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便自顧自的抽起煙來,黑衣男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了幾個煙圈之後,身體便慢慢的靠在了沙發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眼角漸漸濕潤,泛起了淚花。
「那天晚上便是我人生的轉折點,那天晚上之後,我便失去了所有。」
「那這中間所發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嗎?沒有一點印象嗎?」林青問道。
「沒有,那天晚上喝完酒之後只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重,便倒在了地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便身在一個地窖里。」
「嗯?地窖?怎麼會在地窖里?」林青追問著。
還沒等黑衣男說話,林青便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黑衣男看林青這樣便識趣的把煙掐滅了。
林青笑了笑,「你不用考慮我,我只是坐的太久,想站起來動一動,你該抽還抽你的。」
黑衣男這個時候也慢慢的放鬆了警惕,沒有原來那麼緊張了,便對著林青笑了一下。
黑衣男不笑還好,一笑著實讓人受不了,本來黑衣男的整個臉都是扭曲的,各個器官相互不協調,笑起來的時候嘴在動,而整個臉部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就像這個笑是硬擠出來的。
而笑過之後,黑衣男的嘴角也在不停的抽動著。
「那天晚上昏過去之後第二天醒來後我便發現我在一個地窖里,這地窖里什麼都沒有全是廢棄的白酒瓶子,我當時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正當我準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兩條鏈子鎖住了我的兩個腳踝,當時我一下子便清醒過來,我瘋狂的拽著鏈子,但是鏈子鎖的牢牢的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不禁叫了起來,但是自己的聲音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樣。」
「那這麼說來,應該是和你一起喝酒的那些人把你給坑害了?是不是你們商業上的敵人或者是一些商業糾紛?」
「不不不,完全不是這樣」黑衣男急忙否認道,「和我喝酒的那些人,除了那個特別能喝的人以外,其他的基本上全都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要說商業就跟他完全扯不上,他們都沒有做生意,即便有做生意的和我也不是一個行業的。」
「那天我自從被困在了地窖里之後,每天便有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蒙著一個黑色口罩的人,天天給我送飯,但是每天不管是麵條還是米飯還是湯裡面都有大量的酒精。」
「在那種環境下我沒得選擇,只能被迫的吃著這些飯,在吃了三個月之後,我找准了一個機會,便逃了出來。」
黑衣男說道自己逃出來的時候,眼睛看向了遠方,眼神中充滿了戾氣,手也不禁捶向了面前的護欄。
「在我逃出來之後那個天天給我送飯的人還在不停的追殺我,我每天東躲西藏,等我回到家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妻子因為車禍已經死去,我的父母家裡面也沒有人。」
「因此我我只能不停的到處躲藏,後來有一次在一個公共廁所里,我才看見了自己的樣子,當時我也被自己的樣子嚇了一跳,我當時覺得自己的人生完全沒有意義了,我不知道我活下去還有什麼用。」
「直到去年冬天我蜷縮在路邊只求能夠快點凍死我,這時一個男人走到了我的身邊,他先是給我披上了一身羽絨服,又給了我一張銀行卡。」
他說「拿著這張卡去找一個叫林青的大夫,讓他給你把這病給治了,它能夠治好你的病,一定要找一個叫林青的大夫,他在一個診所裡面記住了,隨後又把您診所的位置寫了下來,貼在了給我的羽絨服上。」
「我當時已經凍得神志不清,正要站起來,問他是誰,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的時候這個人卻已經走遠了。」
「因此我按照這個地址到處找,終於找到了您這裡,大夫我經歷了這麼多,終於找到了您這裡,還希望你能夠好好看看我的病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希望你能把我追回到原來的狀態,讓我能夠繼續正常的活下去。」
黑衣男說完把頭抬了起來,看向林青。
「嗯,我大概了解你的情況了,從我的角度出發,我感覺那天晚上那個與你拼酒的人必定是給你下毒的人,而且我覺得那個讓你來找我的人也正是那個跟你拼酒給你下毒的人。」
林青說完咬了咬嘴唇堅定的看向了黑衣男。
「啊,什麼?你說,這是一個人?」黑衣男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對,一個人,目的很明確,做了這麼大一個局應該不是沖你的,而是沖我的,你可能只是這個局裡面的一個棋子。」
「棋子?哼!這是什麼事情,我已經家破人亡,自己也變成了這副模樣,我只是一個棋子?!」黑衣男說完走向前來,雙手「啪」的一聲拍在了林青面前的桌子上。
黑衣男眼中露出凶光,死死的盯著林青。
「你不要覺得冤枉,這應該也有你自己的原因,你是事業有成,但是你過分的張狂了,自然會招致一些人的嫉妒,便被順水推舟的當做了棋子。」
林青本來還覺得黑衣男很可憐,但是看到黑衣男現在的這副模樣,自己也有點生氣。
「不過你放心,你既然來了,既然有人給我出這道難題,那我今天就接了這個活,我保證一定給你治好。」
林青說完走上前來拍了拍黑衣男的肩膀。
黑衣男這個時候已經感覺到剛才自己有點唐突了,這時又看到林青如此慷慨仗義,自己心裡更加的懊惱。
「好,那我先提前謝謝你了,剛才是我說話過分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真能把我治好,我一定感激不盡。」
「好,現在先不用說感謝的話,你接下來的吃住都由我包了,住的話附近有賓館,我給你開一個賓館,吃的話,天天有人專門給你做飯,這些你都不用擔心。」
「但是有一點你要注意,不要再輕易拋頭露面,除非我叫你,不然不要出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