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周浩天如此厲害,劉家沒有人敢上前阻止,而隨著中年男子的到來,大家都安靜不語。
「爸,他就是周浩天,快讓人廢了他!」劉東強忍著疼痛,站到劉振雲旁邊,怨恨的目光緊緊盯著周浩天。
「哦?」劉振雲微眯著眼,上下打量著周浩天,「你就是我外甥?不錯,真有兩下子!」
劉振雲之前並沒有見到周浩天,但他知道,周浩天是飛星宗要對付的人。
周浩天現在心思全在他爸媽身上,怒道,「今天你們要是不把我爸媽交出來,我定會踏平這裡!」
「浩天,有話好好商量,別衝動!」劉欣然在周浩天耳邊勸道。
劉振雲父子做得確實過份,但這裡是劉家,她怕周浩天吃虧。
周浩天狠狠地看著劉振雲,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厚。
劉東強冷笑著說,「欣然姐,你還是不是劉家的人,現在居然開口幫一個外人!」
自從發生今天的事,劉欣然就對劉東強產生了厭惡之感,「你閉嘴,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姐姐嗎?你們投靠飛星宗也就罷了,現在還將姑媽和姑父出賣給飛星宗,你們兩個就是禽獸!」
自從劉家主重病,劉家就被劉振雲父子搞得烏煙瘴氣,下面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要是劉家主去世,家主的位置一定會落在劉振雲身上,所以,沒人會去招惹他。
但現在劉欣然站了出來,有人也跟著質問道,「振雲,是不是真有此事?」
「劉惠當年不顧家族的反對,與周喬彬結了婚,這二十年來我們一直不待見他們,但為了巴結飛星宗,你也不能做這種事,我們堂堂一個大家族,要是事情傳出去,我們劉家還有臉面在南凌市混麼?」
面對指責,劉振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這些年來,管理家族產業並沒有什麼成績,所以當聽到這些反對的聲音,他顯得有些過激。
「夠了,你們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劉惠和周喬彬已經被我送到飛星宗了,你們要是有能耐,就上飛星宗去理論!」
劉振雲直接將飛星宗的大名搬了出來,讓眾人啞口無言。
飛星宗在南海省有極大的影響力,就算是大家族也不敢去輕易招惹。
「周浩天,你別怪我不講親戚情面,是你們自不量力,非要和飛星宗做對,現在弄成這樣,只能怪你們自己……來人,把他拿下!」
劉振雲的話音剛落,從暗處又掠出兩名宗師武者。
這兩人一出現,便對著周浩天攻擊而去。
「浩天,你快走吧!」劉欣然十分著急。
周浩天站立不動,待那兩人離他還有半米的距離,他動了。
周浩天勁氣聚集在雙手之上,毫不留情地將那兩人打成重傷。
劉欣然掩著紅唇,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周浩天。
她對武學有著一些了解,能夠一招將兩名宗師打傷,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周浩天,你到底是什麼境界?」劉振雲驚恐地咽下一口唾沫。
他剛剛還對周浩天很是不屑,但現在對方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感到了恐懼。
因為周浩天真的有能力踏平這裡。
「爸,現在怎麼辦?」劉東強慌張地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劉振雲身子縮了縮。
現在遠水解不了近渴,他有些後悔讓飛星宗帶走劉惠和周喬彬了。
為了巴結飛星宗,居然惹到了周浩天這種妖孽。
「周浩天,事已至此,你就算是殺了我也沒有用,要不這樣,我去跟飛星宗那邊求求情,只要你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我想他們不會為難你爸媽!」
劉振雲不敢再激怒周浩天,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周浩天面無表情,一步步走近劉振雲。
他現在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爸媽被飛星宗的人抓住,他們肯定會以此為要挾。
這讓周浩天很被動。
「周……浩天,你說個要求吧,只要放過我們,說什麼我們都答應你!」看著周浩天冷漠的眼神,劉振雲嚇得六神無主。
「那你就給我爸償命吧!」周浩天抬起了手,放在劉振雲天靈蓋上。
「慢著!」
一道無力的聲音從院子裡傳出,緊接著,一位身形消瘦的老人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老人面容蒼白,顯現出一種病態,瘦得皮包骨,手裡還拄著一根拐杖,每走幾步路,就會咳嗽起來。
「家主!」
「爸!」
「爺爺!」
劉家眾人見到老人,都恭敬地行禮。
劉宗昌看著亂糟糟的院子,惱恨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躺在屋裡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
劉家的事都是由大兒子劉振雲在管理。
如果不是聽到這麼大的動靜,他也不會勉強走出來。
面對家主的怒視,沒有人出口說話。
劉東強慌張地說道,「爺爺,你身體不太好,我扶你回去吧!」
「回去?」劉宗昌說道,「我要是不出來,劉家就要遭殃了!」
劉宗昌瞪了劉東強一眼,讓他乖乖閉上嘴。
「欣然,你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劉宗昌看向周浩天,打量了幾眼之後,目光轉移到劉欣然身上。
劉欣然雖然只是劉家的養女,但她極具商業天賦,在青黃不接的劉家,她是劉宗昌少數幾個看重的人。
如果劉欣然不是女兒之身,劉宗昌都想把家主之位傳給她。
「爺爺,是這樣的……」
劉欣然把劉振雲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都一口氣說了出來。
包括周浩天家裡破產的事。
那時候劉振雲已經掌控了劉家,劉惠前來尋求幫助,他都一一拒絕了,而且嚴密封鎖家主重病的消息。
到後來,劉振雲選擇與飛星宗合作,讓自己兒子去南江市當說客,要求購買奔雷汽車公司的股份。
說是購買,也不如說是強奪。
再到現在,劉振云為了討好飛星宗,以參加劉宗昌壽宴為由,將周浩天一家騙來,從而讓劉惠和周喬彬落入了飛星宗手裡。
這些事都是劉欣然無意間聽到的,連劉家很多人都不知情。
劉宗昌聽完,已經怒無可遏,又是劇烈咳嗽了幾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劉振雲,都是你做的好事!」劉宗昌怒罵道。
劉宗昌對當年的事已經有所釋懷,劉惠畢竟是他的女兒,這些年聽說劉惠過的不錯,還打拼出一家幾個億的大公司,他也暗自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