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思薇話一出口,郭山洞樂樂呵呵。
他不敢說話,但是不代表不能笑出聲。
另外幾個人更是一個個將視線對準了那邊林亦。
他們不好惹得畢方正等人同時生氣發火,是因為都是混在燕京的,小摩擦可以有,但是太過就不行。
現在林亦自個蹦躂了出來,他們倒是不介意來個隔山打牛,反正這般看去,縱觀全場,最軟的柿子就是林亦。
畢方正、鄭秋才和孫晚晚幾人皺著眉,目光中不由多了些擔心。
「能把孤陋寡聞表現的這麼驕傲,也算是一種本事。」
林亦不怒不惱,聲音平靜。
這般回應,讓本還等著看林亦如何的氣急敗壞,亦或者是羞愧難當的廈思薇和郭山洞幾人齊齊一愣。
「你說我孤陋寡聞?」
廈思薇瞪大眼睛,眼中已經有了怒意:「我去過的地方比你聽過的都多!」
「去過的地方多,這是你說的,你沒聽說過明海,也是你自己說的,什麼都是你說,你開心就好了。」
武詩藍此刻笑著開口,語氣很是散漫。
這話一出去,廈思薇又是一愣。
她腦子懵了一下,總覺得這話說的不對,但是偏偏無可反駁。
可不對啊。
最開始她的目的不是奚落明海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緊接著鄙視一下那個小子的出身身份?
怎麼就聊了兩句,聊偏了,非但是偏了,還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廈思薇還在理著裡面的頭緒,低頭沉思,說不出話。
劉咣咣眼中滿是驚喜,恨不得此刻就拍手叫好。
畢方正幾人臉色也是一陣驚喜,看向林亦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讚許。
「這位,剛剛不是在問墨眠姐是不是喜歡泰哲嗎?」
見著廈思薇被繞了進去,現在腦子還沒繞出來,另一人此刻緊接著開口,看向林亦,又把問題給拉了回來:「墨眠姐喜歡的可不是泰哲,而是泰哲的哥哥泰源。」
「居三少這麼些年死心塌地的追隨著墨眠姐的步伐,到現在都沒把他的初戀給交出去,這可是咱們圈子裡面公認的秘密了。」
「可惜,郎有情妾無意,這麼長時間以來,要不是看在他居三少身份的情面上,墨眠姐怕都是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樂意的。」
那人說到這裡,還特地笑著環視一圈,看向畢方正等人:「你們說是不是這個事實?」
「這是咱們圈子裡面的事情,這個來自明海的傢伙不知道,倒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了。」
他特地強調了一下咱們圈子這句話,言語之中的傲氣自不用說,這份傲氣最重要的還是針對林亦,至於其他人,他的態度大都是帶著得意的。
居家的實力不是他們能夠撼動,但是在這些小事情上面多掙一點憐憫,也是他們喜歡幹的事兒。
這種二代們爭鋒,往往都是小事交手,積少成多,直到最後一擊斃命。
好不容易找到了林亦這個突破口,自然不捨得放過。
「這事情由得你亂說亂話了?」
孫晚晚面色不善:「不好意思,這個圈子裡面的事情,我可不知道,現在是聽了你的話才知道原來還有這個事情存在。」
「所以是我和你不是一個圈子的緣故,還是因為你們自己又有一個圈子去傳這個事情?」
他看向那人,那人聞言,本是帶著笑容的臉登時一僵。
「嗯,等三少來了,有空我來問問他知不知道,或者讓他自己來問你們幾個看看。」
「看看三少知不知道他成了圈子裡面公認的舔狗,這麼多年真心被人拿在後面嘲,淪為笑柄。」
鄭有才點點頭,順帶著拍了一把林亦的肩膀,笑著開口:「你是詩藍的朋友,也就是咱的朋友,不管怎麼樣,以後做生意,我帶你,利潤我讓你零點五成。」
「真的,不是我吹啊,你比剛剛說話的那個傢伙可是強的多了,那小子一張嘴,遲早被人丟進海里餵魚去。」
鄭有才此舉也是考慮許久,最終才決定給林亦站個台的。
他和畢方正還有孫晚晚等人自然有因為林亦出生不好,所以被郭山洞等人落臉面時候一閃而過的不滿。
可一碼歸一碼,既然是武詩藍帶著林亦來的,不管怎麼樣,他們還是要護著的。
好歹算是半個自己人。
更遑論,剛剛林亦懟廈思薇的那一句話,讓他們心底何其舒坦。
聽著鄭有才的話,那人臉色笑容一僵,臉皮一抖,眼珠子都顫了顫。
「別啊,有才哥……」
他面容有些苦澀:「這……我剛剛啥也沒說呢,你就忘了吧。」
剛剛那些話,真要是當著居興安的面說,他的麻煩不小。
居興安不輕易動怒,但是動的怒都是真怒。
剛剛他也是說話不加考慮,現在猛然被人抓住了把柄,嚇的不輕,整個人都有些慌。
「現在知道叫哥了?知道認錯了?早幹嘛去了?」
鄭有才嗤笑一聲,又轉而看向林亦,樂了:「你看,這種人就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真要遇到了事兒,立馬慫成狗。」
「就他這種人,真的,哭著求著和我做生意我都不肯的,還是你好!」
鄭有才又拍了拍林亦的肩膀,心情大好。
在郭山洞等人偃旗息鼓,如坐針氈,再不敢隨意說點啥的時候。
門外聽到了一陣陣車子發動機的聲音。
聽聲音,車子還遠,主要是那車子發動機的嘶鳴聲著實算的上震耳欲聾,實在太大。
而郭山洞聽到這個聲音,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他的臉上再復剛剛的光彩,樂呵呵一笑:「泰哲來了。」
「這麼看,居三少也應該到了。」
「走走走啊,都出門去迎迎去,雖然沒人和我賭墨眠姐會從誰的車上下來,但是過去迎接一下,總該不會錯的吧?」
他看向那邊的孫晚晚幾人。
畢方正和鄭有才等人幾乎是同時站起了身子,點點頭。
武詩藍跟著林亦落在人群稍後的位置,一同往外而去。
林亦面有幾分好奇,好奇是什麼樣的女生能讓居興安死心塌地那麼多年。
而他看一眼身旁走著的武詩藍,發現武詩藍眉頭皺著,有些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