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沙漠之中,上一秒姜藝珍還在說自己車技高超,但下一秒便是一聲巨響:
「嘭!」
幾乎就是一瞬間,他們的吉普車有種要被炸上天的感覺。
但下一刻,突然好似有著一股神秘力量在死死的壓著並保護著吉普,只不過慌亂之中姜藝珍並未注意到而已。
畢竟就算是有著那力量保護,整個吉普車也是被炸的差點兒失去控制,一陣混亂之後差點兒側翻。
車子終於穩了下來,姜藝珍的腦袋上邊有些出血,那是剛才混亂的時候她撞在了車上所致。
李督教還好一點兒,但此時氣息也非常不穩,顯然剛才的衝擊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車子不走了,車窗也全碎了,這麼大的沙暴,再這樣下去就算是我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李督教大聲的喊著,但沙暴帶來的沙土直接灌進他的嘴裡。
這還是小事兒,關鍵是風沙越來越大了,他們的車子都開始不停的被吹動,甚至都有種要被吹起來的感覺。
「這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姜藝珍一臉的焦急,她徹底得慌了。
「我們肯定是壓到地雷了!」
「怎麼可能?我記得清清楚楚,這條路上沒有地雷的,我怎麼會出錯呢?」姜藝珍臉上一陣大紅的嘴犟著。
但現在事實證明,的確是她把車子開到雷區的,這可真是打臉了。
剛才葉問天讓她少說廢話好好開車,她還不聽,現在好了,車子任她怎麼啟動都啟動不了,顯然是被炸報廢了。
不僅如此,風暴越來越大,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這個地方極為特殊。等下的風暴會比現在強十倍,到時候他們都得完蛋。
正在她想著的時候,猛的就聽到遠處一陣陣狂野的呼嘯聲,那是大沙暴!
在大沙暴面前,別說是吉普車了,就算是坦克說不定都給你刮起來。
「李督教,現在怎麼辦啊?再這樣等下去說不定我們都得完蛋!」姜藝珍徹底的慌了。
「跳
車趕緊跑吧,應該沒多遠了,說不定我們能在大沙暴吞噬我們之前趕到!」
李督教一咬牙,他說的當然是好的情況,不好的情況就是趕不到就被颳走。
「別慌,不用跑,你們坐車上別動就行!」但就在這時,后座的葉問天淡淡開口。
兩人一愣,他們這時候才想起車上還有個葉問天,轉頭一看才詫異的發現,葉問天竟然穩如泰山。
他們兩個都算是身手不凡了,但在剛才的爆炸中多多少少都顯得有些狼狽,但反觀葉問天,卻好像完全沒有影響一般。
「嗚嗚嗚~」大沙暴的呼嘯聲更近了。
「不行了,李督教,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姜藝珍來不及管那麼多,頓時就要開門跑。
「站住,難道我的命令不管用麼?我說了,你們兩個坐好就行!」葉問天一聲厲呵。
「這都什麼時候……」姜藝珍剛想不服,但轉頭的時候卻發現葉問天已經不在這裡了。
尼瑪!
嘴裡說著不讓我們跑,還用命令來壓我們,結果自己跑的比兔子都快,這特麼是什麼上司?
就這種人也配?
「李督教,我們……啊~」姜藝珍剛想喊著李督教一塊兒跑,但下一刻車子突然直接一陣晃動,接著他們就看到車子竟然離地了。
「完了,什麼都晚了,我們要被吹飛了……」姜藝珍一臉的絕望,心中恨死了葉問天,要不是他耽誤寶貴的逃生時間,他們怎麼可能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等等,好像有些不對勁,車子在往前走!」李督教卻趕緊拉了她一下,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猛的露出震驚之色,趕緊趴到車窗外去看。
下一秒,他們所看到的一幕是他們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畫面:
葉問天直接就單手舉起他們的車子,就那麼在沙暴之中平穩前行。
他們的車子可不是普通的吉普車啊,那可是改裝過的,少說也有四五噸重。
但現在竟然被葉問天單手舉了起來,最重要的是,現在他們是在沙暴之中啊
。
如此大體積的吉普車,這麼大的受風面積,那就不是單單的四五噸那麼簡單了,那可是成十倍二十倍的增加啊。
而且他們這個時候還發現,明明車窗已經碎了,但從葉問天開始舉著車子之後,他們竟然感受不到什麼風沙了!
恐怖!太恐怖了!
這他媽的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兩人對視著,眼中全都是不可置信,他們現在真的想扇自己一巴掌,問問自己是不是在夢境之中?
這他媽發生的事情是他們這輩子都理解不了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達到這種境界。
單手舉車對抗沙暴,這種事情說出去誰信啊?
兩人這一刻終於是明白了,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金將跟他們說的時候那麼興奮了,他們也終於明白金將為什麼說是他求來的顧問了。
這一刻,兩人臉上火辣辣的,他們之前說葉問天怎麼怎麼年輕,怎麼怎麼不行?
呵呵~
現在他們真的想對著自己的臉上來上三五十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們那種丟人到想死的情緒。
人家從始至終都沒正眼瞧他們,這叫無視!
無視才是最狠的嘲諷。
你在人家面前使小性子,一會兒蹦一會兒跳的,人家理都不想理你,這種場景恐怕只有馬戲團的跳樑小丑才會這麼做吧?
與此同時,山腳下的獨臂阻止了他們開來的坦克:
「不行的,我新研製的這種地雷,就算是坦克進去也出不來的。」
「我去,這他媽的說出去不丟死人啊?新來的顧問竟然還被地雷給炸了,這種人也配當我們的顧問?」
「就是,傳出去我們都嫌害臊,這恐怕是最Low的一個顧問了吧,竟然還得我們去救!」
眾人一聽這麼麻煩,頓時就抱怨了起來,同時對這新顧問是鄙視到了極點。
「都別吵了!」但就在這時,一直盯著沙暴的墓魂冷喝一聲,然後眼神越發的變的凝重起來: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