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親子鑑定?幾乎不沾邊的兩個字眼,冷富貴哪兒還不明白羅開話里的『威脅』?
「千語,他們住就讓他們住好了,反正就這幾天,等把羅修安葬了,再說,畢竟他羅開可以沒有人性,但是我們冷家還要顧及顏面啊。記住本站域名」
冷千語對這套宅子還真沒什麼感情,可是讓她咽下這口氣,她怎麼甘心?
自己和羅修沒有感情基礎不假,結婚當晚羅修就和自己坦白了他和徐曉念的關係也不假。
但是對方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打上門來,她冷千語就是泥捏的,此時也要冒出三分火氣來吧?
「顏面?他羅開都不要顏面,我……」
冷富貴一把抓住女兒的手腕,眼神中滿是警告,聲音壓的極低。
「你不是想要擺脫羅修的影響嗎?忍……事成之後我必答應你,而且你弟弟被這羅開傷了,你認為我不比你更恨他?」
羅開把兩人的對話聽在耳朵里,表情卻依舊如初,掛著淡淡的笑容。
「喂,商量好了沒有?」
冷千語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冷富貴鬆了口氣,板起臉來。
「羅開,我看在你是羅修弟弟的份兒上,暫時不予追究,你們想住就住東院兒吧,那邊是給客人住的,設施也很齊全,王二,帶羅開他們去東院兒。」
羅開笑著搖頭道:「我們可不是客人,我們是主人,既然是主人,自然要主北院兒。」
冷富貴強壓怒火。
「北院我們暫居,你就委屈一下吧,別鬧的大家都難堪。」
羅開搖頭。
「北院是我大哥的住處,我就要住那裡,我也給你兩個選項,第一你通知人離開,第二,我自己進去把無關人等清理出來。」
冷富貴不是沒見過狂傲的人,但是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雙方僵持下來,只是這種僵持不過五秒鐘。
「李逵……」
「在……」
李逵邁開大步,直接來到羅開面前。
冷富貴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
「給我五分鐘時間,我讓裡面的人都出來。」
冷富貴快步來到北院,剛到院子就聽到屋裡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
「千語,你這是幹什麼?」
看著滿地的碎片,冷富貴責怪道。
冷千語並不回答冷富貴的話,舉起一個茶壺狠狠的摔在地上。
「別摔了,羅開說了他要過來住,讓我們搬出去。」
冷千語舉起的茶杯停在了半空。
「他來住?憑什麼?這是我的房間。」
冷富貴長嘆一口氣道:「你大伯和二伯離開了,現在咱們的護衛力量絕對不可能抵擋的住,先不說羅開實力不明,就說三煞也不是那些護衛打得過的,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忍。」
冷千語怒視冷富貴。
「忍……忍……你就知道忍,當年我把羅修有人的事兒告訴你,你讓我忍,七年了,我忍了七年了,你別忘了我是誰?我是你女兒,我不是冷家的工具。」
冷富貴板起臉來:「工具?作為冷家的一份子任何人都要做好隨時為冷家利益犧牲的準備。」
冷千語笑了:「犧牲的準備?當年四大家族出資百億,我們冷家沒什麼可出的?你們就打算找個人嫁給羅修穩住羅修的心,而到了冷家呢?你們哥仨又商量了一下,你就當上了家主,而我卻成了羅修的妻子,你一直說寵我,可是我最後嫁的人卻在結婚的前一天我還不認識,這就是你所謂的寵?」
冷富貴臉色難看。
「千語,你別忘了,我是你爹,你也不要忘了,你如今的公司是怎麼來的?如果不是我給你錢,如果不是羅修給你的名,你以為你的公司能運營的這麼好?」
冷千語猛的把手裡的茶杯摔在地上,扭頭就走。
「公司?錢?我冷千語不稀罕,愛誰發送,誰發送,我冷千語不管了,反正他羅修也不是我的男人。」
冷富貴胸膛劇烈起伏,站在原地。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冷千語快步出了北院,剛好看到羅開帶著一群人走到了北院門口,而一群護衛則是戰戰兢兢如臨大敵的不停後退。
「騰出來了?」
羅開笑著問。
冷千語站定,雙手抱肩。
「羅開,這兒的事我不管了,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和我冷千語沒半毛錢關係,所以,從今往後,你最好別來煩我。」
說完冷千語踏踏踏的離開了。
「莫名其妙。」
羅開看著冷千語的背影,若有所思。
冷富貴很快就出來了,只是臉色並不好看。
「屋子騰出來了,你們自己進去打掃吧,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說完冷富貴也板著一張臉急匆匆離開了。
「羅少,他們不會是搬救兵去了吧?」劉飛有些忐忑的問。
「我還就怕他們不去搬救兵,好了,既然人都走光了,那咱們過去看看房間吧。」
徐曉念猶豫著加快了腳步。
「羅開,你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修哥?」
羅開雖然說帶二人來看羅修,但是心底里還是不希望他們見面的,本以為搪塞過去了,卻被徐曉念給攔住了,顯得有些為難。
「嫂子,要不還是別去了,人死不能復生。」
「我要看爸爸,二叔騙我。」
羅麗兒怒哼哼的看著羅開。
「你真的要去?」
羅開問羅麗兒。
「我要,我知道爸爸死了,如果不看就沒機會了。」
「你明白?」羅開詫異的問。
「我知道無論是魚還是蝦,死了都要埋起來,爸爸死了,也會被埋起來,所以麗麗不怕,我要見爸爸,埋起來我就看不到了。」
看到羅麗兒倔強的看著自己,羅開長嘆一口氣,抱著羅麗轉身,往前廳停放棺材的方向走去。
白色的花圈,黑色的輓聯,羅開心情沉重的再次來到羅修的棺材前。
「修哥……我來看你了。」
徐曉念瞬間淚奔,踉蹌兩步直接跪在靈位前。
「爸爸在哪兒?我要見他。」
羅麗的聲音也帶著哭腔,眼神從羅修的黑白照片上一掃而過,茫然四顧,她不明白媽媽在哭什麼?爸爸又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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