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你信任聖殿的誠信,就如同相信妓女的貞潔一樣可笑,你以為他們最後真的會把黎明之刃交給你?他們只不過是想讓你當免費的打手而已。」
雖然正和阿波羅廝殺,但李浮圖一定的注意力還是投放在了其他戰場,看到崔畔力克諾奇耶夫,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弧度。
阿波羅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幻,眼角餘光很快也捕捉到右使吐血而飛的一幕,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廢物!
他內心不由自主的暗罵一句,可是卻沒有表露在臉上。
「閻帝,聖殿是否誠信,那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還有,你最好把注意力收回來!」
阿波羅並沒有被李浮圖的三言兩語給動搖軍心,語氣冷厲。
對手和他廝殺,居然還一心兩用,這讓他作為強者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力道越加澎湃的一拳朝李浮圖砸去。
「阿波羅,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自賤身價,甘做聖殿的鷹犬。」
崔畔那邊戰況毫無疑問讓李浮圖心神一定,目光凝固在阿波羅臉上,一掌劃出玄奧弧度拍開來襲的剛猛一拳,繼而強勢還擊,左手裹挾怒浪拍岸之勢兇狠衝擊!
「阿波羅,你會為你愚蠢的決定付出代價!」
阿波羅冷哼一聲,進攻勢頭不止,拳影留滯,勁風呼嘯,匯聚成渾厚剛猛的伏殺風暴,與李浮圖死死糾纏,兇狠對接。
兩人越戰越勇,自身實力向著巔峰涌動,時至此刻,毫無保留!
聖殿的誠信自然一文不值,但是背靠著共榮會,阿波羅認定聖殿不敢輕易的食言而肥。
再者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閻帝是神榜最年輕的人皇,也一直被譽為潛力最大的人皇,這也就意味著,神榜,或許不是他的終點。
沒有多少人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踩在頭上,既然有機會,阿波羅自然不介意將之扼殺在半道之中!
心中的殺意臻至頂峰,阿波羅寸勁之力陡然爆發,恐怖的力量席捲鐵拳,鎖定李浮圖腦袋暴然轟擊。
勁風呼嘯、殺意激盪,宛如猛虎咆哮著張開了猙獰的血盆大口!
李浮圖氣勢不弱絲毫,周身濃郁煞氣涌動,仿佛幽冥歸來,與龍國都市裡的他判若兩人。
面對阿波羅來勢洶洶的殺招,他身形暴起,掃腿掄擊。
「砰!」
隨著轟擊聲,兇悍勁力當即翻湧,向著對方怒然席捲,攻勢盡數遏止,兩人身體同時失去控制,踏著鬆軟的泥土地噌噌後退,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快哉!」
肌肉崩扎導致衣衫都已經寸寸破裂,露出包裹下如精鋼般的強健身軀,阿波羅雖然是一個金髮白人,可肌膚呈現充滿力量感的古銅色,而且在如此高強度的碰撞上,身上布滿了細細的一層汗水,在光線的渲染下,更加流溢出一種陽剛魅力!
要是有女人在這裡,恐怕會瞬間被其傾倒!
「閻帝,就是如此,拿出你真實的實力來,否則你將死在我的手中!」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絲,放聲大笑,笑聲豪邁,衝動雲霄。
「如你所願。」
笑聲還未消散,阿波羅瞳孔變猛然收縮,目光所及之處,一道身影已朝他狂沖而來。
「來的好!」
嘶吼在舌尖炸響,阿波羅足下猛跺大地,不閃不避,以逸待勞,右手倏然緊攥,隨即以玄奧軌跡螺旋而出,轟擊出勢不可擋的澎湃氣勢朝李浮圖席捲而去。
誰也不會懷疑,假如這一拳轟實,即使是面前是一塊鋼板,都肯定會被轟出一個破洞出來!
這世上沒有人能夠做到刀槍不入,哪怕李浮圖,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腦袋去和對方的拳頭比拼硬度,在厲風已然臨近面門的瞬間,他似乎早已料到對方的反應,違反物理學定律的於半空中強行提前控制身形,如游龍般迅疾的身軀陡然向後仰翻,雙腳宛如惡龍倒海,暴然輪踢,狠狠踢擊在阿波羅下腹。
狂猛勁暴!
迅疾勝電!
僅僅只是眨眼的空擋,招式便已頃刻間完成轉變,化險為夷,化被動為主動!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一昧的追求力量,那只是莽夫,真正的強者,強在對戰機的把握,反應力的敏銳,以及招式之間的銜接和轉換!
「閻帝被譽為百年難遇的武道天才,不是沒有道理的。」
卡耐基有感而發。
「確實強啊,一個太陽神,恐怕不是閻帝的對手。」
「去年雙使聯手,都沒能將閻帝誅殺,反而一個重傷,阿波羅打不過不足為奇。」
同為頂級勢力領袖,眼見閻帝大發神威,亞當似乎一點慚愧都沒有。
「閻帝雖然強悍,可阿波羅也不是泛泛之輩,當年為了爭奪他,雅典好不熱鬧,閻帝想要輕易拿下他,也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亞當的評價一針見血,閻帝令人髮指的反應力雖然讓阿波羅始料未及,猝不及防下遭受重擊,可是電光火石間,他也作出了最佳的應對措施,一掌死死抓住李浮圖的腳腕,帶著他一同飛了起來。
「咤!!!」
一聲聲嘶力竭的嘶吼猛然炸響,半空之中,阿波羅臂膀肌肉如小蛇涌動,臉皮死死緊繃,奮盡全身力道,眼眶無意識放大,抓著李浮圖的腳腕將之像鉛球般甩了出去。
李浮圖化作一顆人體炮彈,劃出一道凌厲迅猛的弧度砸向峭壁。
「轟!!!」
猶如地動山搖,雖然提前調整身形以雙足跺在山體上,可劇烈的撞擊力還是從雙腳衝擊體內,李浮圖眉頭微微一皺,嘴唇下意識抿緊,可是落地之後喉嚨一甜,一口血水終究還是不可抑制的逆涌而出。
「閻帝,滋味如何……」
阿波羅落在黑河邊,一隻腳已經踏進河中,他的嘴角也清晰可見緩緩流著血水,他恍若未覺,臉上透著獰笑。
可是沒過片刻,他的笑意倏然凝固,左足的痛感讓他迅速將腳從河中收回,隨即下意識回頭。
他的鞋已經開始腐爛,甚至腳後跟都開始血肉模糊。
這條河……居然有如此強的腐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