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退回江中,留下了無數的魚蝦,卻帶走了不少豪車、人命!
那些武林中人,可不會出手相助!畢竟,在他們的眼裡,這些凡夫俗子,只是螻蟻而已!根本就沒有資格讓他們救助!
江水依舊是波濤洶湧,魚的屍體混合著人的屍體,在江面漂浮著,散發出濃濃的腥味!
天上的烏雲,也是越發的濃重,幾乎都要從天上,壓到地面來!
當然了,這還不是最為恐怖的,最為恐怖的事情,一道道電光,宛若利劍,不斷的擊打在地面之上,眾人嚇得是心驚膽戰,生怕自己被閃電擊中。
在這種地方,他們連躲都不能躲,也不想躲!因為,這種決鬥,幾輩子都難的一見,雖然決鬥的不是他們,可是只要能看一次,也足夠他們後半輩子吹噓了!
不僅僅如此,這一場曠世紀的決戰,誰不想看到最後?誰不想第一個知道結果?
因此,即便是面對戰場一般的兇險,他們也不願意撤離,只能心驚膽戰的看著兩人之間的戰鬥。
李流水雙手負背,淡然一笑。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蕭葉有多大的能耐呢?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我還沒抽出刀,你就怕了!連我無形刀氣都不敢接,倘若我拔出刀,你又如何與我對敵?」
蕭葉淡然處之。
「此地,為江南。我若不讓你,怕被人說了閒話,覺得我蕭葉,不夠大度。接下來,你就可以為自己開始哀悼了。」
「哼!狂妄小兒,納命來!」
李流水腳下一跺,江水被震出來一個五十餘米深、近百餘米寬的巨大水坑,而李流水,也藉助著這強大的反衝力,瞬間化作一道雷霆電光,直衝雲霄,朝著蕭葉逼近!
半空之中,他接連用手,揮出數道無形刀氣,直逼蕭葉,將他的前後左右等各方退路,全部鎖死,讓蕭葉無處遁逃!
蕭葉也不慌亂,僅僅在空氣中彈出幾指,便輕而易舉的將李流水的刀氣震散。兩人再度交手至身前,這一次,李流水明顯用了更多的力量,他面色凝重,已經不如剛才那般輕鬆,手中的刀意,也發揮的更大,速度也更快,力道也更強。
但可惜,在蕭葉的面前,全部都被一一化解!
李流水的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細汗,別人不知道,他的心裡,卻是有著萬般體會。
蕭葉簡直太特麼的變態了,他原以為,隨著自己的力量加深,蕭葉應該會不斷的感受到吃力才對,可是現在看來,蕭葉似乎完全沒有那種吃力的感覺,不僅僅如此,看蕭葉的臉上,似乎還很輕鬆!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蕭葉並未被他巨大的實力所震懾,更意味著,蕭葉,還有著更強大的實力!
「該死的!」
李流水啐了一口,他不知道蕭葉究竟是怎麼修煉的,怎麼能夠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修煉出來這麼強大的力量!倘若繼續給他時間修煉下去,不知道再過幾年,他又要強到何種地步、?
一想到這裡,李流水的眼神,就忍不住的流露出一陣陣的嫉妒和怨毒!
想他李流水,縱然是萬般天資,當世奇才,也是要靠著數之不清的日夜的努力,才有了今日之成就!而且,他還弒師,以絕道心,不然可能都沒有今時今日的成就!
但是,這蕭葉,這特麼的才十六歲啊,他到底憑的什麼?
想到此,李流水的眼睛有些發紅,他一記手刀,發出狂暴刀氣,跟蕭葉之間,拉開一定距離。隨後,他雙手在空氣中,掐了一套法訣。
「鳴鴻!出!」
伴隨著他一聲令下,天空中忽然爆閃出無數的雷電,在萬千雷電之中,一道深紅色的朱雀光影,朝著此地急速飛來,轉瞬間,便來到李流水的面前。
李流水先是鞠了一躬,隨後才說道:
「鳴鴻兄,今日,便要勞煩你了!」
他說過之後,那朱雀,似乎是極有靈性一般,長鳴一聲,化作一道火光,火光逐漸收斂,化作一柄三尺短刀。刀雖短,但是其中爆發出來的那種威壓,卻足以撼動自然之力,天空之中,雷聲更盛,地面之上,江水越發的波濤洶湧!
無數人,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李流水手中的短刀,就連那劍聖陸青山的弟子,慕容博,和一眾武林高手,也是死死盯著那把短刀!
慕容博忍不住感慨一聲,道:
「此刀,便是和華夏四大守護神之一的青龍尊者背著的那把軒轅劍,一同出爐的神兵,鳴鴻刀嗎?」
有武林高手,點頭稱讚。
「不錯,此刀正是鳴鴻刀。相傳,上古時期軒轅黃帝的軒轅金劍出爐之時,原料尚有剩餘,由於高溫未散,還是流質的鑄造原料自發流向爐底,冷卻後自成刀形。黃帝認為其自發的刀意太強,足以反噬持刀者。又恐此刀流落人間,本欲以軒轅劍毀之,不料刀在手中化為一隻紅色雲鵲,變成一股赤色消失在雲際之中。該刀長為三尺,其餘資料無記載。相傳此刀後為一邪魔擁有,作亂天下,直到當年,遇見狂刀門始祖,敗於其手,鳴鴻刀,這才易主,從此為狂刀門鎮派法寶!」
子玉道人亦是講解道:
「可惜此刀刀意過盛,尋常人類,根本無法抵抗,必須有妖孽之姿,才能壓制其凶性,也正是因為如此,狂刀門一脈,才會歷代只收一個親傳弟子,其餘皆是普通弟子。這唯一的親傳弟子,必須打敗師傅,奪得鴻鳴刀,否則,便被師傅所殺,再尋其他奇才!」
慕容博感慨一聲。
「如此,此刀也絕非善類,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啊!」
「此言差矣,我華夏神兵無數,哪個不是靠著殺戮成名?若無戰績,豈能稱之為神兵利器?」
「倒也不錯。流水前輩,有此刀加持,實力至少翻了三倍有餘,我看,這一戰,估計也就到此為止了!只是可惜了,那蕭葉,倒也是個奇才。」
「哼!奇才又如何?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