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港城國際機場外。
姚晨曦的衣角突然被人拉了拉。
她疑惑的轉過身,看到了一個十來歲左右的女孩兒,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粉雕玉琢,很是可愛。
更關鍵的是,她懷裡還抱著一束很大的玫瑰花,目測的話,估計應該是九十九朵,這對小姑娘來說顯然是一個不輕鬆的活,導致她只能用雙手抱著,可依舊顯得比較吃力。
這一幕吸引了周圍不少過往的人的注意,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姚晨曦同樣很是意外,半蹲下身,柔聲道:「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花香撲鼻。
嬌艷欲滴的花瓣上,還看得到晶瑩剔透的水滴。
「我不是一個人,我和我爸爸一起來的呢。」
小女孩脆生生的道,還朝路邊一輛SUV看了眼。
姚晨曦也看了眼那輛車,心中的詫異並沒有減少半分。
「小妹妹,你是有什麼需要姐姐幫忙的嗎?」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突然跑到自己身後的小女孩。
「不是。」
小女孩搖了搖腦袋。
「我是來給姐姐送東西的。」
「送東西?」
姚晨曦一愣,下意識微微低頭,目光落在那束火紅玫瑰上。
「對,我最喜歡花了,我相信姐姐也會喜歡,看到花,姐姐心情就不會不好了。所以,這花送給姐姐。」
小姑娘雙手把花遞了過來。
雖然還沒搞清楚究竟什麼狀況,但姚晨曦還是下意識伸出了手,把玫瑰花接了過來,
九十九朵玫瑰,分量著實不輕,
小姑娘如釋重負鬆了口氣,然後揚起燦爛笑臉。
「姐姐再見。」
她對姚晨曦揮了揮手,然後往那輛SUV跑去。
「哎……」
姚晨曦抱著花站起身。可小女孩已經拉開車門鑽上了車。
SUV很快駛離。
姚晨曦目送著汽車消失,然後情不自禁低頭看了看懷中的玫瑰花,有點莫名其妙。
「人家這麼可愛的小妹妹都讓你不要不開心了,那就笑一個唄。」
一道溫醇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姚晨曦捧著花回頭,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男人,終於反應過來。
「你搞得鬼?」
看著面前手捧玫瑰的東大最美女教師,李浮圖不得不承認,小超人為了她神魂顛倒,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嬌艷玫瑰的映襯下,她的白膩肌膚如朝霞映雪,真正的人比花嬌啊。
他並沒有回應姚晨曦的話,退後幾步。
「別動。」
然後他拿出了手機。
姚晨曦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咔嚓。」
某人給姚晨曦拍了張照,然後放下手機,仔細端詳,感慨道:「真漂亮。」
「李浮圖,你別把欺騙無知少女的那些套路用在我身上,我告訴你,沒有用!」
李浮圖同志不以為意的收起手機,若無其事笑道:「還沒吃晚飯吧,走,爺們帶你去品嘗一下港城的美食。」
他轉身朝路邊走去。
姚晨曦捧著花跟在他的身後,面容冷淡。
四季酒店提供出行服務,特別是對於總統套房的超級貴賓,只不過李浮圖沒選那些惹人注目的豪車,只是向四季酒店借了一輛中規中矩的寶馬。
「你來怎麼不提前給我說一聲,怎麼?難不成是想給我一個驚喜?」
李浮圖扭頭看了眼姚晨曦,語氣輕佻,把車駛離機場。
「你應該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
那束玫瑰似乎並沒有起到太好的效果,此時已經被放在了后座。
「我才離開幾天,就這麼想我了?」
「李浮圖!」
姚晨曦提高了語調。
「你不要裝傻充楞,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付許世亨?他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李浮圖淡淡一笑。
「晨曦,你對他的事這麼上心,就不怕我吃醋?」
姚晨曦嗤然一笑。
「吃醋?你會吃我的醋?你女人那麼多,吃醋吃得過來嗎?」
李浮圖輕嘆一聲,也沒就這個話題多談,轉動方向盤駛向了右邊大街。
「前人有句古話,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怎麼就如此篤定是我在對付他?」
「那這麼說來,你是又不承認神話集團被狙擊的事,是你乾的嗎?」
「不,我承認,這事是我乾的,可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
姚晨曦側過身,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應該做的事?打擊別人多年努力的成果,甚至攻擊對方家庭,這就是你認為你應該做的事嗎?」
「你對付神話集團,也就罷了,可為什麼還要對付長城實業,你是要幹什麼?你是要讓許世亨傾家蕩產嗎?他怎麼得罪你了?我早就跟你解釋過,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他都已經離開了東海,你為什麼還非得追到港城來?」
「嗤……」
寶馬車驟然停下。
姚晨曦身子都隨之搖晃了下,不過她仍舊緊緊盯著駕駛座上的男人。
「難道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不如許世亨?」
李浮圖手握著方向盤,眼望著前方,臉上也漸漸沒有了笑容。
他不是聖人,也只是一個正常男人,聽到姚晨曦從機場到現在一直都在為許世亨說話,他的心裡,也不可抑止的湧起了一絲怒意。
姚晨曦多麼蘭心蕙質的一個女人,自然看出了男人情緒的轉變,不過她依舊倔強的盯著他。
「你給我一個解釋。」
「沒有解釋。」
李浮圖稜角分明的面部曲線此刻看上去異常冷酷。
「對,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就是心胸狹隘,他既然敢騷擾我的女人,我就得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小超人?」
「神話集團?」
「長城實業?」
「港城第一名門?」
李浮圖嘴角牽扯起一抹桀驁的弧度。
「跳樑小丑,他們如果繼續負隅頑抗,我不介意讓整個港城的經濟倒退二十年。」
「你……」
姚晨曦瞳孔顫動,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瘋狂。
「你簡直不可理喻!」
李浮圖沒再回應。
她撇開目光,憤怒的坐回了身,望向窗外,冷聲道:「我不想吃東西了!」
李浮圖不言不語,面無表情,往四季酒店開去。
全程,兩人都沒再有任何交流,氣氛無比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