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塔,頂層之下有一層是空的,此時北邊的牆壁已經被炸出了鋼筋主體,一根根間隔只有十公分,自身也有將近十公分的鋼筋讓這裡看上去更像一個牢籠。記住本站域名
羅開站在去頂層的樓梯前,看著從下面上來的螺旋樓梯,心中竟然有一絲絲的期待。
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很平和,平和到最厲害的人也只會勾心鬥角,但是剛才他覺得自己錯了,原來這個世界上也有能人,而這個人給羅開的感覺竟然有那麼一絲絲的威脅。
打開了第二道禁制的羅開還能感受到威脅到人,哪怕只是一絲絲也足夠讓羅開興奮了,也許這個世界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平凡,或許這裡也有自己突破的秘密。
時間很緩慢,十分鐘後,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男人慢慢的從樓梯走了上來,看到羅開的那一刻,竟然對羅開微微點了點頭,這讓羅開有些詫異。
「你好,我叫費城。」
中年男人輕飄飄的一句話,似乎不帶一絲俗氣,隱隱給人一種十分自信的感覺,這是一個平時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人,此時哪怕他沒有察覺但是這種長期養成的習慣卻不能騙人。
「你好,我是羅開。」
羅開也回應了對方,就像是此時兩人並不是敵對關係,只是路人。
「羅修的弟弟。」
中年人道。
「是。」
羅開回答。
「你很強,讓我感覺到了威脅。」
中年人道。
「你也還行。」
羅開道。
「還行嗎?」
中年人問。
羅開點了點頭。
「還行。」
中年人笑了,竟然有些自嘲。
「我竟然是還行……」
羅開也笑了。
「你來這裡恐怕不是為了讓我說一句認可的話吧?說來意吧。」
中年人點頭道:「我的確是有事前來,不過在看到你的時候我沒有事兒了。」
「哦?沒事兒了?」羅開有些詫異。
「對,我打不過你,出手只有自取其辱而已,所以我不會出手,到了我們這個層面,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畢竟修行不易,誰都不想斷送前程。」
羅開笑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打的過我,那麼你就會出手了?」
中年人點了點頭:「如果你很一般,我的確會出手,如果你和我實力相當我就要斟酌一番,可是現在你比我強,我不會出手,這是對我自己最好的保護,哪怕你有意出手,我的退讓也能讓我有一絲離開的希望。」
羅開很是詫異,對方的心境遠比自己想像中的強大。
「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會出手?」
中年人道:「我不敢確定,但是我只要知道我有敵意你必定會出手就夠了,我只是在爭取。」
羅開點了點頭:「不錯,我現在的確沒有想殺你的想法,不過你想要離開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
中年人道:「看出來了,你有很多疑惑,如果這是籌碼的話,或許我們可以談談。」
「好。」
羅開眼神中多了幾分讚許。
「費城對吧?」
中年人點了點頭。
「對,那是我的名字。」
羅開問:「你修煉的是什麼法門?」
中年人疑惑了一下回答:「家傳的功法。」
「你的年齡是七十歲?」
中年人道:「六十有三。」
「看來你們的功法也有駐顏的作用。」
中年人道:「略有,不多,畢竟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哪怕修行大道也不可避免,即便大成也不過一兩百歲而已。」
羅開問:「我想知道你們家族活的最長的人,活了多少歲?」
中年人道:「二百三十六歲,不過大多數人也就一百三十歲左右,老祖宗得以大成,可是大成何其之難。」
羅開點了點頭:「修行之路的確艱難,最後一個問題,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你是鈥國的什麼人?」
中年人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如果我能離開我會遠離戰場,不會插手任何戰爭的事兒,這位先生,可否饒費城一命?」
羅開道:「說說原因吧。」
中年人道:「鈥國的將軍和我相識,得知極海境殿有一高手,特請我來壓陣,剛才多輛坦克都無法擊中,我受將軍邀請前來……本該是應戰的,但是如今應戰恐怕會是一個笑話。」
羅開道:「你倒是足夠誠懇,好,我可以放你離開,但是記住你的承諾。」
費城微微低頭算是行禮。
「多謝這位先生。」
說完費城瀟灑的轉身慢慢走下樓梯,走下十幾個台階,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剛才的對話看似平靜,可是費城的心絕不平靜。
他想不通羅開給他的感覺為何如此的危險,那是一種讓自己完全恐懼到不敢出手的地步。
羅開並沒有對費城出手,對方的姿態放的如此之低,如果再出手也太沒風度了一點兒。
轉身回到瞭望塔頂,羅開的回歸讓一群人很是詫異。
「羅少,您回來了?」趙東河對羅開點頭打招呼滿臉好奇。
「羅少,你不聲不響的把人殺了?」月影也很好奇,沒聽到什麼動靜羅開就回來了,不得不讓人懷疑。
「放他走了。」羅開道。
「放走了?」趙東河有些無語,「為什麼?」
月影也很好奇:「放走了?你打不過他嗎?」
羅開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要是打不過他就不是放他走,而是他會打上來了,你腦子是不是壞了?」
「哦,那你為什麼放他走啊?」月影一臉茫然。
「剛見面他就讓我饒他一命,我還能怎樣?我臉皮厚到一定要殺了對方才罷休嗎?」
羅開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一陣無語,雖然沒見過費城,但是這一刻哪怕是蹲在地上的十大家族代言人,都對這個人生出了鄙視,一見面就求饒,那你上來幹啥來了?
「一見面就求饒?那他上來的目的是什麼?」
月影問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羅開道:「他可能對我的實力不了解,就想上來殺了我,結果看到我覺得做不到,於是就求饒了,然後我覺得他的態度還算真誠,得到了他不參與戰爭的允諾後,就放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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