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嫣在經過極為艱難的心理鬥爭之後,還是答應了呂舒的要求。
陳強山是在晚上十一點回的家,今天跑的業務很多,看上去進展也還算是順利,他一路哼著歌進的門。
門一推開,陳強山看向沙發上坐著的陳琳嫣和呂舒,笑了笑:「怎麼了你們這是,電視也不開,就坐在沙發上發呆呢?」
等走的近了,陳強山這才注意到沙發上坐著的陳琳嫣,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模樣,頓時臉色一變,快步上前,滿臉關切:「怎麼了,我的的寶貝閨女,誰欺負你了這是?」
隨後,陳強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猛然一驚:「是不是隔壁的那個任強?」
「我一看他就不是個什麼好傢夥!上一次他跑來邀請你去他學校看他彈鋼琴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就那個熊樣兒還能彈鋼琴呢?我看他彈棉花都彈不好!」
陳強山一拍大腿,一下子站了起來,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琳嫣,你等著啊,我現在就去他們家,找他理論去!什麼個人啊,敢欺負我女兒?」
「行了行了!跟那個任強沒有關係!」
呂舒伸出腳,踹了一腳陳強山,陳強山這才愣了愣:「那不是那個任強,還能夠是誰啊?」
「你別管是誰,先坐下喝口水,我要跟你商量個事兒!」
呂舒一聲令下,陳強山趕忙在座位上坐好了,看著她,滿臉迷糊:「什麼事兒啊?弄得這麼神神叨叨的,搞得我都有點緊張了。」
呂舒將剛剛她和陳琳嫣說的話全都告訴給了陳強山。
陳強山聽後,沉思片刻,看了眼坐在那裡,還蜷縮著身子的陳琳嫣,隨後嘆了口氣:「這個事情我也有責任,但是確實是沒有好好地跟林亦這個孩子相處,我也錯了。」
「按你說的吧,待會兒你給林亦打個電話,不單單是琳嫣需要給他道歉,我也是需要的,然後咱們約個時間,好好地和他談談,另外就是……」
說到這裡,陳強山語氣一頓,看向那邊的陳琳嫣,陳琳嫣心底有些緊張:「怎麼了?」
「是這樣的,老爸呢,也和你的媽媽一樣,是挺喜歡林亦這個孩子的,你這一次道歉之後,要是真的有機會能夠走到一起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注意一點。」
陳強山滿臉嚴肅。
呂舒和陳琳嫣弄得也有些忐忑起來。
陳琳嫣聽到陳強山的話語之後,倒是沒有反駁什麼,下意識的問道:「注意什麼?」
「需要做好安全措施,我還不想那麼早當爺爺。」
陳強山一本正經,開口說完話。
陳琳嫣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整張臉瞬間緋紅一片,她拿起懷中的抱枕,一下子砸到了陳強山的腦袋上:「老不正經!」
說完話,陳琳嫣光著腳就往樓上跑。
「嗨!你這孩子,你老爸這是肺腑之言啊!」被抱枕砸了一下的陳強山一臉委屈,本來還想在呂舒這邊找找安慰的,他湊到呂舒旁邊坐著,伸手就要去攬著呂舒的腰,被呂舒一腳從沙發上給踹了下去。
「老不正經!」
呂舒也是翻了個白眼,陳強山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了,搖頭晃腦的:「誰讓我老婆漂亮呢,誰愛正經誰正經去!」
「你別說話,我先給小亦打個電話,這個事情越早說開越好,難得琳嫣願意主動認錯!」
呂舒拿起了手機。
……
林亦洗完澡後,站在窗戶口,吹著冷風。
此刻的林亦一臉的平靜,從遠處看來,他的背影雖然依然有些單薄的模樣,可是離的近了,卻是能夠發現林亦身上的每一塊筋肉,都格外白淨凝實,肌肉的線條堪稱完美。
今天在白鶴湖發生的事情,林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對那個尋找法胚的白雲真人,略有好奇。
「地球之上靈氣枯竭成了這樣,那個白雲真人要法胚,莫不是真的能夠製作出法器?」
林亦眉頭微皺,即便是以他現在的實力,也只能夠製作一些很基礎的小型法器,而且還得花費很多的精力。
要是那個白雲真人搜集法胚為的是製作法器的話,實力定然不弱。
正在林亦思量之間,手機響了起來。
「餵。」
林亦接起電話,打電話過來的是大壯。
「老闆,您離開的時候,托我查的您那位鍾水雨鍾老師的線索,我查到了……」
電話那邊的大壯說話時候,小心翼翼的,深怕是一不留神說錯了什麼,讓林亦不開心。
即便林亦遠離海州,遠離明海,可是大壯心底明白,這位威震海州的林大師,想要滅了他,不過動動手指的事情。
大壯不敢造次。
「好,我知道了。」
林亦掛了電話,呼出一口濁氣,一臉漠然,視線看著樓下城市的燈火,喃喃自語:「窮山惡水出刁民。」
正待這個時候,電話再次響起,林亦看了眼號碼,接了起來。
「呂姨,有什麼事情嗎?」
「吃飯的話,這幾天應該沒有時間,我準備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吧。」
「嗯,好,呂姨晚安。」
掛了電話,林亦穿上了外套,背上了雙肩膀,拉開窗戶,縱身一躍,直接從十五層樓的地方,一躍而下。
「我煮了一些綠豆粥,要不要喝啊?很好喝的。」
門外的許伊然小心翼翼的捧著一碗綠豆粥,到了林亦門前,喊了一句,沒聽到回應,又用腳點了點門,沒成想門直接被踢了開來。
看著門內拉開的窗戶,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人的床,許伊然怔了怔,心中莫名有幾分空蕩。
「小亦說他要出去一趟,這幾天可能沒有時間。」
掛了電話的呂舒剛一說完話,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樓的陳琳嫣,此刻小心翼翼的躲在了樓梯轉角的位置,豎直了耳朵,傾聽著。
聽到呂舒的話,陳琳嫣臉上愣了愣,隨後低著頭,赤著腳,轉身回了房間,關上了門,一下子躺在了床上,用被子將整個身子,全都遮住,在被窩裡面蜷縮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