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在離開家門後,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眉頭突然一皺。
不過他不動聲色,繼續自顧自地前行。
一直等遠離了這片小區,拐進一處偏僻的胡同後,他才停下腳步。
「什麼人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可以出來了!」蘇雲冷聲呵斥道。
剛剛在家門口不遠,他就感應到了兩股武者的氣息,徘徊在周圍。
武者因為修煉武道,身體強悍,氣血磅礴,氣息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
在蘇雲的靈覺感知中,普通人的氣息就像是微弱的火燭,而修煉武道的武者,若沒有刻意自我壓制的話,那氣血涌盪之間,就猶如熊熊火爐一樣醒目。
「哈哈,你能察覺到我們的存在,果然也是武道中人。看來我們沒有找錯人,你確實是知道那張宗師手書價值的。」
隨著這聲音響起,蘇雲身後胡同的拐角處,走出了兩個人。
為首者乃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身上穿著唐裝,頭髮梳理地一絲不苟,顯得極為威嚴。
而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男子,眉宇間流露著一種幼虎般的野性。
這二人,赫然便是昨晚在望仙樓出現過的呂飛揚和其師傅。
「宗師手書……」蘇雲眼睛微微一眯。
呂飛揚上前解釋道:「實不相瞞,昨晚我和師傅也在望仙樓。在你從葉婷的生日宴離開後,我有進去他們的宴會廳坐了坐,機緣巧合看到了你送給葉婷的那張平安符。只可惜,那張紙被他們那些蠢貨隨意丟棄,淋了酒水,字毀神散……」
「毀了?」蘇雲愣了一下,隨即喃喃道:「看來,終究還是她沒那個福緣。」
說完,他看向呂飛揚和唐裝老者,淡淡問道:「那你們來這裡找我,有是什麼目的?」
唐裝老者微微拱了拱手,朗聲道:「老朽韓四海,這次冒昧地調查小友行蹤,找上門來,確實有些唐突了。老朽在這裡,先向小友說聲抱歉。」
以呂家在雲州的勢力,想要調查一個人的行蹤,自然是很簡單的。
呂飛揚在葉婷那裡知道了蘇雲的名字和手機號碼後,很快就查出蘇雲入住過君士酒店,然後又從酒店調出了他登記過的身份信息,之後又查到了蘇雲今天的高鐵班次,當即就推斷他回了凌北老家,直接找了上來。
這終究是有些失禮的。
蘇雲微微皺眉,不耐煩道:「有話就快說,我沒時間聽你們說這些廢話。」
「你!」聽到這話,韓四海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他也是武道高手,內勁修煉幾乎已經大成圓滿,不論走到哪裡,都是受人敬仰,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
不過一想到對方身後,可能有宗師撐腰,他便將怒火強壓了下來。
「實不相瞞,老朽今日過來,是想要拜見一下那位贈你手書的宗師。」韓四海沉聲說道。
「拜見宗師?」蘇雲臉上浮現一絲玩味之意,他打量了一下韓四海,搖頭道:「你這種情況,想要拜見他,沒有什麼意義,還是走吧。」
此話一出,韓四海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敢一次又一次地駁他臉面。
就連呂飛揚此時也忍不住了。
「你太放肆了!我師傅乃是堂堂六品境界的武道高手,已經將內勁修煉到大成圓滿之境!是誰給你的膽子,一而再地羞辱他!」
呂飛揚怒喝出聲,伸手指向蘇雲,喝道:「你敢不敢出來和我練一練?」
六品武者,幾乎已經屹立在宗師之下最強的那一行列了。
而且韓四海,更是達到了六品巔峰。
這樣的強者,不容輕辱!
呂飛揚身為弟子,更是要第一時間維護自家師傅的威嚴。
師傅顧忌那位宗師,不好以大欺小,親自對付這小子,那就自己來吧!
呂飛揚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筋骨猛地震動,肌肉繃起,堅硬如鐵。
在這一刻,他就像是一隻老林子的野獸,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無比危險的氣息。
韓四海見此也沒有阻攔。
自己這個弟子,經過這些年的磨礪苦練,距離煉成內勁,也只差半步了。
蘇雲看著呂飛揚擺出拳架,一副準備出手的樣子,不由搖了搖頭,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手了,連內勁都沒有煉出來,在我眼裡與螻蟻無異。別說是你,就連你師傅,在我看來,也就是大一點的螻蟻。」
「狂妄!」呂飛揚發出震天的怒吼,整個人猛地暴起,雙手成爪,如同猛虎撲食,朝著蘇雲撲殺過去。
他這一招,在西南老林子那邊,已經修煉得千錘百鍊。
尋常的野獸,一旦被他撲中,虎爪一捏,就可以輕易捏碎脖頸。
「飛揚,記得留手!」
後方,韓四海出聲提醒,生怕呂飛揚含怒出手,直接把人斃殺掉。
不過他顯然是多慮了。
呂飛揚剛剛撲殺到蘇雲身前,整個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勁力氣牆給擋住,根本無法再欺近分毫。
「什麼!!」
「護身勁罡!」
呂飛揚驚得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
站在後方的韓四海也是臉色狂變,驚慌大叫道:「住手!飛揚,快快退下!他就是那位宗師強者!」
雖然他也不願意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竟能修成武道宗師的境界。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呂飛揚聽到韓四海的聲音,第一時間就想退下,可根本退不了。
他被蘇雲散發的勁罡籠罩住,整個身體完全動彈不得。
「剛才你覺得我幾次輕視你師傅,是對他的羞辱。現在呢?我再問一問你,憑你師傅武道六品的修為,承受得起我的禮遇嗎?」
蘇雲冷聲喝問道。
在話音傳出的同時,蘇雲徹底放開了自身氣機的壓制。
體內磅礴的氣血奔涌!
如果說尋常的武者,像是炙熱的火爐,那此刻,蘇雲就似一輪烈日驕陽!
蘇雲的每一個字音落下,都宛若滾雷炸響。
字音中蘊含了他霸絕無上的武道意志,直透呂飛揚的心神。
呂飛揚面色煞白,仿佛遭受著神靈對他心靈的拷問。
他整個人都在顫慄,在發抖,幾乎癱跪在地上。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