兒呢?是這種大的?還是四分之一的?或者十六分之一?」
「你的意思是把畫布割開是嗎?」
冷秋月點點頭:「對,四分之一這麼大,十六分之一這麼大,三十二開就太小了。」
「那就四分之一吧。」
「那你坐在這裡,把你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姚婉想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坐好。
「可以了,我記住了。」
「記住了?這麼快?」姚婉驚訝的問。
「我經常見你啊,知道你的模樣,我只是需要你的狀態。」
很快冷秋月調試好了顏料,開始畫畫兒了。
半小時後,一副姚婉躺在臥榻上的畫兒就畫成了。
「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
姚婉認真的看著『自己』,和鏡子裡一模一樣,甚至還要更美,但是她就是覺得不對勁。
冷秋月道:「我就說了畫不好的。」
姚婉道:「不是沒畫好,畫的非常好,就是給我的感覺不是很舒服,我總感覺這女人有點兒……有點兒……放蕩呢?」
姚婉心中驚訝,冷秋月肯定是沒見過自己是如何和人調情的,她怎麼就畫出了這麼一副畫兒呢?
姚婉正研究哪裡不對勁呢,房門被推開了,羅開和九兒以及熒走了進來。
「咦?畫畫兒呢?」羅開問。
熒看著畫上的女人,再看一眼姚婉。
「這畫兒倒是畫的很中肯嘛,我一眼就認出是你了。」
九兒道:「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是姚廠長。」
羅開道:「秋月,你下次還是不要給人畫像,你這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姚廠長是那種人嗎?」
姚婉心道:「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不然你為啥說那句不要給人畫像了?騙人誤會?」
此時姚婉明白,這幅畫肯定也是不能賣的了,不過倒是可以自己收藏起來,算是給自己一個警醒吧,別太過於放縱了。
熒道:「這畫畫的倒是有些奇怪,你是不是不會畫畫兒啊?」
羅開道:「她學的是普通人的技法。」
熒道:「怪不得了,我就琢磨不會畫畫兒為什麼又畫的這麼像呢?糟蹋了這麼好的材料了,不如我也來為大家獻醜?」
羅開道:「你才是糟蹋材料呢,不信你和秋月比比。」
熒還真的會畫,但是他的那個會畫和冷秋月還是有區別的,人家冷秋月畫畫兒那是用生命在畫,用理解在畫,用信仰在畫。
而熒畫畫兒純屬為了裝逼。
看了看動都沒動的筆,熒拿出一副畫布,然後直接在雙手間夾起了八支筆。
「你們想看什麼?」
羅開道:「隨便吧。」
九兒道:「秋月畫的姚廠長,你也畫一個姚廠長好了。」
羅開道:「已經畫過一次了,我看不如畫九兒吧,你也當一回模特,秋月也給九兒畫一張,你們誰輸了請客去玉林坊吃飯。」
熒哈哈一笑。
「那你可就請客請定了。」
說完熒雙手交叉,手中畫筆釋放出五彩光芒,就看熒對著畫布一通比劃,無數色彩如同膠片貼合在一起,一層層落在畫布上。
底色很快出來了,下一步是上色,熒的速度非常快,一分鐘後一幅畫就畫完了,就像是給九兒照了一張相片,一模一樣。
「大功告成。」
「我哪有這麼丑?」九兒有些生氣。
熒道:「你沒讓人給你畫過像嗎?你就是這個樣子。」
九兒道:「廢話,我當然讓人畫過,雖然也有差異,但是為什麼現在差異這麼大?給你零分。」
熒急了:「你不能這樣啊,我有沒有錢你不知道?我輸了我也得有錢請你才行啊,我現在還欠鍾三不少錢呢。」
九兒道:「誰讓你畫的如此難看?」
相片和鏡子自然是不一樣的,別人眼中的你和自己眼中的自己當然也是有差異的,此時九兒面對的就是這種差異,她當然不滿意。
冷秋月畫的就要慢多了,還是老舊的手法,畫布上一通塗抹,慢慢的一張冷淡的臉浮現在畫布上。
「不像你……」熒感覺自己勝券在握了。
九兒也點頭:「我眼睛很少眯那么小,這畫兒的確不如你。」
羅開道:「這才哪兒到哪兒了?知道什麼叫畫龍點睛嗎?早著呢。」
姚婉心中暗暗附和,心道羅開這句話沒錯,冷秋月的畫兒,只有畫完了那種吸引你的感覺才會出現,在那之前你是感受不到畫兒的魅力的。
冷秋月開始塗抹背景,大片的黑色最終和九兒的頭髮幾乎融為一體,不仔細看甚至分別不出來。
「感覺在給你畫遺像啊。」熒調笑道。
九兒也皺起眉頭看向羅開,意思很明顯,還不讓你女朋友趕緊停手?
羅開道:「你著什麼急啊?畫完了就知道了啊。」
羅開也不明白冷秋月為什麼要這麼畫,但是羅開對冷秋月的技術是非常自信的。
很快冷秋月又開始塗抹九兒的鼻子。
「這是要毀容啊。」熒覺得今晚的大餐即將來臨了。
九兒這次沒有反駁,她發現了自己眼神中的哀傷,那是她被囚禁的日子裡常有的眼神,可是冷秋月怎麼知道自己絕望過呢?自己在這裡雖然很冷淡,但是明明從來沒有表露出這種情感啊,畢竟羅開給了自己希望不是嘛?
冷秋月繼續畫畫兒,最終鼻尖上的毀容變成了一點螢火,只是這螢火在黑暗的映襯下,顯得異常耀眼。
希望……這是希望……
冷秋月又在九兒的瞳孔上加了一些色彩,一瞬間整個畫風變了,那種絕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於螢火的熱切期望。
一瞬間九兒淚流滿面,聲音哽咽。
「這是我……這的確是我……秋月贏了……」
熒驚呆了,一幅畫竟然把人給畫哭了,而且他也能感受到這幅畫種的生命力,那是一種無奈中對於希望的渴求和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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