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無奈解釋道:「放心吧,我跟你保證她情況已經穩住了,再有你不是報警了嗎,等待後面去醫院治療就好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閱讀」
正在這時候,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聲音,眾人一看救護車來了,紛紛散開。
不過有人卻認為這是戳穿林青虛假面具的最佳時機。
「等醫生來了問問醫生,那小子到底有沒有本事,我看他就是裝的。」
「對,問問醫生就知道了,人家專業醫生,一看就能看出來那小子是真是假。」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等救護車上的醫生帶著護士抬著擔架下來的時候,林青竟然已經走了。
原來林青是嫌他們事兒多,趁著救護車來到,人群散亂開的機會離開了。他救人又不是圖名圖利,沒必要待在這裡等待表揚。
他自己的醫術自己清楚,這些人有眼無珠罷了,他懶得強求。
但圍觀的那些人可不這麼認為。
紛紛道:「我靠那小子絕對是跑了啊。」
「會不會把人治死了嚇跑了啊。」
「唉,庸醫啊。中醫年紀輕輕的能有什麼出息,大家都被他騙了。」
這時候救護車上的醫生下來了。
「讓讓,讓讓,你們別聚在一起,都散開,別太過喧譁,給病人一個安靜通風的環境。」
這番話和林青先前說的一模一樣,讓剛剛質疑過林青的那些人面露尷尬。
「你們看,人家剛才那個醫生就是這樣說的,你們還質疑人家嗎?」
「對啊,剛才說那個醫生裝的人呢,出來啊?」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人不覺得林青有本事。
「這有什麼,保持通風這東西,稍微有點常識的不都知道嗎,這能證明他是個手段高明的醫生嗎,他要是很厲害,治病救人之後為什麼跑了呢?」
「對啊,為什麼跑了呢,你們說啊?」
眼看人群又要吵起來,這時候救護車上下來的醫生已經開始給傷者檢查,同行的護士再次讓眾人安靜,這才勉強壓制了一場新的爭吵。
醫生對傷者進行了簡單的檢查,轎車車主這時內心無比緊張,主要是被周圍人搞得,本來他都沒那麼緊張的,現在卻十分害怕傷者被林青給搞出個三長兩短來。
偏偏林青還趁亂消失了,這讓他找都沒地方找去,就怕這時候醫生突然告訴他一個壞消息,那他真不知道該怪自己還是怪林青了。
就見醫生檢查了一番傷者之後,嚴肅問道:「你們對傷者做了什麼?」
轎車車主腦袋一下懵了,嗡嗡的,無比後悔,早知道不應該讓林青亂救人,這下有什麼問題肯定都賴在他身上了。
但他還是想解釋一下,為自己申冤。
轎車車主哭喪著臉道:「不是我,我只是撞了她,是一個人出來說他是中醫,給她扎了幾針,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你是說中醫?只是扎了幾針?」醫生的臉上很不好看。
「哈哈,我就說那個人是個騙子,根本就是騙人的。」
「靠,關鍵是還讓他跑了,大家在附近看看,還有沒有他的人影,趕緊把他抓起來。」
「哎這年頭人心真是越來越壞了,自己不懂卻裝懂,結果把人治死了。」
正在圍觀人群聲討林青的時候,那醫生臉上表情快速變化,激動道:「神醫啊,簡直是神醫啊,要真是像你說的那樣,一個中醫,僅靠銀針扎了幾針,就能把傷者的情況穩定住,抑制了大出血和進一步的內臟損傷,絕對是神醫啊!
那個人在哪裡?是不是什麼老前輩?你快描述一下,我看看我認不認識,有這種機會遇到神醫,一定得拜會一二啊。」
這急救醫生態度的轉變-讓轎車車主傻了眼,內心還沒從這種翻轉當中反應過來。
下意識回應道:「呃,他不是什麼老前輩,只是一個年輕人。他應該已經走了。」
「什麼?只是一個年輕人?什麼樣的年輕人能有這種醫術水平?難道是某個中醫大師的弟子?可惜已經走了,不然一定要見識見識啊。」那個醫生滿臉惋惜。
轎車車主回過神來,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醫生,你是說剛才給這個傷者治病的人,是個醫術高超的大夫?」
急救醫生點點頭,「何止醫術高超啊,他這已經完全能取代治療了,說實話,這傷者我們抬回去,不救治都能自己痊癒,當然那是迫不得已的情況,現在為了保險,我們還是建議到醫院留院觀察,通知她的家屬,必要的救治還需要家屬同意。
如果內出血復發或臟器有問題,可能還需要動手術。但就目前來看,傷者的傷勢已經控制住了,我簡直不敢相信,你說的那人僅僅只靠一根銀針就做到這一切。」
轎車車主內心無比驚愕,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遇到了高人,只可惜他有眼不識泰山,不僅沒把握住機會交好,還懷疑人家。
反應過來後,轎車車主內心無比懊悔,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為什麼要聽圍觀群眾瞎起鬨呢,他們懂個屁啊。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轎車車主舉目四望,哪裡還有林青的身影。
圍觀群眾當中,輿論也出現了一邊倒的局勢。
先前嘲諷林青那些人都沉默了,只剩下了稱讚林青的聲音。
「哈哈,我就說人家是個真正的好醫生,你們這些人,什麼都不懂,就只有一張嘴,就在那裡質疑人家,你們根本不配。」
「對啊,剛剛說人家是假醫生的呢,都站出來。」
「這才叫真正的醫道大家啊,人家治好了病人,根本不求回報,連姓名也都不留,真正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在現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這種人已經不多了,尤其還是個年輕人。難得啊!」
「你說的對,我早就看出,人家是個真材實料的好醫生。」
「不對啊,我怎麼記得你先前還罵過那個醫生呢?」
「呃……這……」
「靠,這人是個牆頭走,大家鄙視他。」
「老子最討厭牆頭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