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爽哥,今天是你二十一歲生日,我們給你買了一個蛋糕,希望蛋糕還合你胃口。」
「呵,看這個蛋糕就很誘人,香香的,光看看,便流口水了,一定很好吃。」
「嗯,蛋糕是我和嫣然姐一起選的,本來我想自己買個蛋糕慶祝你生日,哪料在蛋糕店碰到嫣然姐也去給你買蛋糕了,我們一合計,兩人便一起訂了這個蛋糕。」
「兩位妹妹都有心了,我林爽得兩位妹妹這麼垂愛,三生有幸。」
「我們都還給你買了禮物。」
「林爽哥,我的生日禮物你見過了,就是在鐘錶王國買來回來的浪琴牌情侶手錶,其中一個手錶我已戴在手上了,另一個應當在蛋糕下方的餐車抽屜里。」
「林爽,我的生日禮物是一對情侶手鍊,一紅一黃,給你的手鍊是黃色的,我戴著的是紅色的,上面都有雙魚圖案,是相濡以沫的意思。給你的手鍊,智慧機器人應當也放在蛋糕下方的餐車抽屜里了。」
兩女這樣說的時候,都舉起自己的右手,只見她們右手腕上,一個戴著浪琴牌情侶手錶,一個戴著雙魚圖案情侶手鍊。
林爽拉開餐車抽屜,看到裡面有兩個木盒子,打開一看,一個裡面裝著浪琴牌情侶手錶,一個裡面裝著雙魚圖案情侶手鍊。
林爽將手錶、手鍊分別戴在自己左右手上。
「手錶代表我們分秒相依,時刻不棄;手鍊代表我們的相濡與沫、互相守護,都有很好的寓意,兩位妹妹送的禮物,讓我林爽心裡好感動,好溫暖。」
「這時候,不禁想起秦觀那首詞《鵲橋仙﹒纖雲弄巧》:纖雲送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豈在朝朝暮暮。」
林爽由衷地感嘆道,感覺這一世雖然十分短暫,但是情感上的收穫,已超越自己幾世的輪迴。
身為修行者,也許不該被感情牽絆,但被愛情之網俘獲,內心卻甘為囚徒,這又是為何?
「林爽哥,沒想到你還會吟詩。」
「要不,再吟一首來聽聽。」
「不行了,書到用時方恨少,肚子裡面沒有貨了。總而言之,戴上兩位妹妹送的禮物,我便是這人間最幸福的人了。我現在這個狀況,不方便送實質性的禮物給兩位妹妹,這樣,我便用一幅畫來表達我對兩位妹妹的情意吧。」
林爽言罷,將真氣凝聚到指端,在玻璃牆上畫了三個顆心,然後又畫了一支箭,將三個心串連在一起。
「丘比特之箭,把我們三個人的心串在一起了。這幅簡單的畫,兩個妹妹喜歡嗎?」
「真好。」
「畫得很好,我們三個人的心,被愛情之箭射在一起了。」
看著玻璃牆上的一箭穿三心,兩女眼裡湧出憧憬與愛意,有著濃濃的依戀與不舍。
「林爽哥,你的情意我們都收到了。」
「我們在一起,真好。林爽,蛋糕上的蠟燭都燒一陣子了,你趕緊許個願吧。」
「不妨我們三個人一起許願怎麼樣?」
林爽笑著提議道。
林嫣然和谷姿仙相視一眼後,都笑著點頭。
然後,三個人都雙掌合什,對著蛋糕蠟燭許起願來。
半晌後,大家許願完畢。林爽吹滅了蠟燭。
「可惜,情況特殊,這個蛋糕只能我一個人獨享了。兩位妹妹剛才都許什麼願呀?」
林爽吃了一口蛋糕,笑著問道。
「呵,我們許了什麼願,可不能講出來,講出來就不靈了。」
「好吧!那麼,今日咱們每個人心中便有一個密秘了。」
「嗯,唉呀,咱們剛才忘記唱生日歌了。」
「沒事,這會也來得及。」
「這樣,林爽哥,今天是你生日,我們兩人給你唱生日歌,我唱英文版的,姿仙唱中文牌的,你就邊吃蛋糕邊聽我們唱歌怎麼樣?」
「這麼好呀,那就卻之不恭了。」
林爽一邊吃蛋糕,一邊聽兩女唱生日歌,這生日歌雖然就一句「祝你生日快樂」,來回重複地唱,但是此時在他耳中,卻是這世間最好最美的歌曲。
兩女一個唱英文,一個唱中文,歌聲婉轉,情意綿綿,讓人沉醉。吃在嘴裡的蛋糕也美味無比,林爽感覺自己墜入愛河,幸福無限,真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愛情永不消逝。
然而,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而易逝。
兩女終究要離開,臨離開的時候,他們還一起合照了。
林嫣然從婚紗里掏出手控杆,安上手機,然後便與谷姿仙一起,靠到玻璃牆邊,與林爽一起合影。
林爽在中間,林嫣然在右邊,谷姿仙在左邊,三人比劃著名不同的姿式,連拍了數張合影照。
之後,兩女這才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的離去。
目送兩女離開後,林爽被愛情溫暖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他一口一口的品嘗著蛋糕,對他而言,這是世間最美的食物,也可能是在地球上吃的最後一餐,所以每一口,他都吃得很仔細,慢慢品嘗,慢慢回味,讓每一個泛起的念頭都可以心間自由舞蹈……
終於把最後一口蛋糕吃完,心湖中愛情的波浪慢慢停歇下來。
「花花。」
林爽呼喚兄弟。
「我在。」
花花溫和的回應。
「小蟲蟲。」
「我在。」
蛟丹平靜的回應。
「龍駒。」
「我在。」
龍駒哽咽的回應。
「你們都在,真好。」
林爽微笑著說道。
「嗯。林爽,有什麼放心不下的,需要交代我們嗎?」
「人各有命,也沒什麼放心不下的。不過,確實有幾句話跟你們說。」
「好,你說,我們都聽著。」
玄雲九重天裡的三金剛都安靜地聽著,他們心裡都明白,林爽病情惡化,已到了瀕死的邊沿,這會的談話,也許便是最後的談話了。
「我這短暫的一生,認識你們幾個兄弟,真好。」
「我們也是,認識你真好。」
「下輩子希望能有機會,再與你們為兄弟。」
「嗯,必須的。」
「我離開之後,除了我這具身軀留作醫學發展用之外,身上其它東西你們都拿去,怎麼處理你自己商量著辦。」
「明白,林爽真的要把自己身體捐贈出去嗎?活著的時候被冷凍起來,我們誰也沒有過類似經驗。也許你的身體被冷凍著,但思想卻清醒著,那樣會很孤單寂寞冷,甚至會非常痛苦。」
「我知道,難得這具身軀還有點用,廢物能利用就利用吧,痛苦點沒什麼。」
「林爽,我知道你並不怕死。你捐出自己身體,進行冷凍,只是為了他們所說的醫學發展,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是呀,作為醫生,你已做了你能做的,已經無愧於心了,大可不必再把自己冷凍起來。」
兄弟們關切的說道,他們都不希望林爽捐出自己的身體,把自己冰凍起來,因為那樣極可能會給他的靈魂帶來很大的痛苦。
畢竟那是活體冷凍,不是屍體冷凍,至今地球上還沒有冷凍人成功復活的先例,誰又知道冷凍後會經歷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