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中,林亦跟前擺著的骰盅內赫然正是一點!
骰盅內的六個骰子相互堆疊在了一起壘起來了長長的一條狀態,而最上面的那顆骰子,赫然正是一個一點!
「牛掰啊,此等手段,著實是讓人出乎意料,我玩骰子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到誰能將六個骰子給搖出一點來,這簡直就是神乎其技!」旁邊一個年歲頗有些大的老闆,滿臉感嘆。
「這少年,莫不是師承某方賭王?若是按照尋常規則來說,莊家搖出來六點,已經是必勝之局,可他竟是另闢蹊徑,絕處逢生,真是天才。」另一個男人嘖嘖稱奇,看著林亦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驚嘆。
所有人見到如此結果,心底滿是震撼。
武詩藍俏臉難得多了幾分笑意。
關澤浩身旁一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半天沒人再吭一句話。
本來叫囂著讓林亦快點將骰盅拿開,並且嚷嚷著要是搖出比六個一點數還要小的就跟輸的人一塊兒果奔的那個瘦小男生,此刻的他臉色煞白,身形搖擺不定,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這一盤,我贏了,該你脫了。」林亦看著關澤浩,淡淡開口:「因為賭的是衣服,所以鞋子不算數,你現在應該是得脫褲子了。」
林亦話音一落,關澤浩臉色漆黑。
他在剛剛看到林亦拿出來的點數之後,就半句話都沒有吭一下的。
他當然不能夠當眾把褲子給脫下來,他可是浦海的關少!
但是願賭服輸的道理,他又不敢違背,偏偏今天武詩藍還在場。
「鞋子不算,當然!但是想要脫了我的褲子,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關澤浩咬牙切齒,他深吸一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關少……」
旁邊的一眾二代們,見著關澤浩起身,欲言又止。
不管關澤浩是不是要履約,但是他這個人,是丟定了的。
「沒事,鞋子不算數,這個是自然,但是你給我記住了,這是你最後一次贏我!」
關澤浩冷冷笑起。
有些女生已經轉過頭去,深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更多的人看著關澤浩,眼神之中多半帶著稍許好奇神情。
林亦坐在那裡,饒有趣味的打量著關澤浩。
很快,所有人便就見到關澤浩一把將腳上的鞋子給脫了下來,之後變就從腳上,脫掉了兩雙襪子。
他用兩根手指捻起腳上的臭襪,還特地對著林亦的方向擺了擺手,得意一笑:「剛剛說的是衣服,襪子也屬於衣服之一,這一點,你總不能夠反對吧!」
武詩藍微微一愣。
剛剛因為好奇,還特地朝著關澤浩方向湊近而去的一些人,瞬間就聞到了空氣中洶湧而來的惡臭味道,讓一些老闆們頻頻皺眉,更有甚者差點被熏的吐了出來。
關澤浩的腳容易出汗,俗稱香港腳,這襪子鞋子一脫下來,著實是臭暈了不少人。
林亦跟前不著痕跡的浮起一層層淡淡的氣浪,將那臭味徹底隔絕,他聽到關澤浩的話,卻沒反駁的意思,點點頭:「確實可以算是一件衣服。」
林亦話一說完。
關澤浩頓時笑起,他為他剛剛的急中生智而得意洋洋。
他旁邊的那些浦海紈絝們,頓時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一個個強忍著惡臭連連讚嘆:「還是關少機智!」
「哈哈,想不到關少竟然如此聰明!」
「可以可以,這一波關少的操作可以打滿分!」
他們一群人全都附和著笑起,一個個看上去就像是取得了勝利一般。
「你們這捧臭腳和溜須拍馬的本事,著實是不錯。」林亦語氣玩味,讚嘆一聲。
一聲話語,讓不少人臉上露出幾分的笑容。
關澤浩那群人的神情則要難看的多了。
「那麼咱們,繼續玩!」
關澤浩臉色一沉,將臭襪子丟到了一邊,他赤著腳,坐回了座位上,此刻的關澤浩臉色極為涼薄。
連輸兩盤。
第一盤輸在大意輕敵,第二盤輸在經驗不夠,被人鑽了空子。
但是接下來,我看你還拿什麼贏我!
關澤浩狠狠咬牙,他視線兇狠,腦袋中迅速閃過前面兩盤的失誤之處。
如果比大,因為坐莊緣故,所以只要搖晃出六個六,就絕對沒有可能輸!
如果比小,則是需要搖晃出剛剛那六個骰子相互堆疊,最上層搖出一個一點這種逆天點數。
兩相權衡,關澤浩覺得還是比大更加靠譜。
像是第二種那種方式,關澤浩沒那個自信能夠把幾個骰子全都搖晃到一起,更沒自信出來的點數就是一點。
這難度簡直是逆天。
一念至此,關澤浩很快做出決斷,他目光盯著林亦,冷冷開口:「那麼接下來,我們來比誰最大,依然是六個骰子!我坐莊,點數一樣,就是我贏!」
關澤浩沒有給林亦任何拒絕的機會,他一把抄起了骰盅,手腕搖動,攜裹著六個骰子開始瘋狂搖動。
整個賭場內,都能夠聽到骰子在骰盅內所發出來的哐噹噹的聲響,那種清脆的聲音,牽動著不少人的心神。
關澤浩搖晃了足足十分鐘。
他面色沉靜,不發一言,赤果著的上身,更因為專注,在身體之上,布滿了汗水。
十分鐘之後,他猛地將骰盅蓋在桌上,隨後立馬乾脆利落的將骰盅給掀了開來。
不出意料,六個六。
六六三十六。
這是六個骰子的終極之數!
「哈哈!關少簡直恐怖如斯!想要什麼點數就能拿到什麼點數!」旁人見狀,立馬笑了出聲。
「很強大!這一下子,關少都不知道怎麼輸!」一個女生拍手稱快。
旁邊的不少人此刻看著關澤浩搖出來的六個六,又轉眼看向帶著墨鏡坐在那裡的少年。
雖然眼下是必輸之局,可是他們心底,卻又對坐在那裡的少年,多了幾分的期待。
期待有所謂的奇蹟發生。
可是能夠怎麼樣?
還能有什麼樣的奇蹟?
比小的時候尚可以另闢蹊徑,現在輪到比大了,難不成,還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