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圖接完電話後,還趴在陽台上抽了根煙。
等他重新回到客廳的時候,發現司茜婷還坐在坐在沙發上。
有時候魅力太大,還真不是一件好事啊。
他暗嘆一聲,繼而平淡的開口道:「你怎麼還不走?」
「你不是來港城旅遊的嗎,我對港城很熟悉,我可以給你當導遊。」
司三小姐非常熱情。
昨晚被人扒了衣服,導致她的態度出現了不小的變化,而且,這種變化,是人眼可見的。
「不需要。」
李浮圖不為所動,不近人情。
「放心,我是免費的,只要你包我一日三餐就行了。」
司茜婷依舊帶著笑臉。
如果說之前她非得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是為了斗一口氣的話,那現在已經完全不是了。
她現在很是篤定,股市的這次暴動,就是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一手造成的,她想親眼近距離的看看,這個男人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
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許氏,哪怕是她,都不得不敬佩這個傢伙的勇氣。
「司小姐,你一個金枝玉葉給我當導遊,我哪裡當的起……」
「當的起,當的起。況且,你收留了我,我能給你做點事,也是應該的。」
李浮圖看了她一會,笑了笑。
「司小姐,你知道我做過最後悔的事是什麼嗎?」
司茜婷眨了眨迷人的眼睛,有些困惑。
「就是把你從街上帶了回來。」
李浮圖繼續道。
司茜婷笑容頓時一僵。
李浮圖嘆了口氣,繼而朝外走去。
「那就走吧。」
……
就在司茜婷陪著李浮圖與小丑王遊覽港城風情的時候。
神話集團內的氣氛,卻猶如黑雲壓城。
神話集團上下誰也沒有想到,對手居然如此瘋狂,攻勢越來越兇猛,許總一百億砸進去,開頭起了一點成效,可隨後情況反而急轉直下。
各大董事也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召開了緊急董事會。
「世亨,究竟是誰在針對我們?還沒有查出來嗎?」
「是啊,在這麼下去,我們的錢,都要打水漂了!」
在座的這些億萬富豪,此刻都很是焦急。
不能怪他們定力不夠。
當能看到自己的資產每分每秒都在縮水的時候,恐怕沒誰還能保持冷靜。
其實要說承受損失最大的,無疑非許世亨莫屬了,他比在座的所有股東都更想找出幕後黑手,可奈何對方太過專業,配合默契,密不通風,讓他根本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各位,調查也需要時間,現在我們不要自亂陣腳。我們固然承受了損失,可是對方也好不到哪去。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我們團結一致。」
「世亨,道理我們都明白。」
一位大股東道。
「可關鍵的是,我們並不知道對手是誰,從而也就無法推測對方底線在哪,這讓我們怎麼做應對?」
「各位,據我估計,我們還只需要一百億,就足以度過這個難關。」
許世亨沉聲道:「公司帳面上可以抽調的資金是三十億,只要我們能夠再湊出七十億,這次風波就可以扛過去。」
頓時,十二位股東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他們都是大富豪,不僅投資了神話一家公司,合力湊七十個億,其實也不算一件太難的事情,可關鍵的是,這錢拿出來,到底值不值得。
他們是商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世亨,你真的確定,我們在拿七十個億,能夠穩住局勢?」
第二大股東第一個發話。
他是除許世亨之外占股最高的人,自然不想看到神話垮台。
「我肯定。」
許世亨不假思索,語氣非常堅定,這並不是他隨口一說,而是精算團隊經過縝密的分析與計算得出的數字。
「好,世亨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各位,我們就再相信世亨一次,神話的前景,不用我說各位也能看到,別說七十個億,哪怕七百個億,我相信神話日後也能夠給我們賺回來!」
第二大股東的話語很有感染力,讓其餘不少股東都情不自禁點了點頭。
一家公司的實際價值,遠遠不是它的市值可以體現的,只要開發的幾家度假酒店竣工投入營業,以及移動互聯應用技術的幾個項目的完成,神話的市值,恐怕就能翻上一番。
「好,七十億我們掏了!」
互相交流了幾分鐘,股東們達成了一致。
他們都是商場上的老將,自然明白救急如救火的道理,按照股權比例攤到自己頭上的數額,董事會開完半個小時,七十億就已經到了神話集團的公司帳戶上。
許世亨確實是一位魄力十足的領袖,異常果斷,股東的錢到帳後,他毫不猶豫,連同帳面上的三十億,一起砸進了股市。
不僅僅港城,全國各地很多商界大佬們,都在關注這次神話集團這次捍衛榮譽的戰爭,看到神話集團又砸出一百億,不禁有點感慨神話集團的大手筆。
不愧是超人之子啊。
要知道,在一天之內,許世亨已經砸進去了兩百個億!
可是讓人震驚的是,這又一百億投進去,只是讓神話集團的股價波動了一會,不到二十分鐘,再度開始下跌!
股市,是一個看不到深淺的地方,無論多少錢在裡面流動,都不可能看得太明顯,只會以一個個線條側面很朦朧的反應出來。
可即使這樣,明眼人也起碼明白了一點,此次打壓神話集團的勢力所動用的資金,遠遠不止兩百個億。
畢竟這種貨幣戰爭,就是金錢與金錢的赤裸碰撞,玩不得任何虛假。
神話集團。
向來沉穩鎮定的許世亨頭一次在下屬面前控制不住情緒。
「你們不是說只要再拿一百億就可以控制局勢的嗎?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控制?!」
一眾商業精英噤若寒蟬。
「許總,我懷疑,這是對手故意放的煙霧彈,對方恐怕是故意讓我們看到獲勝的希望,一步步誘導我們投錢……」
「你什麼意思?」
「你是說,對方在愚弄我們?無論我們砸多少錢進去,都是砸進了水裡?」
那名首席分析師頓時低下頭,不敢再回應。
這種問題,他哪敢回應。
如果他點頭,豈不是直接承認了集團這次在劫難逃?
許世亨呼吸粗重,神色陰沉得仿佛快滴出水來。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對他露出了譏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