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年沒有宋洛神,李浮圖願意追求自己的話,說不定自己會給他一個機會吧?
而如果兩人能一路走到現在,他說的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蔡紅鯉一時間開始情不自禁的胡思亂想起來。
李浮圖自然猜不到蔡紅鯉的想法,見蔡紅鯉呆在那裡一聲不吭,懷疑自己是不是玩笑開過火了,試探性的叫了聲:「學姐?」
蔡紅鯉逐漸回神,不僅沒有翻臉發怒,相反竟有些不敢面對李浮圖的目光。
「你要是在胡說八道,我就走了。」
「好了學姐,我也知道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你要是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
李浮圖笑道:「對了學姐,你現在是在東海工作還是……」
蔡紅鯉至少還知道他如今是戰國主席,而他對十年後的蔡紅鯉卻一無所知。
「我來東海是為了公事。」
蔡紅鯉簡單道,並沒有多做解釋。
李浮圖點點頭,既然人家不願意多說,他也不會追問。
「學弟,你現在可是東海有頭有臉的人物,難道不願意給學姐我留個聯繫方式?是怕學姐以後麻煩你嗎?」
見這傢伙沒有半點主動的意思,蔡紅鯉暗惱李浮圖不解風情的同時,只能自己開了口,好在這裡沒有其他人,否則主動找一個男人要號碼她這臉可沒地方擱了。
「這不是和學姐忙著敘舊,還沒來得及嘛。」
李浮圖後知後覺,掏出手機,很熱情的說道:「學姐,你手機號多少,我在國內如今也沒多少朋友,以後可得常聯繫。」
兩人交換了手機號。
「你在這吃飯?」
蔡紅鯉問道。
李浮圖點頭一笑:「和朋友一起。」
蔡紅鯉點點頭:「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李浮圖也沒邀請蔡紅鯉過去坐坐的意思,揚了揚手機:「以後聯繫。」
蔡紅鯉抿嘴一笑,點了點頭,率先離去,重逢的過於偶然,分別的也很灑脫,身姿搖曳,讓人沉迷。
在這裡碰到這位美女學姐,對李浮圖而言,確實是件意外之喜,等蔡紅鯉走後,他才重新回到了座位,一路上,他還刻意觀察了下,並沒有看到蔡紅鯉的身影,估計是坐在別的區域。
「怎麼去了這麼久?」
何採薇有些奇怪。
「剛才碰到了一個朋友,聊了一會。」
李浮圖笑著道。
「小李,快吃吧,菜都快涼了。」蕭淑柔聲道。
李浮圖拿起餐具:「蕭阿姨,你和採薇不吃了嗎?」
蕭淑搖搖頭:「我和薇兒已經吃飽了。」
其實李浮圖的食量也不大,簡單吃了點,就結了帳,和蕭淑何採薇離開了旋轉餐廳。
驅車回到大唐一品,進了近六百平米的豪宅,蕭淑才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出色到了何種地步。哪怕淡泊名利如她,一時間臉色都難免起了波動。
聽女兒說,自然沒有身臨其境的那種強大衝擊力。
「小李,這麼大的房子你以前一個人住?」
李浮圖點點頭,「其實我也才買下這裡沒多久,阿姨您看您喜歡哪間就住在哪間吧。」
這個時候,蕭淑自然不會再矯情什麼,在李浮圖的帶領下,把整所宅子參觀了一遍,然後選了個房間把衣物放了進去。
「阿姨,您覺得還有什麼東西需要添置的,我派人去辦。」
李浮圖問道。
「不用了,我已經很滿意了。」
蕭淑搖頭一笑,「你們也別跟著我了,忙自己的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畢竟還是病體,折騰了一上午,蕭淑的臉上出現了疲乏之色。
「媽,那你先睡一覺。」
蕭淑點了點頭。
何採薇和李浮圖退出了房間。
何採薇輕輕關上房門。
「出去轉轉?」李浮圖偏頭笑問。
何採薇點點頭嗯了一聲。
大唐一品作為頂級富人區,環境自然不用多提,綠樹成蔭,百草豐茂,走在小區裡面給人一種貼近自然的感覺。
深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氣,何採薇長長鬆了口氣,仿佛卸下了一個沉重的擔子。
「現在你應該可以放心了。」
李浮圖走在她身旁,點燃根煙。
「對啊,我突然覺得,我這輩子都好像沒有追求了呢。」
李浮圖啞然失笑,扭過頭:「你的追求就這麼一點?」
何採薇看著他,笑道:「是不是覺得我很沒出息?」
李浮圖吸了口煙,搖了搖頭。
對於以前的何採薇而言,母親平安,估計確實就是她最大的夢想了。
「採薇……」
李浮圖叫了一聲,嘴唇動了動,卻不知為何卻沒再說下去。
「嗯?」
何採薇眼眸浮現疑惑之色:「有什麼事嗎?」
李浮圖吸著煙,「算了,沒事。」
何採薇自然看出了他的口是心非,笑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啊。」
突然,何採薇臉色凝固,腳步停了下來。
這次輪到李浮圖疑惑了。
「怎麼了?」
何採薇眼神顫動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母親好了,你就不想要我了?」
李浮圖啞然。
「也對,你對我確實也算是仁至義盡……」
何採薇攥著手,眼眸里已經出現淡淡的水霧。
見狀,李浮圖連忙道:「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你難道不是想說這件事嗎?」
李浮圖剛才的難以啟齒明顯讓敏感的何採薇產生了誤會。
李浮圖苦笑著搖搖頭,摸了摸何採薇柔順的髮絲:「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嗎?」
何採薇咬著唇。
「我只不過是想問你……」
李浮圖頓了頓,收回手:「你想過你父親……還活著嗎?」
何採薇眼眸一縮。
「你為什麼會突然提起他?」
李浮圖面不改色。
「其實也不算突然,從你把那兩百萬還給我,我就覺得或許你父親應該還活著,甚至就在離你不遠的地方,畢竟以蕭阿姨的狀況,不可能突然拿出這麼一筆錢來。」
何採薇沉默不語。
聰慧如她,自然也想到過這個問題,只不過母親既然不說,她也心照不宣的選擇裝傻而已。
「我不恨他沒有養育我,但是作為丈夫,母親這麼多年吃了那麼多苦,他卻不聞不問,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