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話可說?」
「好一個無話可說!」
居老爺子面色一沉,再不去看居興安,而是對著祠堂門外站著的總管開口:「開門迎人!」
四字一出。
武詩藍等人的臉色已經徹底變了。
居興安的母親臉色發白,更是差一點就摔倒在了地上,站立不穩。
這般場面,分明就是要讓居興安徹徹底底的失去一切!
「居興安啊居興安,說實話,今天的我是真的有些佩服你了。」
居馳嗤笑出聲:「不分輕重緩急,太過自我和自私。」
「你真以為你的那個朋友的價值,能夠比得上我們居家?」
他搖著頭,悄悄看了眼居老爺子,見著後者那副臉色嚴肅的樣子,心底更是暢快的無以復加。
今日之後,居興安居家三少的身份從此失去。
以往居馳就對居興安頗多不滿,更多的還是不滿於居興安的出身,憑什麼居興安一出生就是居家三少,而他居馳一出生就是居家旁支子弟?
這麼些年,居馳努力奮鬥,經營各方人脈關係,可是越是努力,他越是發現,根本難以爬到居家三少的位置。
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努力就能夠做到的。
也正因為如此,居馳對居興安的憤怒逐日積累,終於等來了這一次的機會。
真要說起來,夜星那邊的人之所以來的這麼快,居馳也是出了一點點力氣的。
居家老爺子再不多言,多說無益。
他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不遠處的祠堂大門。
不多時候,祠堂那邊,傳來了腳步聲。
腳步聲不大,不急不緩,聽上去,來的人也不是很多。
但是人雖未至,可那些人身上所透露出來的強大的氣勢,卻是足以讓所有人心臟提起。
一股股強勢的波動在祠堂之外傳遞而來。
「夜星,夜春到!」
「夜星,夜夏到!」
「夜星,夜秋到!」
「夜星,夜冬到!」
居家總管四聲高喝,每一聲落下,便就是讓整個祠堂內的氣氛,變得低沉幾分。
「夜星之中,春夏秋冬,乃是最強四人!」聽著那邊傳來的話語,榮月臉色立時就白了。
「夜星的人難道都沒事情做了嗎,怎麼全都來了!」陸子昂自言自語,瞪大眼睛。
「完蛋了,這一回,看來夜星是動了真火了。」
武戰軍腦子比較直白,平時反應也要慢上半拍的樣子,但是這個時候的他,還是明顯感覺到了一種風雨欲來的危機感。
「這事情……」
武詩藍臉色一陣變幻:「怎麼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在此之前,武詩藍也有想過,找人出面幫忙調節,之前在燕南會的事情,也不能全都說是林亦的錯。
林亦也沒主動挑釁,反倒是更多處於被動反擊的位置上。
可是現在,武詩藍聽著總管報出來的名字,心底越發感覺到不安和震動。
那可是夜星內,最強的四人。
這四人都是極有可能進入神月的存在!
春夏秋冬,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實打實的強者,更何況在夜星這種高手雲集的地方,他們都是代表著最為出眾的實力。
「夜星,夜霜。」
「夜星,夜雀。」
……
總管的聲音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後面報出來的人名,雖然沒有夜春、夜夏、夜秋、夜冬來的那般出類拔萃,讓人記憶深刻。
可是任何一人,也都是實實在在的強者。
夜星這一次出動了差不多十人前來,這份重視,可見一斑。
「老爺就在祠堂之內。」
五十許歲的居家總管看向身旁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態度恭敬。
夜春點點頭,她年紀三十左右,身材不錯,長相充滿了英氣,一雙丹鳳眼卻是沒有絲毫秋波蕩漾的感覺,反倒是充斥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嚴肅感。
夜夏走在那裡,眉頭緊皺,這一次遇到的問題顯然很是棘手。
在燕南會發生的事情,在夜星的內部引起了不少的風波。
夜星的人在外面,可從來沒有這般吃過虧的。
上一次夜圭和夜霜等人遭到了羅家羅人武的襲擊,後來夜星動怒,本是打算讓神月的人前去結束紛爭。
後來還是那五刃的教官親自出手,把事情徹底平了。
是以夜星辦事兒,向來追求的都是效率,這一次夜星的人被人給欺負了,不管如何,他們這些人,總歸是要來討一個公道的。
一旁的夜秋和夜冬兩人模樣相仿,他們是雙胞胎,聯起手來的實力更是不容小覷。
此次春夏秋冬齊聚一堂,悉數來到居家,算是給了居家天大的面子了,同時也是給了居家巨大的壓力。
四人一進祠堂大門,就看到了正跪在那裡的居興安。
「居老爺子,我們來的目的你應該也明白。」
夜春開門見山,進了門去,看著坐在那裡的居老爺子,視線甚至沒有去看一眼周圍的其他人:「當日有人在燕南會傷了我們夜星的人。」
「居家三少居興安要給他作保,現在他人跑了,找不到了,所以我們是來要找你居家要個道理的。」
「你們居家三少居興安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可以說明,他代表你們居家,站在我們夜星的對立面。」
夜春一語出口,視線從始至終都不曾從居家老爺子的身上移轉開來。
夜夏、夜秋、夜冬一個個盯著居家老爺子,這般陣仗,不可謂不強。
居家總管面色淡淡,不急不緩的穿過了人群,站在了居家老爺子身旁的位置,面對著四人的視線,怡然不懼。
能夠被居家聘請為總管的男人,實力自是不俗,他單單站在那裡,便就是有一種與春夏秋冬四人分庭抗禮的架勢。
「你們來之前,已經有了答案。」
居家老爺子緩緩開口。
聲音平靜,而周圍之人,臉色不一而足。
居興安還跪在那裡,他的身子已經被身後夜春幾人的勁氣鎖定,壓力陡然增加,再加上此番居家老爺子沉沉的話語,讓居興安整個人身子一顫。
「他選擇他的朋友。」
「他以居興安個人的身份力挺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跑了,現在你們要找的是他的麻煩,而不是居家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