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紗。
夜色撩人。
才將家主下葬的藤原家族內,到處懸掛著白燈籠,隨著晚間的微風,輕輕搖盪。
和別處一樣,這所房間的屋檐上同樣掛著兩個白燈籠,可是屋內的氣氛,卻沒有任何的沉重與悲傷,相反很是旖旎。
藤原小姐確實是一個很堅強的人,父親的死亡並沒有給她造成太大的打擊,她此時膩在一個男人懷裡,桃腮酡紅,光潔的額頭,以及白嫩的粉頸上,都瀰漫著晶瑩剔透的香汗,微微喘息,仿佛剛經歷了一場劇烈的運動。
她依舊穿著白天的喪服,可是腿上的黑色絲襪已經消失不見。
「麗姬,你說要是真有在天之靈的話,你父親會不會從墳墓里爬出來?你們把他葬在哪了?離這裡應該還算遠吧?」
男人坐在地上,一隻手沒入藤原麗姬的衣襟里,另一隻手端著一杯燒酒,他嗅著藤原麗姬髮絲上傳來的清香,嘴角邪魅。
「討厭,你還怕鬼嗎?」
藤原麗姬嬌嗔道,嗓音柔媚得仿佛要滴出水來,隨即,她低吟一聲。
「你輕點。」
男人依舊我行我素,
這位藤原家的小姐,的確能夠輕而易舉的撩撥起男人的欲望。
可是,李浮圖的定力終究要遠超常人,況且,剛才已經狠狠征服過一次,藤原麗姬此刻嬌軟無力的模樣,就是最好的佐證,他覺得以自己如今的狀態,收拾宋洛神,也根本不在話下。
「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雖然藤原麗姬的確是個恩物,但李浮圖也明白紅粉骷髏的道理,況且,他懷裡躺著的還是一個蛇蠍美人,和她相處,得時刻保持冷靜,他問起了正題。
「藤原祭殺的。」
藤原麗姬似乎覺得姿勢不舒服,微微挪動了下身子,換了個姿勢,語氣還是有些軟綿氣虛。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讓她全身酸痛,剛才恨不得要暈過去。
不是說龍國男人在這方面很差勁的嗎?
「你要藤原祭殺的?」
藤原麗姬微微閉著眼,慵懶的嗯了一聲,話都有點沒力氣說。
「藤原祭就這麼聽你的話,你讓他殺,他就動手了?」
李浮圖的左手仍然在藤原家族的大小姐衣內緩緩的活動著,另一隻手端著酒杯喝了口,隨即,愜意的呼出口氣。
「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是他自己的野心作祟。」
藤原麗姬輕聲道:「他已經忍了很久了,我只不過是給他點了把火而已,我這個哥哥,本來就是一個畜生,為了私慾,他什麼做不出來?」
「他這麼著急把父親下葬,還不是為了早點能夠上位。」
「你父親死的這麼突然,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發出置疑?」
藤原麗姬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緩緩開口道:「……置疑肯定有,但是,我母親說話了,有她證明,自然不會有人再會懷疑什麼,即使懷疑,沒有證據,也不敢再說出來。」
「你母親?」
李浮圖眼神凝了凝,手上也無意識的用了點力。
「你弄疼我了。」
藤原麗姬的聲音像是從鼻子裡發出來的,但也沒把李浮圖的手抽出來,短暫的休息後,她似乎恢復了一點氣力。
「就是你今天在靈堂里看到的那個女人,她是藤原祭的生母,是我父親的妻子,自然是我的母親。」
「她會幫自己的兒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說不定……」
藤原麗姬的嘴角牽扯出譏諷刻薄的弧度。
「說不定她覺得,兒子要比丈夫強呢。」
李浮圖並沒有聽出藤原麗姬話里更深沉的意思,雖然目睹過藤原祭對藤原麗姬的禽獸舉動,但他也肯定不會想到藤原祭會對自己的生母幹什麼。
「藤原三井一死,他立即便讓你恢復了自由,你這個哥哥對你還真是『一往情深』啊。」
他搖盪著酒杯笑道。
「他不過是想讓我當他的奴隸罷了。只要膩味之後,他肯定也會對我下手的。」
藤原麗姬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沒有碰到波動,冷靜得讓人感到恐懼。
「膩味?以你的能耐,怎麼可能會讓他對你感到膩味?」
李浮圖笑道,正要把酒杯送到嘴邊,可是藤原麗姬卻從他懷裡坐了起來,扭身看著他,伸手抓住他的杯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真打算讓我給藤原祭當玩物不成?」
李浮圖看著她,嘴角噙笑,眼神幽深:「你覺得呢?」
藤原麗姬突然妖嬈一笑,鬆開酒杯,一對玉臂如蛇一般,攀上男人的脖子,煙波流轉,呵氣如蘭的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的,否則,你今晚就不會過來了。」
李浮圖笑了笑,將酒杯抬到藤原麗姬的唇前,藤原麗姬很乖巧的把唇張開,任由男人把酒水倒入自己的嘴裡,可是她卻並沒有咽下,反而雙臂用力,收緊男人的脖子,仰頭湊過去,主動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嘴對嘴,酒水完成過渡。
有一點酒水不可避免的滑了出來,順著臉頰滴下。
「好喝嗎?」
藤原麗姬收回頭,舔了舔濕潤晶瑩的紅唇,媚眼如絲。
李浮圖還沒說話,接著,她又湊過身,用舌頭將李浮圖嘴角的酒水一滴一滴的舔乾淨。
第一次在東海見到這個女人,李浮圖就察覺到她的媚功,現在則更是深有體會,即使沒有自己,如果這個女人願意做出一定犧牲的話,恐怕藤原祭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味道不錯,但是我希望從今以後,除了在我面前,你最好把你這一套收起來。」
李浮圖用手捏住藤原麗姬尖削柔嫩的下巴。
「聽明白了嗎?」
藤原麗姬配合著把臉微微揚起,這是個讓男人征服感爆棚的姿態。
她眼神迷離,帶著崇拜,像是在仰視一個不可抗衡的強者,呢喃道:「是,我的主人,麗姬以後就是你一個人的女奴。」
李浮圖眼神逐漸變黑,一股想要瘋狂蹂躪面前女子的欲望在急速膨脹。
就在這個時候,「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拉開。
藤原麗姬已經被解除了監禁,門口沒再安排看守的侍衛。
無比亢奮迫不及待趕來的藤原祭看到房內的場面,神色頓時凝固。
他垂涎多年的妹妹竟然坐在一個男人的懷裡,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一隻手,竟然還放在麗姬的衣服裡面!
藤原祭眼中頓時燃起了重重烈焰,猶如一隻暴怒的野獸,臉皮抖動,似乎要跳了起來,他目呲欲裂的怒吼道:「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