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浮圖的眼神暗示下,秦雲軒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尷尬的選擇暫時先離開。
李浮圖看了眼田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輕聲開口道:「田小姐,先坐吧。」
田蜜看著他,眼神不斷波動。
「……你和秦氏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和秦氏什麼關係並不重要,關鍵的是,田小姐你要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李先生,你是在嘲笑我嗎?」
之前兩人的交流非常和諧融洽,可是這個時候田蜜的態度卻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她盯著李浮圖,柳葉眉深鎖,禮裙下包裹的胸部開始出現起伏。
「你既然和秦雲軒認識,你怎麼不指責他不負責任?還是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玩完後就打算一腳踹開?」
田蜜的怨念頗深,不知道那位秦少究竟是怎麼對待她的,當然,李浮圖也不想深入了解。
「田小姐,我覺得你應該和秦少好好溝通一番,我相信,他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聞言,田蜜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
「你們男人是不是事後都喜歡用錢來解決問題,我知道秦氏不缺錢,我田蜜想要的,也不是錢。」
言罷,田蜜轉身就走,和李浮圖不歡而散,很有骨氣,或許也有可能是因為想要的東西更多。
秦長公主未婚,秦少也未婚,這是總所周知的事情,只要能夠嫁給秦雲軒,哪怕一隻麻雀,都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固然,以田蜜的條件,想嫁給秦雲軒肯定不太現實,可是女人,從來都不會缺乏幻想的能力。
李浮圖目送田蜜離開,不禁輕嘆了口氣,碰到這種事情,確實比較麻煩,要是心狠手辣倒好,可如果尚存一點良知,恐怕就會很頭疼了。
當然,他相信這個田蜜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在這個場合鬧出事情來,畢竟捅破對她不會有任何好處。
「各位,值此喜慶之日,我們秦氏還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秦破軍的聲音響起,再度吸引全場目光。
「犬子秦雲軒將與俄羅國柯勒夫家族小姐波雅於今日訂婚。」
慷慨激昂,很是洪亮,可是話音落地,全場為之一靜。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突然了,突然到甚至秦破城似乎都沒有準備。
他微微皺了皺眉。
宴會廳里不乏有外國人,柯勒夫家族的波雅小姐也親臨現場,開始登台。
俄人慣見的高挑,皮膚白皙,鼻樑高挺,兩條被裙子包裹下的美腿很是修長,年紀不大,俄人長得本就比龍國人成熟,她估計真實年紀比桃夭夭還要小,卻是實打實的美人胚子。
還沒緩過神的賓客眼中下意識流露出本能的欣賞。
李浮圖挑了挑眉。
他本來還在尋思著黛在不在現場,可觀察了半天沒看到,結果柯勒夫突然蹦出來了。
秦羽衣名登天榜,倒還真是吸引了不少巨頭的矚目,甚至連那頭北極熊都遞來了橄欖枝。
柯勒夫家族,是世界一流武裝組織戰斧的實際掌控者,堪稱歐洲最大的軍火商,只要有錢,別說坦克飛彈戰鬥機,聽說就連核潛艇他們都可以幫忙搞到。
波雅登台後,秦雲軒隨後才登台,對於這次訂婚,他本人似乎並不知情,上台的時候,腳步很遲鈍,神色也很不自然,眼神更是看不到半點應有的喜色,只是在父親秦破軍的安排下,交換訂婚戒指的時候,才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這個時候,眾人才如大夢初醒,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你這未來表嫂,看起來年紀比你還小啊。」
柳曼小聲嘀咕道。
「別亂說話。」
桃夭夭此時已經和父母站在了一起。
「爸……」
秦羽衣望著台上的秦雲軒,欲言又止。
「你二叔是雲軒的父親,自然有為雲軒做主婚姻大事的資格,況且找個未婚妻讓雲軒收收心,不是什麼壞事。」
秦破城神色如淵,看不出半點喜怒。
秦破虜沉默的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對於秦氏和柯勒夫家族的聯姻,所有人都在表達祝賀,可是卻又一個人例外。
田蜜接連不斷的給自己灌酒。
「小姐,這么喝,可是會醉的,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我願意幫你分擔。」
身邊一個爺們注意到了她。
說的是英文,長得也是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肌,哪怕穿得西服,也給人一種野蠻感。
和台上萬眾矚目的柯勒夫·波雅一樣,這也是一個俄人。
田蜜扭頭,哪怕她酒量不差,可這麼急的猛灌,眼神還是變得有些迷離。
她英文很好,面對搭訕,回應得很是乾脆果斷。
「Fuck you mother!」
說著,她還朝對方豎了個中指。
老毛子一愣,繼而一怒。
「小姐,你喝醉了,跟我去樓上休息會吧。」
秦氏為每一個來賓都準備了房間,他一手抓住田蜜的手腕,打算將之拽離宴會大廳。
「放開我!」
田蜜並沒有喝醉,立即掙扎,可是比起人高馬大的俄人,她的掙扎未免顯得有些軟綿無力。
憋悶在心裡的情緒驟然爆發,田蜜揚手一巴掌就往對方臉上甩去。
「啪!」
結結實實。
這俄人皮糙肉厚,疼倒是沒多大感覺,可還是被抽愣了一下。
「沒想到龍國還有這麼辣的女人,我喜歡!」
他不怒反笑,咧了咧嘴,更加用力的把田蜜往外拖拽,並且另一隻手還扣住了田蜜的腰,將她攬在了懷裡。
不是沒有人看到,可是卻沒有人挺身而出阻止惡行。
能從大眾階級脫穎而出的人物,幾乎都眼力毒辣。
這個俄人,之前可是和台上那個波雅小姐站在一起的,柯勒夫家族什麼來頭,因為是在異國,或許大多數人都不太了解,可是秦氏既然選擇與之聯姻,那肯定說明非同凡響。
越到高處,人心越為冷漠。
沒人會去為了一個陌生人冒風險。
無一例外,目睹的這一幕的賓客,全部選擇了袖手旁觀,更有甚者,在看到俄人走過來的時候,還讓了讓路。
不遠處的李浮圖目睹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