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天心裡很亂,不知道是誰抓走了趙曉韻。
「江遠南?」
周浩天想到了江遠南身上,因為其他人不敢這樣做。
江家大院,江遠南一家人正聚在一起吃飯,前段時間江家經歷了一次小危機,所幸有驚無險,所以飯桌上的人都是笑容滿面。
張文靜也在,作為江遠南的女朋友,她也被邀請來了。
今天她打扮得很漂亮,身上穿著半透明的綢紗洋裝,透著一股誘人的青春氣息。
「文靜啊,有時間讓你爸媽也過來坐坐,別客氣,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江別亭是江家家主,此時滿面紅光。
他對張文靜的印象還算不錯。
「沒問題爺爺,等有空我就帶他們過來!」張文靜很高興,現在江家的人都對她表現出認可,讓她心裡有幾分得意。
江家在南江市的影響力並不算小,在她看來,即便是周浩天家裡沒有破產,也是比之不上的,況且現在,周浩天家裡已經是一團糟,她很慶幸,當初能及時離開周浩天。
自己天生麗質,周浩天怎能配得上?
「好啦,大家喝一杯!」
眾人剛想要碰杯。
「轟!」
中間的紅木桌子已經從中間爆開,嚇得眾人倒退幾步,顯然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事。
眾人一臉的驚恐,地面上飯菜散落了一地,狼籍不堪。
門口處站了一個人。
「周浩天!」
江遠南和張文靜認出了周浩天,他們不知道周浩天來這裡要幹什麼。
不待江家眾人反應過來,周浩天已經來到江遠南面前,單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江遠南被提了起來,喘不過氣,臉色通紅,「周浩天,你……你要幹什麼?」
周浩天一拳打在江遠南的肚子上,將他放開,神色冰冷,「曉韻在什麼地方?」
周浩天的眼神很可怕,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讓江遠南忍不住一個哆嗦,「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浩天,你瘋了嗎?快放了他,再這樣我要報警了!」張文靜發出警告。
「白凌,給我廢了他!」江家家主江別亭異常惱怒。
白凌是一名武者,也是江家的保護神。
一名白髮老者腳步輕浮,靠在大門旁,右手軟綿綿地垂了下來,顯然這隻手已經被廢了,他左手還捂著胸口,似乎受了不小的內傷。
周浩天一進來就和他交過手了,可惜他連一招都沒有接住。
「家主,我不是此人的對手!」
「什麼?」江別亭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他知道白凌是內勁中期的強者,如果連他都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那這個年輕人的實力未免也太可怕了。
江別亭的臉色陰沉不定,他想不明白,江家什麼時候招惹到了這種人物?
周浩天沒有理會江家眾人的反應,他冷視著江遠南,「我再問最後一遍,曉韻在什麼地方?」
「我……我真的不知道!」江遠南嚇得臉色蒼白。
「啊!」
話音剛落,江遠南便發出了一聲瘮人的慘叫,他的右手中指已經被周浩天掰折了,鑽心的疼痛讓江遠南面無血色。
「周浩天,快住手,你們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江遠南怎麼可能知道趙曉韻在哪裡?」張文靜認識趙曉韻,當下解釋道。
周浩天的眼神像是發怒的野獸一般,他知道每耽擱一分鐘,趙曉韻就會多一分危險,他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
「啊……」
江遠南的右手食指也被掰折了,痛得他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真的不知道……對了,孫少說要請候天龍的人出手,來對付你,你要找的人,八成在他手裡……」
江遠南把知道的一古腦全說了出來,再這樣下去,他怕周浩天真的會殺了自己。
「孫耀?候天龍?」周浩天無時無刻都記得孫耀這個名字,前世,正是孫耀害得自己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候天龍在什麼地方?」周浩天問道。
「我個我真的不知道……啊,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江遠南哀嚎著。
江別亭見自己孫子被周浩天整得慘無人樣,說道,「候天龍就在八方集團,你要是有能耐,就自己過去找,放開我孫子!」
「我肯定會過去!」周浩天面無表情,把江遠南扔出了幾米開外,他衝出江家大門的時候,又停留了一會。
「如果趙曉韻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拿你們整個江家的人陪葬!」
周浩天已經徹底動怒了。
江家眾人臉色蒼白,他們知道這個年輕人言出必行,而且人家也有這個實力。
江遠南父親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毫無預兆地甩給江遠南一個清脆的耳光,怒道,「你這個兔崽子,惹什麼人不好,偏偏惹到了這種瘋子!」
江遠南已經嚇得不敢說話。
張文靜也驚呆了,她沒想到周浩天會為了一個人,放出這種豪言,這顛覆了她心中對周浩天的一貫認知。
以前周浩天規規矩矩,在學校是個好學生,可眼下,周浩天的表現讓張文靜感到很陌生。
他還是那個周浩天嗎?
候天龍在南江市很有話語權,而八方集團,則是他經營的公司。
候天龍五年前還默默無聞,後來一步一腳印,達到了今天的地位。
在南江市,很少有家族敢招惹他們。
候天龍公司里有三個很重要的人,他們都是很厲害的主,可以說,他能有如今的成就,離不開這三人。
這一天,候天龍如同往常一般,在公司里的辦公室喝酒。
這裡還有兩人,李樂金和童戈,這兩人坐在候天龍身邊。
「魯積銘怎麼又沒來?」候天龍見少了一個人,臉色不悅。
「候哥,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一向為人狂妄,只怕又跑到什麼地方瀟灑去了!」李樂金無奈說道。
「他這種人,遲早有一天是要吃大虧的!」童戈對魯積銘有一些仇恨,這時候也忍不住數落起來。
候天龍拿在手中的酒杯停頓了一會,微眯著眼,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與他為人謹慎分不開,而魯積銘三天兩頭不來赴約,讓他開始猜疑起來。
「外面是怎麼回事,這麼吵?」候天龍壓下心中的疑慮,喝下了一口烈酒,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吵雜,怫然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