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三把槍,M4、AK和RPG。」
祝盛宇指著不遠處的槍台。
其中M4和AK都是只能夠用來點射的牆,而RPG則是徹徹底底的機關槍。
在射擊場這邊,每把槍都被粗重的鐵鏈牢牢的拴在槍台上,槍口基本上是只能夠對著練靶場的位置。
「我用M4,你用AK,咱們來打飛盤。」
祝盛宇看著鄭秋嬋,嘿嘿一笑,眼神之中,充滿了戲謔:「二十個飛盤,誰打的多,誰就贏了。」
「如果我贏了的話,我也不欺負你這個女人,你只需要陪我玩兩天,當我兩天的跟班即可。」
「如果你贏了的話,我就收回剛剛的所有的話,更是答應你,至少在一年之內,我不會主動去找你鄭家的麻煩,如何?」
祝盛宇目光在鄭秋嬋的身上一陣打量。
「祝大少,這個不公平吧,M4的後坐力比AK可是要小的多的,而且秋蟬也不怎麼會玩槍,尋常的靜止靶子可能都打不中,更別提這種飛盤。」
一旁的范桑桑聞言,忍不住開了口,她看向祝盛宇,眼眸忽閃:「要不然我來和你玩?」
「我們都用M4,你贏了,我給你當一個周的跟班。」
范桑桑站在了鄭秋嬋的跟前,有意無意的護著鄭秋嬋。
她也是看不慣眼前祝盛宇和祝盛海的這種紈絝做派,本來范桑桑和祝盛宇和祝盛海的圈子也有些不同,畢竟,從年齡上來看,范桑桑還是比他們大一些的。
「這個我可以作證,秋蟬是不怎麼玩槍,她倒是比較喜歡騎馬,要是這個地方是一個馬場的話,秋蟬倒是能夠和祝大少你來一場賽馬比試的。」
付詩敏笑了笑:「我看,祝大少,你們也不至於為難我們幾個女人吧?」
「我哥沒和你們兩個女人說話,這是我祝家和鄭家的事情,難不成你們兩個人也打算插手?」
祝盛海陰陰一笑。
其言誅心。
付詩敏和范桑桑兩人身子都是一僵。
她們可以以個人的立場,站在鄭秋嬋的這一邊,但是如果上升到了家族的層面,就不是她們所能夠決定的了。
更何況,眼前的祝家的祝盛宇和祝盛海,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鐵了心的打算和鄭秋嬋槓上了。
「我來我來!」
她們二人還未開口。
旁邊的袁傑已經一步上前,聲音之中,頗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
他看著祝盛宇和祝盛海,努力揚起一張還算可以一看的笑臉:「要不這樣吧,我替秋蟬和你們打槍。」
「要是我輸了,我可以給你們當一年的跟班!」
袁傑信誓旦旦。
這個時候站出來,非但是能夠幫著鄭秋嬋解圍,從而贏取鄭秋嬋的好感,除此之外,若是真的當了眼前祝家祝盛宇的狗腿子,對於他而言,或許壓根不是什麼壞事兒。
以後出了門,袁傑甚至於可以跟著沾點光都說不定。
「你?」
祝盛宇斜眼看了袁傑一眼,見著他那副蠢蠢欲動的樣子,滿是厭惡:「你想玩也行,不過輸了的話,就不用當我的跟班了,你給我當跟班,簡直就是侮辱我的品位。」
「不過你既然想要玩英雄救美的這一套,那就要有犧牲的覺悟,我可以和你玩,你輸了,就讓我找幾個人把你灌醉,然後衣服扒光,把你丟進同志酒吧裡面去,怎麼樣?玩不玩?」
祝盛宇一臉的戲謔和鄙夷。
這話一出,他身後的一眾人全都笑了起來,看向袁傑的視線之中,也是多了不少玩味的目光。
袁傑臉色鐵青,嘴角抽動。
這要是被扒了衣服,灌醉丟進了同志酒吧。
他第二天豈不是菊花朵朵開?
這是個人尊嚴的問題,更何況,眼前的祝盛宇等人,顯然不是那種開玩笑的主兒。
袁傑立馬就慫了,訕笑一聲,退到一邊,沒敢堅持。
這一幕看在范桑桑的眼中,滿是不屑,和鄙視。
一個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敢站出來保護的男人,多半是沒有那麼的喜歡,頂多就是虛情假意。
范桑桑還在考慮,要不要站出來。
「沒事的。」
鄭秋嬋伸出手,一把就將跟前站著的范桑桑給拉到了身後。
范桑桑臉色有些難看,攥了攥拳頭,越發後悔起剛剛提議要到這邊來。
「我和你玩。」
鄭秋嬋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有些嚴肅:「不過打飛盤,太沒挑戰性,咱們得換個玩法。」
這一刻,
祝盛宇和祝盛海以及他們身後的人齊齊一怔。
「這都能答應?」
「沒聽錯吧,M4的點射和AK的點射壓根就不是一碼事兒。」
「這個鄭家女人,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彪了,以前不是聽說,她是在明珠學院裡面當老師的嗎?」
旁人此刻望向鄭秋嬋的視線,滿是好奇。
「哦?那你是要換什麼玩法?」
祝盛宇看著她,被眼前鄭秋嬋身上的那股子篤定的架勢,一下子給鎮住了,他緩了緩神,繼續開口:「不過有些話說在前面。」
「之前是你鄭家欠我祝家的,所以你只能打AK,不能換M4。」
AK和M4的點射穩定性差距極大。
祝盛宇一開始就要站在制勝點上,有些話這個時候丟點臉皮的說出來,總要好過,待會兒陰溝裡翻船。
「可以。」
鄭秋嬋點點頭:「換的玩法也很簡單。」
「我們每人頭頂一個蘋果,我當你的靶子,你能打中蘋果,算是你得一分。「
「一槍之後,輪換你頂蘋果,給我當靶子,一共開二十槍。」
「打中蘋果多的人,就算贏。」
鄭秋嬋聲音沉穩,視線更是穩穩的落在祝盛宇的身上。
話一出口,范桑桑和付詩敏以及旁邊的袁傑齊齊色變。
祝盛宇心底猛地一跳,祝盛海微微睜大眼睛,滿含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鄭秋嬋。
旁邊一干二代們,此刻更是沉默了許久之後。
這才有人低聲嘟囔了一句。
「打中了還好說,沒打中,那不就被打死了?」
「這鄭家的女人,真是瘋啊,十幾年前有個女人引起了鄭齊兩家人的恩怨,十幾年後,這個鄭秋嬋,打算玩命呢?」
「彪……太彪了……」
一眾人看著眼前的鄭秋嬋,本是戲謔的眼神,此刻也是忍不住,有些肅然起敬。
猛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眼前鄭秋嬋,顯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賭命。
祝盛宇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你是……想死嗎!」
祝盛宇臉色陰寒,有些騎虎難下。
旁邊的祝盛海也是一臉怒意,感覺到他和祝盛宇的氣勢,瞬間就被眼前這個女人給狠壓了一頭,當即站了出來:「真要玩,行啊!要不先簽個生死狀?」
「有膽沒!」
他厲喝一聲。
想要藉此扭轉局勢。
然而話音才落。
砰!
鄭秋嬋的身後響起了一聲槍響。
有個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槍台位置。
在那裡,對著眼前的靶場,開了一槍。
這一槍,直接崩在了五十米開外的那張靶紙正中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