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許飛等人花了四個小時,跑完了一百圈。
在最後一圈跑完之後,他們幾人面上雖有倦意,但相比之前的一百圈,明顯輕鬆了不少。
「接下來,我教你們一套拳法。」
林亦走上前去,做出起手式。
許飛等人凝神看去,深怕遺落一分一毫。
林亦打算教授的是《九星連珠拳》,這套拳法是曾經林亦悠閒時刻自創的一套拳術。
本來是給門中一些剛剛入門的外門弟子用於鍊氣期時候修身固本,錘鍊經脈的功法,修煉這種拳術,好處便是不需要有太多的底子即可修行。
否則稍微精深一點的拳術,即便林亦想要教授,許飛等人都沒有辦法學的下來。
林亦起手,右拳往前揮打,左腳朝前輕踏,身子則是隨拳道而行,帶起幾分風聲,整套拳術行雲如流水。
「所謂九星連珠拳,便是拳有九星,每一星為一爆。」
林亦一邊出拳,一邊解釋,拳中帶風,虎虎生威,說到此處,林亦右手輕抖,便有一聲脆響響起。
「一星一爆,每多一爆,便是你的實力更進幾分,當達九星時刻,更可一拳斷水截河,橫斬狂沙!」
林亦話音一落,許飛等人便只見眼前林亦拳術速度突然暴漲,空氣中接二連三的響起一陣陣爆裂之聲,那脆響一聲更比一聲高,好像山河突然崩碎,暴水攜裹巨石墜地一般。
到了第九聲響起,猶若天地之間響起驚聲巨雷,轟然之後,天地色變,林亦神情淡然,第九星,第九拳,拳尖猛然落地。
砰!
強大的聲浪讓許飛幾人有種捂著耳朵的衝動,而一旁的刀鋒更是猛然瞪大眼睛,看著林亦一拳之威,口乾舌燥的厲害。
「這……」
聲響之後,許飛幾人盡皆駭然。
他們眼前,從林亦拳尖墜地之處開始,整個地面崩裂出一道極為狹長的裂痕,這條裂痕一直延伸到了跑道的另一端,露出底下一塊塊的土石,有些森然可怖。
一拳,便是轟出了這麼長長的一條裂紋!地都被崩開,這要是落在了人的身上……
許飛幾人不敢想像,同時想到有朝一日,他們也可達到此等拳勁,頓時一個個的臉色極為激動和興奮。
「這就是第九星的威力,你們也可做到,前提是,你們耐得住寂寞和苦痛。」
林亦看了許飛幾人一眼,隨即開口道:「時間也不早了,從明天開始,你們每天早晚各跑一百圈,其餘時刻,練我剛剛打的那套《九星連珠拳》。」
林亦吩咐幾句。
「收到!」
許飛幾人齊聲高喝。
林亦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宣布了解散。
許飛等人走了之後,林亦轉眼看向距離此處不遠處的位置,那邊,站著眼神頗為複雜的蘇老大。
他見許飛幾人離開,這才趕忙走向了林亦。
「大師之威,果然不同凡響!」蘇老大沿著地面上的裂紋一路走過,每一步都有些心驚膽戰。
訓練基地裡面的跑道用的基石和材料比尋常跑道更為堅固凝實,這一拳就把整個跑道地面給轟成這麼一般德行,也著實是世所罕見。
「拍馬屁的話就免了。」林亦看了他一眼。
蘇老大臉色頓時有些尷尬,換做別人這麼說,他百分百都要生氣的,但是換成林亦,蘇老大反而是覺得有些榮幸。
「今天您教訓了一下飛鷹訓練隊的那些傢伙,這個事情我已經攔下來了。」蘇老大斟酌語氣。
他今天在會議室內,還和陳永寒據理力爭,不想要讓虎齒落入飛鷹訓練隊內。
可不曾想,這個時候,突然又有消息傳了過去,說是刀鋒和林亦兩人動手,傷了飛鷹訓練隊的火鷹和木鷹兩個人,至於神鷹的事情,倒沒多言。
陳永寒轉而要求將刀鋒和林亦按照訓練基地的規矩給處理了,這兩人目前畢竟沒有合法的身份,真要追究起來,單單是傷害訓練基地的人這一條都夠麻煩的。
不得已,蘇老大隻得退而求其次,默認了陳永寒將虎齒收入飛鷹訓練隊麾下。
他這一路過來,心情都很差勁。
但是剛剛眼見林亦一拳之威力,著實是讓他心神激盪,莫名鬆了口氣。
「嗯。」林亦點點頭,沒有多言,直接轉身,朝外走去。
蘇老大苦笑一聲,遲疑稍許,他快走幾步,打算親自開車將林亦給送回去。
現在時間已經是半夜四點多,天色還有些黯淡。
蘇老大開車將林亦送到小區門外停下,他看向身旁林亦:「這裡距離訓練基地還有些遠,要不我在訓練基地里給你安排一個房間?」
「保證高規格,很舒適的那種。」
蘇老大擔心林亦來回跑會放緩許飛他們幾人的訓練速率,畢竟真正有的時間都不算多的。
「沒必要,我隔幾天去一趟就行。」
林亦搖頭,下車,沒給蘇老大挽留的機會。
「對了,那個……沫兒已經醒了,您看您……」
蘇老大本想說,蘇沫已經醒了,問問林亦能不能夠抽空前去看看,但是他話還沒說完,林亦已經是走遠,進了小區,讓蘇老大一陣嘆息。
蘇沫自從被林亦醫治之後,身體情況大有改觀,現在總算是醒了過來,可是她一醒來,第一時間想要見的並非是蘇元天,而是林亦。
這可就讓蘇元天和蘇老大還有蘇老二有些頭疼。
沒有必要事情的話,蘇元天感覺他也有些請不動林亦的,蘇家在京南之地勢力雖大,可是相比如此年輕的少年奇才,可就真的有些不足掛齒的。
「要是沫兒能夠找到這麼一個老公,那我蘇家,日後豈不得是制霸京南了?」蘇老大自言自語說了一句,說完話後,他苦笑搖頭。
像那般少年俊傑所能夠看得上的女人,又該是如何的風姿?
蘇沫容貌身材性格長相都不錯,哪怕是配高官的公子,蘇老大都覺得綽綽有餘,可是要配這個林亦,倒是讓蘇老大心底第一次有一種為蘇沫捏一把冷汗的感覺。
蘇老大在車內坐了許久,之後這才將車打著火,踩著油門,迎著涼風,消失在了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