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為何而來?」
聽到雲啾的話,林亦腳步微微一頓。
他轉過頭去,看了眼雲啾。
「自是為了找那海州林大師,怎麼,要不你求我幾句,我帶你一起過去?」
雲啾語氣玩味:「那海州林大師,此刻恐怕還在與詹家人在西湖庭園三樓痛飲,而你這樣的身份,肯定是沒資格進入其中的。」
「只要你樂意求我,我便就是帶你一同前往,如何?」
雲啾話語之中,滿是戲謔。
她對林亦的成見不淺,尤其是想到當日,她莫名其妙的感覺被人踹了一腳,直接出了那別墅的鐵門,實在是讓雲啾內心憤怒不已。
「不必了。」
林亦搖頭:「你也不用再去,就算是去了,那位林大師,恐怕也不屑於與你過多廢話,你不過是徒勞而返。」
「你以為你是誰,能夠代表那位海州林大師?」
林亦話才出口,雲啾頓時忿忿不平。
她尤為看不慣眼前這個小子,那副目中無人,對什麼事情好似都盡在掌控的模樣。
「不要以為你能夠包的起別墅,打得過歐陽凌,你就能夠無法無天,這個世界,遠遠比你想的要大的多!」
雲啾臉色微沉:「而且我的身份,也不是你可以想像!」
她還待說些什麼。
卻是不等她說完話,便就是看到林亦微微搖頭,再不多言,直接轉身,逆著人潮離開。
這讓正準備一吐為快的雲啾聲音一滯,被林亦那種態度,給憋得不行。
「為什麼站在這裡,萬一那海州林大師離開,下一次又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他。」
另一邊,姍姍來遲的雲稚見著雲啾站在那裡,沒有移動的打算,停在原地,微微皺眉:「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就是見到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罷了。」
雲啾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返身和雲稚一起,向著西湖庭園那邊,快步而去。
她們得趕在海州林大師沒有離開之前,找到他。
從西湖庭園出來,林亦試圖打輛車,但是今天的人實在太多,等了許久也不見車來,索性便就是徒步,向著江浙大學而去。
到了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宿舍鎖了門,好在看管宿舍的大爺還未睡覺,幫著把門給打開。
剛進宿舍,趙銘明在那裡做著題目,談書墨還在給不知道哪個妹子煲著電話粥。
王浩見到林亦回來,似是有些擔心。
他仔細打量了眼眼前的林亦,確認林亦狀態不錯後,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你這是去哪兒了啊?一天都沒看到你。」
談書墨見到林亦回來,很快就掛了電話,一副無奈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學校裡面有多受歡迎?你只需要一句話,那麼多的妹子成群結隊的擺在你面前,讓你隨便挑啊。」
「難道,不打算考慮一下,脫個單?」
談書墨衝著林亦擠眉弄眼。
自從別墅事件之後,園藝系整體男生,普遍都得到其他院系女生的關注。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那些女生們想要了解園藝系的這位神秘的大班長。
有錢又很強,足以給她們帶來巨大的安全感。
「你自己留著吧,我沒太大興趣。」
林亦搖搖頭,笑了笑,回了自己的座位,將鍾水雨之前給他的那本大學數學書給拿了出來。
厚重的書本放在桌上,林亦翻開第一頁,看了幾眼,不由得眉頭微皺。
大學高等數學的難度和高中數學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林亦粗略掃了其中的微積分單元之後,大致理清楚一些脈絡,隨後沉下心來,一一看去。
見著林亦開始看書,談書墨和王浩都愣了愣,頗有些意外。
不過想到林亦那恐怖的高考成績,琢磨著他是十足的學霸,突然學習一下,倒也情有可原,便就是沒有再說話,保持安靜,深怕打擾到林亦。
這幾天內。
養顏丹的銷量一路高漲,天使紀元以及鍾水雨還有那位李經理,不斷出現在公眾的面前。
這股熱潮猛烈發酵,已經使得周圍市區的很多富小姐闊太太們,爭相而往。
林亦作為這一切的幕後老闆,對賣了多少錢,沒有太大的興趣。
偶爾打幾個電話給吳柏天,問的也是煉丹師的情況。
「不出意外,再過段時間,應該可以讓一小部分人先嘗試一下養靈丹的煉製。」
林亦深呼一口氣。
在學校裡面,闊別校園很多天的金思影,終於是回到了學校。
她是大四的學生,已經要開始準備畢業論文,散打社副社長的職務,她給了舒安溪,卸下一切的金思影,長時間的待在宿舍樓裡面。
外加上歐陽凌這段時間的消失,使得外界紛紛傳言,這對曾經的金童玉女,應該是徹底掰了。
知情者對此大都緘口不語。
金家風雨飄搖,得罪了海州林大師,這已經是極為艱險的局面。
鄭秋嬋找過林亦幾次,給了他幾套題。
相比從前,現在林亦理解能力和刷題速度都堪稱妖孽,時常會讓同寢室的趙銘明感覺到羞愧難當。
談書墨談情說愛樣樣不拉,倒是那個周藝衫,這段時間難得消停了不少。
王浩每天早出晚歸,沒課的時候,見不到他的人影,看上去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
已是夜裡十一點。
林亦放下了手中的筆,看了眼眼前做完的一張試卷。
這是今天寫過的第五套高數考卷,難度不算小,有些考邏輯運算方面的公式問題,讓林亦費了一番周折。
在林亦正要翻看答案,簡單掃一眼解題內容和答案過程,確定一下這套試卷的正確率的時候。
本來稍有些許燥熱的空氣,微微傳來幾分涼意。
一隻女魂從陽台的位置,懸浮入了寢室,到了林亦的身旁,柔聲開口:「少主,有人去尋那凝神果了。」
女魂低聲開口,聲音柔美。
只是宿舍的談書墨幾人,除了感覺到空氣中有些許的涼意之外,再無其他感受。
林亦點頭,將桌前的試題收好,出了寢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