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外,廣宇和徐智偉還有周蓮三個人有些狼狽的上了另一個電梯,上了樓去。
廣宇心底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
通往總統套房的VIP電梯內,蕭北魚站在電梯角落中,俏臉平靜,毫無波瀾,旁邊的王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倒是站在前面的王金銅,此刻捏著拳頭,一副豪爽的樣子。
「昨天打的那個江南劍宗的小子打的可真爽,我一巴掌下去他竟然沒有被我給打暈!也真是流弊了。」王金銅咧著嘴巴笑著。
說話的時候,整個電梯內都迴蕩著他的聲音。
「金銅,下次多少留點手,這裡不是浦海,你真要在擂台上將江南劍宗的人給打出毛病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王戰聽著王金銅的話,有些頭疼。
他這個弟弟從小體質就異於常人,王家作為守墓人,這麼多年來,也有所積累。
王金銅的身體強度遠超常人,加上以前王家從一些個墓地裡面掏弄出來的功法,還有王金銅本身的武學天賦,讓他成了個五品金剛。
雖然說是五品金剛,可真要算起來,王金銅的肉體強度遠超尋常金剛高手。
而且他的大腦比較簡單,是以沒少仗著本是惹麻煩,這一次到穆家這邊來打這個擂台,目的更是單純,就是想要和人打或者被人打。
「怕什麼,大不了就是打唄!要不他們把我給打死,要麼我把他們給打死!誰怕誰!」王金銅哼哼著,昂著腦袋。
聽著這個話,王戰嘆著氣,也知道沒法勸自己這個弟弟的。
「對了,哥,之前你說你們在荊南山碰到的那個小子,現在還有沒有消息啊?他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王金銅想起什麼,轉頭看向王戰。
他沒有去看王戰身旁的蕭北魚,似乎對於這個拿著相機,一副驢友打扮,看似身材單薄的女人,還有幾分的忌憚。
「他很強。」王戰點了點頭。
他的腦海裡面又回想起在荊南山牛角村內,那個隨手就將金屬複合弓給拉出了滿弦的少年。
隨手之力,已逾千斤!
即便過去許久,王戰此刻想起,還是忍不住心底嘆喟。
「很強?怎麼個強法?就是拉了一張滿弓?那個弓要我來,我也能拉開!非但能夠拉開,我還能夠直接把它給折了!」聽著王戰的話,王金銅有幾分的不屑。
他哼哼唧唧的開口;「要是他在這裡的話,我保准要和他干一架的,看看是他強,還是我強!」
一直聽著王金銅和王戰說話,沒有吭聲的蕭北魚,沉吟片刻,突然開口:「金銅,我相信你能夠折了那根金屬複合弓,但是你能夠用手將一根箭矢以投擲的方式,讓它飛出百米之外後還可以擊穿人肩,嵌入巨石之內嗎?」
「投擲的方式?」王金銅愣了愣,隨後想了一下,又比劃了兩下,隨後搖了搖腦袋:「這怎麼可能嘛,箭矢就那麼大的東西,而且也不好發力的,丟出去空氣中的阻力也絕對不小,要是標槍的話,我可以把石頭給扎穿咯!」
「你不行,但是他可以,所以他,比你更強。」蕭北魚淡漠開口。
王金銅臉色一變,一副憋屈的模樣,他看了蕭北魚一眼,如果換做是其他人來跟他說這個話的話,王金銅八成當場就翻臉了。
可是眼前說這個話的是蕭北魚,王金銅也就只能夠將後面的話給憋了回去,只是他心底格外的不忿,想著有機會,要將那個小子給狠狠收拾一頓,讓人知道,誰才更強!
看著王金銅的表情,王戰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想法?不過王戰只是苦笑搖頭。
「或許,這輩子都不一定有機會能夠再見到了吧。」
王戰心底默默思量。
叮。
電梯到了十一層,三人下了電梯。
王金銅和王戰住在一個套間內,蕭北魚則是在他們對面的套房。
十樓。
1001號房間。
林亦將包丟在地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眼前的城市。
天空漆黑一片,毫無星光,隔著玻璃,似是能夠感覺到窗外划過的道道冷風。
「穆家的劍,真的能夠孕育出劍靈嗎。」
林亦喃喃自語。
所謂劍靈,便是守劍之靈,和一些封印著各種靈物的法器不同,劍靈往往是與劍同生共死的存在。
而像是困著三隻女魂的祭魂圖卷,那圖卷若是毀滅,女魂卻並不一定會頃刻間消散,也有可能重獲自由。
但是劍靈則不同,劍靈之體往往便就是劍身。
而劍靈又有不同,一些上等的劍靈往往是劍本身所覺醒的意識,而另一些卻是後面被人強行與劍一同鍛造而封印其中的玩意兒,更像是將劍當做法器一般的祭煉。
看似區別不大,實際無論是實力還是成長性,都不可相提並論的。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林亦嘟囔了一句,隨後,林亦眉頭微皺,轉身,走向了身後房間的大門位置,拉開了房門。
門外,剛剛抬起手來正準備敲門的小美,沒想到林亦會突然開門,嚇了一跳。
「有什麼事情?」
林亦問了一句。
「沒,就是想問一下,你要不要打撲克啊?因為晚上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挺無聊的。」小美臉色微紅,趕忙開口。
她睜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望著林亦,眸中帶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沒興趣。」
林亦說完話後,便是直接關上了房門。
砰!
小美呆呆的看著跟前已經被關上了的門,本是純真的臉蛋,突然變了幾分顏色,似乎還從未被人這麼對待過。
「什麼人嘛。」
小美皺著眉,等到走出了房門的貓眼視線之後,她眉頭皺的就越發的深了起來。
「本來是打算這一次就讓廣宇得逞的,但是現在看來,呂其學好像是找了個好朋友啊。」
小美暗自思量。
此刻的她,臉上毫無任何純真可言,眼中精芒閃爍,轉過頭去,又看了眼那邊已經被關上了的房門。
「就要看看你是個什麼身份了,最好是能夠比廣宇更好,不然的話,我還是得把呂其學給甩了!」
小美下定決心。
她深刻的明白,被男人輕易得到的女人往往都不被珍惜,所以她這才在廣宇面前假扮著一個不諳世事,對愛情極度忠貞的女人,為此吊住了廣宇,也吊住了呂其學。
棋很小,小到有些微不足道。
林亦關上門去,對這個事情看得明白,但是也懶得去點破。
林亦再次走到落地窗前,探出一指,在玻璃窗上輕輕畫了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