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
裴曉楠見到惡犬撲了過來,臉色一白,但是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反身一腳,將半空中的這條惡犬直接給踹的飛了出去。
然而,後面緊隨其後的惡犬一隻接著一隻的衝著裴曉楠和盛曲瑤飛撲了過來,一連五隻,張著狗嘴,露出鋒利的牙齒,望著裴曉楠,眼神森寒,嚇得裴曉楠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五隻惡犬轉眼既至,眼看著就要將裴曉楠和盛曲瑤兩人給撲在地上一頓撕咬。
嗖。
破空聲響起。
一根長棍飛馳而來,長棍瞬間貫穿了半空中飛撲而起的五隻狗,五隻狗身體被貫穿,隨著棍子強大的衝擊力嗚咽一聲,飛向了一邊的牆壁。
五條狗被長棍串成一串,釘死在了牆壁上,棍身盡入。
五隻狗被釘在一起的狗痛苦的嚎叫著,五臟六腑破裂,沒多時候便咽了氣,沒有了動靜。
「嗯?」
左賀坐在上位,眼神如同鷹隼一般的盯著場內的林亦。
黃龍極沉著臉,右手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扶手位置,看著林亦的視線內,殺意越發旺盛。
「黃先生,待會兒,可能需要麻煩您了。」
左賀頭也沒回,聲音沉穩。
他相信黃龍極的實力,這一次為了將黃龍極給請回來,左賀是花了大價錢的。
黃龍極在江城內的威名正盛,十多年來,從未有人在錢嘉樂拍賣會上鬧出過來事情過,這都要歸功於黃龍極坐鎮當場。
前段時日,錢嘉樂拍賣會鬧出來了風波,左賀有所耳聞。
聽聞是一個少年和黃龍極打了一個平分秋色。
這件事情在上層圈子裡面傳播廣闊,然而第二件事情,才是左賀最為關切的。
那就是黃龍極的境界。
黃龍極始終處於內勁巔峰的實力,已經多年不曾突破。
這一點,左家作為錢嘉樂拍賣會的股東,是有所耳聞的。
之前黃龍極花費三年時間潛心修行,試圖突破內勁巔峰,達到傳說中的金剛境,然而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反而是鬧得自己修為受損,受了傷。
不過前幾日一戰之後,黃龍極因禍得福,貌似一步入了金剛!
「此子天賦極佳,但是留存於世,多半是個隱患。既然左家主您發話,我必然殺他於此。」
黃龍極微微點頭。
「黃先生,聽聞您師傅即將出關?」
聽到黃龍極的話,左賀心底略微安心,想起一事,便開口發問。
「嗯,師傅還有數月可出關。」
黃龍極語氣淡淡,但是說到他的師傅時候,黃龍極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幾分由衷的尊崇。
「早就曾聽聞莫陽師傅曾是金剛境中第一人,相比這一次出關,實力定然大為精進,當年當眾一人,一拳破山的傳聞,至今依然如雷貫耳。」
提起莫陽,左賀一張蒼老的面容上,滿是憧憬與敬佩、
真正的,對於實力的敬佩。
「本次師傅出關,恐怕已經不是金剛那麼簡單,當初師傅指導我修行,也只是簡單指點,便讓我參悟至今,方才漸漸頓悟。」
黃龍極深吸一口氣,似想起腦海中的那個男人,即便是他現在已入金剛境,依然忍不住心頭長嘆,只覺得師傅如山嶽一般高遠,讓人可望而不可及。
這邊的談話在繼續,另一邊的林亦隨手將一隻惡犬直接砸飛,面不改色,簡單幾棍,便將衝著這邊飛撲過來的惡犬悉數擊飛。
每一棍下去,少則一隻,多則三隻惡犬斃命當場。
剛剛還凶神惡煞,齜牙咧嘴的惡犬看著地面上血肉模糊的同伴的屍體,一隻只再也沒有了最開始的兇悍,狗眼看著林亦的身影,口中嗚咽幾句,最後全都四散直接逃了開去。
中年男人和被林亦一指點在額頭,被直接擊飛後,緩過神來的的中年女人看到躺了一地的惡犬,臉色變得異常難堪。
趙穎捂著自己被狗啃咬了的身子,躺在地上痛的滿臉慘白,像是隨時將會斃命一般。
那邊的曾元涵大腿直接被啃了好幾口,已經疼的昏死了過去。
林亦隨手扔掉了手中的刀,瞥了眼那些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邵思思眾人,冷冷開口:「還不走?」
在邵思思等人的眼中,此刻的林亦就如一尊魔神一般。
不過即便斬殺了那麼多條惡犬,可是林亦的身上,卻詭異的沒有沾染到半分血跡。
聽到林亦的話,被嚇破了膽的趙天翔率先反應過來,朝著門口爬了過去,哭爹喊娘的,像條狗。
邵思思幾人則是將地上的躺著的那兩個人給拽出了門去。
「曲瑤,走了!」
裴曉楠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聲音顫抖,但是她好歹還是有些意識,看了眼站在那裡筆挺如鋒的林亦,眼神複雜,一咬牙,抱著盛曲瑤就朝著門外出去。
「你,你不走嗎!」
滿臉慘白的盛曲瑤就像是一個被嚇壞了的瓷娃娃,在經過林亦身旁的時候,望著林亦,弱弱的問了一句。
「你先走,我沒事。」
林亦對著盛曲瑤微微點頭,心頭暗嘆,這個小傢伙估計是嚇得不輕。
裴曉楠咬著牙看了眼林亦,說了聲謝謝,之後生拉硬拽的將裴曉楠給拉了出去。
大廳內,除了躺了一地的壯漢和惡犬之外,頓時變得空曠了許多。
「你不走?」
林亦走到一旁的靈桌前,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瞥了眼死死咬著嘴唇站在那裡的劉璐冉,眼神玩味。
劉璐冉的身上沾染了點狗血,她手裡還握著一柄刀,剛剛她第一次用刀把一條惡犬給殺了,現在眼神還有些空洞,握著刀的白嫩手臂,微微顫抖著。
沾染在劉璐冉身上的殷紅的血,順著她的脖頸,一直流淌進了她的衣服,交織在了一起。
「我……」
劉璐冉聽到林亦的聲音,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發現聲音顫抖,難以發出聲音,便又倔強的搖了搖頭。
「何必呢。」
林亦嗤笑一聲,眼神頗為不屑。
本來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被嚇成的站都站不穩,居然還想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