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你想吃什麼?」
葉大少展現出和昨晚截然不同的一面,沒光聽高悅的想法,很紳士的問起了范曦兒的意見。
誰能想像他昨晚在王府井還無比霸道的強奪人女伴?
高悅沒有吃醋,相反神態很是幸福甜蜜,她知道葉軒轅如此照顧她的朋友,是對她高悅的看重。
跟了葉軒轅半年,她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只有自己一個女人,她也沒奢望過,不過有一點她明白,葉軒轅起碼有最基本的原則,不會把主意打到她的朋友身上,否則范曦兒恐怕早就被他給吃了。
「我無所謂的。」
范曦兒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想讓高悅有產生任何誤解的可能,柔柔一笑:「就吃烤鴨好了。」
葉軒轅點點頭,目光朝前方望去,腳步情不自禁停頓了下來。
其實在他之前,李浮圖已然先一步停下。
「李少,裴少,這麼巧,也出來逛街?」
葉軒轅笑著開口,眼底深處的神情卻很是古怪。
那群人中有男有女,但人人身上都透著一股很清晰的氣場,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下意識離他們遠了一些。
領頭的一人穿著月白色的休閒裝,搭配俊雅的臉龐,當得起一句玉樹臨風。
「確實很巧,沒想到軒轅你居然有這種雅興,大晚上的跑到安天門來。」
「我只不過是陪個朋友而已,他多年未曾回京,我陪他到處轉轉。」
領頭那人目光轉動,緩緩看向李浮圖。
「你終究還是回來了。」
他的身後,浩浩蕩蕩站著十幾個頂尖豪門的子弟。
葉軒轅這張臉,他們自然熟悉,而高悅兩個在普通人里絕對算是女神的女孩他們也只是沒什麼波動的平淡掃了一眼,一行人的視線最後都定格在了李浮圖的臉上。
人群末尾,胡恆也皺眉的望著這個昨晚和葉軒轅發生了衝突的年輕男人,他很是不解為什麼一晚過後葉軒轅居然和對方變成朋友了,而且李少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龍國,自古都是一個講究論資排輩的地方,從站位就可以看出,他這個所謂的京都四少在這群人是墊底的存在,哪怕他現在很納悶,但也沒敢隨便說話。
不僅僅是胡恆,這個時候,幾乎沒一個人隨便開口。
豪門子弟,王孫貴族,用普通人難以想像的資源培養出來,沒有人會是草包,看著李浮圖那張陌生卻又透著一絲莫名熟悉的臉龐,再通過剛才李少的話,他們隱約猜到了一些。
「這次回京,打算呆多久?」
李浮圖沒有回應,神色如一潭古井,毫無波動,邁步就打算離開。
「站住。」
有人喝道,「沒聽見李少在和你說話?」
李浮圖腳步一頓,扭頭。
看到那雙幽暗深沉的眼睛,那位謝家少爺臉色一變,只覺得仿佛被死神盯上,一股森冷刺骨的氣息朝自己席捲過來,全身都抑制不住泛起寒氣。
他剛想邁出的腳步停在了半空中。
「既然回來了,不如多呆一些時日,馬上就要過年了,何不過完年再走?」
領頭的男子似乎並不介意李浮圖的無禮。
距離他最近的左右手邊,分別站著一男一女,那個女子看著李浮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底卻似乎有無盡光華在涌動。
李浮圖自始至終都沒發一語,仿佛無視了這群站在這座城市頂端甚至踩在這個國家頂端的年輕人,直接離開了這裡。
「李少,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一步了。」
葉軒轅自然還做不到那般灑脫,客氣的告辭一聲,然後帶著高悅兩女跟上李浮圖的腳步。
「葉哥哥,他是誰啊?」
剛才的氣氛,哪怕高悅都看出有些詭異,等離那群人遠了些後才敢出聲。
葉軒轅回頭看了眼,繼而看向前方不遠處的李浮圖,眼神較為複雜的開口。
「他就是我中午和你說的,咱們京都第一美人未來的丈夫。」
高悅眼神一縮,情不自禁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群人還站在那裡。
等李浮圖走後,過了一會,李家大少李昊天才邁開腳步。
他一動,身後那群人才隨之動了起來。
李昊天也來到了李浮圖之前停留過的紀念碑前,揚起頭,神色無悲無喜。
他身邊的人自發走到一邊,沒打擾他。
「他這個時候回來,想幹什麼?」
之前站在李昊天身邊的男人望著李浮圖離開的方向,微微皺起了眉。
「還真沒讓我失望。」
「詩音,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
裴詩音從李浮圖消失的方向收回目光,神色迅速恢復正常。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男子盯著她,視線異常銳利。
「哥,我說了沒什麼。」
「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你以前可不怎麼笑的,但你從東海回來之後,笑容都變多了。」
裴家大少裴天驕低沉的道:「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哥,難道我開心也有錯?你怎麼就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呢?我難道還會騙你不成?我只不過是去東海散了散心,覺得心裡好受了一些。」
裴天驕看了她一會,緩緩收了回了目光,「詩音,你的心思我一直都很清楚,以前怎麼樣我不管,但是現在宋李兩家結親已成定局,你已經沒有了機會,所以我提醒你一句,趁早把自己的感情整理清楚,免得到時候鬧得大家面上都難看。」
裴詩音不耐道:「哥,我不是一個小孩了,這些事用不著你來操心。」
「這樣最好。」
裴天驕點了點頭,「這世上優秀的男人很多,絕不只有昊天一人,你放心,哥肯定會幫你挑一個最出色的丈夫。」
「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要是有這功夫,不如早點給我找個嫂子回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多大了,馬上快三十了吧?還打算讓爸繼續數落你?」
裴詩音反倒教育起他來。
裴天驕笑了笑,沒再說話。
「你這人,說別人挺會說,一提起自己的事就開始裝聾作啞。」
裴詩音瞪了他一眼,隨即扭頭看向紀念碑下的男子,眼神透著痴迷,嘴角緩緩勾勒起一抹艷麗的笑意。
已成定局?
不。
她只相信人定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