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熊在一旁見到蘇老大生了氣,他有些手足無措。
林亦的功夫是他親眼所見的,可是要讓為人想來格外嚴肅的蘇老大認可林亦的話,那也是一個很難的事情。
畢竟,林亦實在是太過年輕。
「就他還能認識蘇老二?別不是蘇老二被他給騙了。」一邊的祁紅沒個好氣。
剛剛她聽到灰熊的話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現在又聽到蘇老大的話,頓時覺得林亦這個小子,八成是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才能夠和蘇老二認識。
「我覺得也是有可能的,不然這麼年輕的話,怎麼配得上大師的稱號?」一邊也有人微微點頭。
蘇老大沒打算再次多做停留,旁邊的經理也在那灰熊出來之後,顯得有些游移不定,這下子,他也拿不準到底應不應該將林亦給趕出去的。
在眾人各懷心思的眼神之下,林亦依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絲毫不將眾人放在眼中。
旁邊的陳子凱見到武詩藍還有意無意護在林亦跟前,讓他心中妒火中燒,死死的攥著拳頭。
正待此刻,門外,突然傳出一陣陣轟鳴之聲。
一架墨綠色的SA341小羚羊直升機,從空中飛馳而來,深冷的機身滿是鋼鐵的味道,飛速旋轉的螺旋槳帶起一陣陣的涼風。
門廳之內,本來言笑晏晏的眾人聽到聲響,全都好奇的走了出來,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直升機!」
「這是誰來了?這麼大的氣魄!」
「厲害了。」
那家SA341小羚羊緩緩降落,落在蘇家停機坪上。
機艙門被人從裡面一把拉開,隨後便是只見到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四十多歲的黝黑漢子,從那直升機內跳了下來。
他嘴角掛著幾分生冷不羈的笑容,腳旁別著刀,身上全副武裝,一眼看去,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是陳永寒!」
「飛鷹訓練隊的陳永寒?」
「之前他的隊伍和蘇老大的隊伍比試,連續幾次都是完勝,他竟然來了?」
看到飛機上面下來的這個人,不少人臉色都是一變。
蘇老大本來還在看著林亦的眼神,也是瞬間轉了過去,看著陳永寒,目光頗有些怒意,只是被他很好的掩飾住了。
「哈哈,老蘇啊,不是說好的我跟你一起來的嗎,你怎麼先跑了,我還沒讓你看看這一次上面給的獎勵呢,這架SA341小羚羊,你之前好像是盼了好久的吧?現在上面批下來了,有空時候,我帶你飛上天轉轉!」陳永寒一邊說話,一邊大步而來。
他本來也是一個中教頭,和蘇老大屬於同等地位,不過因為這段時間,他手底下的人各項素質狠壓蘇老大一頭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這一次可算是有機會再往前一步,或許能夠上成個大教頭。
大教頭之上,可就是總教頭了。
「不用了,你喜歡上天,自己上去,我開著我那輛車,感覺挺好。」蘇老大聲音有些生硬。
陳永寒分明就是來耀武揚威的。
旁邊的人聽到陳永寒的話,一個個都心底有數。
蘇老大手底下的尖刀訓練隊相比陳永寒手底下的飛鷹訓練隊,無論是團隊演習還是單人搏擊對抗,都要差了不止一籌的。
「那倒是,你那輛車,應該還是多少年前贏得的獎勵吧,挺好,至少是曾經的榮譽!」陳永寒咧嘴一笑。
此番話語,火藥味十足。
旁邊的人噤若寒蟬,兩個教頭級別人物對話,得罪哪一方都不是好事兒。
「叔!」
一直站在一邊,心底憋著火氣的陳子凱從人群中擠出來,他幾步上前,直接站到了陳永寒的跟前。
「喲,子凱啊,你也來了?武家丫頭呢,沒跟你一起啊?」陳永寒見著陳子凱,哈哈一笑。
「來了,都來了,不過叔,能不能幫我個忙?」陳子凱連連點頭。
他此話一出,旁邊的俞英傑臉色瞬間一振,他立馬以一副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林亦。
旁邊的武詩藍此刻俏臉終於是有些繃不住了,她蹙著眉,走上前幾步,看著陳子凱,沉著聲音:「陳子凱,鬧夠了沒有!」
陳子凱家裡面不算簡單,否則的話,這麼多年來,他成天死皮賴臉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的纏著武詩藍,按照居興安和武戰軍的性子,早就把他給揪起來按水裡揍了。
此番聽到陳子凱向陳永寒告狀,武詩藍立馬就有些不淡定。
這些訓練基地裡面的人,下手辦事兒向來沒個輕重,陳永寒攙和進來的話,對林亦是百害無一利。
「鬧?詩藍,我對你什麼樣,你還不知道嗎,我這怎麼能夠叫做鬧!我是怕你被他給騙了!」陳子凱搖著頭,他立馬再次看向陳永寒:「叔,那個小子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混進來的,他壓根就沒有被邀請的資格,現在還蠱惑了詩藍的心智,你給我教訓一下他!」
「是這樣的嗎?」陳永寒聞言,眉頭一挑,如冷鋒一樣的目光,直勾勾看向那邊林亦。
他眯了眯眼睛,本屬於訓練基地的人的強勢感覺,頓時讓周圍人,壓力驟升。
「我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好東西,活該!」祁紅臉上帶笑。
一邊的灰熊趕忙開口:「這位是我們二哥請來的,他不是混進來的人。」
「你算什麼東西,我說話做事情,還需要你攔著?」陳永寒臉色一涼,看著灰熊,語氣不善:「二哥?蘇老二是吧,那個傢伙認識的人,可沒幾個好東西,我就先替你們蘇老幫著教訓一下,免得待會兒,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擾亂了蘇家壽宴!」
「給我閃開!」
陳永寒衝著灰熊吼了一嗓子。
灰熊渾身一個激靈,一臉遲疑,站在那裡,內心不安,有些游移不定。
「讓開吧,正好讓我見識一下,到底是有什麼底氣,能夠讓他有這麼大的威風。」
灰熊身後,有少年平淡的話語聲響起。
眾人所見,沙發上的少年此刻伸出右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塊糕點,放入口中,說話間,甚至於眼神,都沒有去看一眼面前的陳永寒。
那是赤果果的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