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涼風有信,春月無邊。【Google搜索】
突感惆悵的寧軒轅,沿著車窗,緩慢吐出絲絲煙霧,人在車中很長時間,並沒有打算親自下場的跡象。
天宏,「……」
這他媽,到底什麼人?
長這麼大,天宏是第一次見識到,這麼風流,瀟灑的人兒,關鍵他此時並不知道對方的相貌。
之前。
諸多天氏成員,雖然嚴陣以待,但當務之急是,成功解決掉秦鎮這位出身自秦氏王族的二爺。
換言之。
天氏成員才沒空搭理商務車裡的寧軒轅。
本想,等著誅殺秦鎮結束,再來處理寧軒轅,畢竟人在現場,再則深入天家的管轄區域,跑不了的。
然而……
誰也沒預料到,這位神秘兮兮的傢伙,竟是一整個現場最驚世駭俗的存在,還沒認真出手,就將天鷹震傷至體無完膚。
「嘶嘶。」
天鷹癱軟在地上,七竅流血。
這未免過於恐怖。
他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遇見如此高深莫測的對手,他感覺對方若是一根手指頭認真碾壓下來,自己會當場身首異地。
鐺!
這是打火機,第三次滑動的脆響。
緊隨其後,一道明明很遠,卻似乎近在耳畔的聲音徐徐傳來,「好聽嗎?」
天鷹,「……」
沉默良久,天鷹拒絕回答。
他硬起頭皮,一字一句放聲解釋道,「今日糾紛,是秦鎮主動挑釁自取死路,無論誰遇到這等狀況,都可以先斬後奏,我天氏有充分的理由……」
轟!
還沒說完,天鷹的身子,就倒飛出去數米。
「我在問你好聽嗎?!」
鐺!
天宏,「……」
天鷹,「……」
此時此刻,貴為一方強者的天鷹,內心既是崩潰,又深感憋屈,他被一個暫未露面的存在,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
「好,好聽。」
啪!
「好聽就對了。」寧軒轅收起打火機,漫不經心放進上衣口袋,此後一揮手,七老八十的天鷹再次被抽飛出去。
「你分量不夠,請最大的那位出場。」
轟!
已經滿身血跡,狼狽不堪的天鷹,在無力墜地之前,根骨寸寸炸裂,奄奄一息。
諸多天氏成員,親眼目睹完這慘烈一幕,幾乎呆若木雞,倒吸涼氣。
尤其先前上躥下跳,肆意張狂的天宏,在預感出事情不妙之後,悄悄挪動步伐,準備溜之大吉。
哧~
剛剛轉身,一抹微不可見的光點,迎空擊穿天家這位少公子的胸骨。
因為速度太快,衝擊力更強。
壯碩身體直接萎縮成蝦狀的天宏,眼睜睜看到數十滴殷紅血珠,在他眉目前濺起剎那,一躍而上,沖向天穹。
「你想去哪?」
天宏,「……」
「乖乖站好,誰敢再動,我不保證你們能活著離開。」
一句話下來,外院堪稱群龍無首的天家成員,悉數臉色鐵青,進退兩難。
尤其天家這位少公子,心驚肉跳,揣揣不安。
「想抽誰,照臉扇。」
這是寧軒轅給秦鎮的承諾。
秦鎮,「……」
秦鎮認真思考兩秒,左右觀望,似乎尋找什麼趁手武器,奈何空無一物,最後乾脆將厚重皮鞋脫下來。
啪!
一道鞋印,首當其衝落在天宏臉上。
「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這長相,還好意思說自己五官堂堂,玉樹臨風?」秦鎮破口大罵,甩手又是一道鞋底打臉。
天宏,「……」
「我女兒配不上你?嗯?」秦鎮質問。
天家這位少公子僵在原地,敢怒不敢言。
啪!
「現在倒學會裝聾作啞?剛才的囂張勁頭去哪兒了?」
天宏,「……」
大袖飄飄,影響發揮,秦鎮夾住皮鞋,挽起袖子之後,第三道鞋印還沒來得及落下,天宏轉眼跪地告饒。
「秦二爺,二爺,我知錯,我知錯。」
天宏雙手合十,不斷朝拜求饒,腫脹的臉,連眼睛都睜不開,慘烈至極。
秦鎮冷笑,二話不說,揚起一腳就從天家這位少公子的腦殼踩下去,前額撞地,轟隆作響。
此刻的天宏,差不多血流滿臉,面目全非。
「我家詩音,跟你並無交集,甚至連面都見過一次,反倒是你這個王八犢子,口無禁忌,肆意羞辱,請問這筆帳怎麼算?」
一眼過去,秦鎮已經心起殺念。
反正有神秘強者做靠山,不剁幾顆腦袋下來,簡直血虧,此時此刻的秦鎮,心情舒爽,大感痛快。
他單手擒起天宏,朝著對方的雙頰,便是一陣瘋狂扇臉,下手極重,不留力道。
天家一眾成員,人人石化……
這,太慘了!
本來長得就丑的天家少公子,幾乎被打到毀容。
「剛才不是說要親手誅殺我?」
咳咳!
天宏身子顫抖,淚流滿臉,他堂堂天氏少公子,竟然在家門口,被人打得如同死一條狗,這若是傳出去,往後還怎麼做人?
「如果,如果沒那位鎮場子,你有膽子,對我這般羞辱?」天宏內心被激起火氣,餘光掃了眼稍遠處的商務車,當場譏諷秦鎮。
秦鎮冷笑,「你天家除了恬不知恥以多欺少,真論單對單,你有幾條命夠我拍死?」
這句話,簡直給予天宏致命性打擊。
是啊。
若非天家以多欺少,人多勢眾,他哪裡有膽子,跳到秦鎮頭上喝罵?
論仗勢欺人,囂張跋扈,他天宏獨此一家。
嘩啦啦!
恰逢其時,一隊人馬從天氏內院趕出來,多達百人。
為首的中年男子,一眼瞧見天宏慘不忍睹的模樣,頓時暴跳如雷,「敢將我兒子打成這樣,今天不將你碎屍萬段,老子從今往後就不姓天。」
鬚髮皆張,雙目血紅。
這位,正是天宏的親生父親,天榮。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並且在自家門口,遭受如此虐待,這等奇恥大辱,談何承受?
「全部圍起來,今天若是飛出去一隻蒼蠅,我拿你們開刀。」天榮大手揮落,沉聲命令道。
旋即,簡單了解完情況的天榮,一雙血目,猛得望向稍遠處的商務車,「你,你究竟什麼人?」
無人應答。
「老子在問你話,啞巴還是聾了?」
天榮勃然大怒,恨不得抄傢伙將商務車砸得稀巴爛。
清風徐來,靜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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