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
關澤浩厲聲淒吼,滿眼血紅。
武詩藍嘆了口氣,低著頭,沒有去看眼前突然出現的不雅一幕。
跟著關澤浩身旁的瘦小男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出去,他沒關澤浩那麼囂張的氣焰,見到身上衣服莫名其妙悉數崩開,他回過神便灰溜溜的跑出了門。
關澤浩兩手護襠,撅著屁股,想要躲避周圍人的視線,可是無論他如何轉身,總得要被看個精光透徹。
「關少,先遮一下!」
有人反應過來,很快將上身衣服給脫了,丟給關澤浩遮擋下面。
關澤浩將那人的衣服系在腰間,便就是站起身子,左右四顧,看到身旁擺著的一把椅子,他直接抄起,就要衝著林亦當頭砸下。
不成想還未等他出手,林亦便是隨手從桌上拿起骰盅,丟在了他的臉上。
眾人只覺一道勁風襲來,來勢兇猛,下一秒又見抄著椅子的關澤浩被小小骰盅砸的直接倒飛出了門去,哐的一聲,他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關少!」
關澤浩身旁一眾男男女女顧不上再去搭理林亦的,他們手忙腳亂的迅速沖了上去,跑到了關澤浩的身旁,看著昏迷不醒的關澤浩,幾人心底都是一陣慌亂。
「暈過去了,得送醫院!開車去!」有人率先做出決斷,立馬和幾個人一起將關澤浩給抬了起來,快步沖向他們的那群跑車。
「敢打傷關少!你小子等死吧!」
在離開時候,還有人不忘記回過臉去,惡狠狠的瞪了眼林亦。
他們一眾人灰溜溜的跑遠。
賭場內則已經有人想要湊上前來,跟林亦探討一下賭術的,不過武詩藍這個時候已經放下手中茶盞,逕自拉著林亦出了賭場的大門。
「今天你很威風,關澤浩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踏入精衛峰一步的,有什麼感想?」
出了門去,站在山崖之上,屋外天邊,夕陽如血。
站在門前,依然還能夠聽到正在盤山公路上急速下山的那一輛輛豪車引擎所發出來的轟鳴聲響。
武詩藍站在林亦身側,淡淡問了一句。
「打個蒼蠅能夠有什麼感想。」林亦搖搖頭。
聽聞此言,武詩藍沉默稍許,這才開口:「關澤浩是浦海八公子之一,家裡面在清朝之前就是名門望族,後來經歷過國事變遷,在那個最為動盪的年代中,依然沒有倒下,他的家底背景遠比你想像的要深厚的多。」
「今天是因為他在浦海,帶的是一幫毫無用處的公子哥,以為能夠靠著劉巴渝的勢力在京州這塊肆無忌憚,換做平時,他身旁的人遠遠不會是眼下這麼簡單。」
「更何況,這一幫子公子哥別看剛剛在你面前,他們毫無任何還手的機會,若是換做在浦海,他們將背後的勢力全都擺在明面上,恐怕足夠讓你吃一壺的,你不怕?」
武詩藍打了個哈欠,說話語氣平淡,有種寵辱不驚的淡定感。
「怕什麼,來多少就打多少,他們這些人在我眼中毫無意義,更是不存在任何有威脅的可能性。」林亦視線看身下,從這邊能夠見到盤山公路上,排成一條長龍的豪車正急匆匆趕往山下。
「你倒是乾脆。」武詩藍嘆了口氣,頗為無奈:「以後你沒事情的情況下,最好不要去浦海那邊。」
「現在你在京州,他們要是日後找你麻煩,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武詩藍語氣有幾分篤定,即便林亦闖下了如此大的禍端,但是武詩藍還是決定全都扛下來。
不管如何,在她眼中,今天林亦之所以和關澤浩扯上關係,也是因為她的緣故。
林亦還未說話,那雙隱藏在墨鏡之下的雙眸內斂且沉凝。
兩人之間難得變得安靜下來,氣氛有幾分靜謐,武詩藍很是享受的樣子,伸了個懶腰,一副懶懶散散的狀態。
砰!
賭場隔壁的一幢樓,木門被人從裡面一把推開。
門內,一個穿著精緻旗袍的女人面色有幾分怒意,正快步從那裡走出來。
「伊然!你要去哪!你太過分了!」
她的身後,身材高大,面容帥氣的一個男人緊隨其後,大步向前,一把就將許伊然的手腕直接拽住。
「我要回家了,你放手!」許伊然厲聲怒斥,想要將手就眼前男人手中抽離出來。
可是男人用力很大,許伊然努力兩次,沒有成功。
「回家幹嘛!現在才幾點!而且富總讓你晚上陪他聊聊天,那是他看得起你!許伊然,你知不知道整個京州有多少女人希望能夠和富總攀上關係!我這還是看在你和我是同學的份上我才想到你的!你可別不識好歹!」溫如言面有怒意,滿口訓斥。
「而且你剛剛才抽了富總一巴掌!抽完人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今天你絕對不能走!」
溫如言聲音很兇,許伊然眼神一片通紅,她伸出腳對著溫如言就是一頓踢,可是她力氣著實是小的太多,毫無作用:「溫如言!你還是人嗎!你給我去死!滾開!」
剛剛酒桌上,富明要和許伊然喝酒,並且趁機打算揩油,占便宜,被許伊然直接一巴掌抽在了臉上。
隨後許伊然就直接離開了飯桌,跑了出來。
現在溫如言追上前來,為的就是將她給帶回去。
「許伊然,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你只要把富總給陪得高興了!他什麼不能給你買?這不比你當空姐賺的那麼幾個錢要強的多了!你別給我在這裡裝純!」溫如言怒意上涌,罵罵咧咧:「而且這一次,只要把富總陪開心了,我的工作也立馬就有了著落!你現在打了富總,還想跑!你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呢?」
溫如言拽著許伊然,正要將她給拉回去。
他力氣很大,許伊然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但是她另一隻手此刻死死的拽住了門旁的一根木柱。
見此一幕,溫如言的耐心已經被消磨乾淨,他罵罵咧咧,伸出另一隻手來,直接捏起了拳頭,朝著許伊然拽著木柱的手錘了過去。
就在拳頭快到的時刻,溫如言突然就是眼前一黑,緊接著,他感覺自己有一種飛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