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之中,兩人的拳頭將林亦給擊飛,亦或者是林亦以自身實力,將那二人的拳頭給直接震開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旁人眼中。
蓄滿勁力的兩個黑衣男的拳頭,本是打在林亦胸口位置,不曾想卻是莫名其妙的直接從他的身體內直接穿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
「怎麼可能?」
兩人臉色微變。
拳頭落下的時刻,沒有半點碰到實質的感覺,反而更像是打在了一團水中。
他的拳頭穿過了林亦的身子,去勢不減。
這麼短短的時刻,也沒有給他們收力的機會。
在林亦的身後,站著的是滿心冷笑的西湖庭園的總經理。
他被眼前一幕看得愣了半晌。
還未來得及想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陡然見到不斷靠近的兩個拳頭。
他嚇得臉色一白,就要去躲。
只是內勁武者的拳頭速度本身就是極快。
這兩拳轟出,一左一右,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
砰砰!
兩道沉悶的聲音響起。
隨之而來的是西湖庭園總經理整個人飛出去的身影。
他一下子撞在了背後的牆壁上,又被反彈到了地上。
挨的這兩拳,讓他疼得不輕,肋骨更是直接斷了幾根。
此刻的他不得不蜷縮在地面上,翻著白眼直哼哼。
而那邊,詹天雨還在愣神的時候,林亦頭也沒回,逕自從她的身旁走了上去。
「走吧。」
林亦語氣淡淡。
沒有將身後發生的一切放在心頭。
更是不屑於轉頭去多看一眼。
「給我停下來,上面不是你這種東西有資格去的!」
「站住!」
兩個黑衣男見到林亦還在往上,登時臉色一變。
他們怒喝著,就要繼續上前阻止。
「讓他上來。」
三樓之上,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
這聲音自帶一股霸道之意。
聲音一出口來,兩人雙雙一陣停歇,立時便就是停下了繼續往前的腳步。
他們盯著林亦的背影,手中攥著拳頭,眼中兀自帶著幾分的茫然和不可思議。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剛剛那一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要不是身後蜷縮在地上,還在那裡疼的直哼哼的西湖庭園的總經理就是被他們二人一人一拳給重傷的,他們或許都在懷疑,剛剛的一切,全都是幻覺。
林亦背著手,上了樓。
詹天雨緊隨其後,跟著林亦的腳步。
西湖庭園三樓。
這個地方裝修更顯雅致,木製的牆壁上掛著不少的山水畫,其中更是夾雜著幾卷書法文字。
角落裡面的檀木桌上,擺著一爐香薰。
三樓相比二樓與一樓,來的更加安靜。
而由此往外看去,足以將西湖之夜景,盡收於眼中。
涼風習習而過。
在三樓窗前,一個年紀二十多歲的魁梧男人,英姿勃發。
他手中拿著一杯茶盞,另一隻手背在身後,低著頭,看向下方西湖。
那裡,已經有打撈隊的發現了溺水的周士邦。
一群人正在忙著將周士邦給救上岸去。
這麼點的時間內。
想必周士邦頂多不過是在鬼門關面前轉了一圈,
但是總歸,還是保下了一條命。
這一切落入男人眼中,沒有能夠激起他半點興趣。
就連稍許的同情都欠奉。
他聽到上樓的聲音,終於是將手中茶盞一飲而盡,隨後這才是緩緩轉過身子,看向身後。
「這位朋友,看上去面生的很。」
他的視線在林亦的身上上下一陣打量。
那般目光,與其是說在看,倒不如說是在審視。
就好似一個君王,審視著踏入自己領地的樵夫。
眼神中滿是霸道和狂妄,以及絲毫不加以掩飾的輕蔑。
他一邊說話,一邊走向身旁的木桌,自顧自的從木桌上拿起茶壺,倒了杯茶:「剛剛我和天雨還在這裡談天說地,誰曾想她突然就棄我而去。」
「直到現在我都還在想,到底是什麼人能夠有這麼大的臉,讓天雨連她的未婚夫都不陪,就那麼著急的下了樓。」
他說著話,話語中多有幾分戲謔之意。
「金少爺,您說話請自重,當初我答應那份婚事的前提,是你金家能夠助我詹家走出困境,將何家逼退。」
詹天雨聽到眼前男人的話,臉色微微一變。
但是隨即,她的神色更是一沉。
說話間,詹天雨下意識的朝著身旁的林亦看了一眼。
待她見得林亦臉上,沒有半點異樣,更談不上生氣的情緒出現。
這讓詹天雨內心滋味,略有複雜,微嘆了一口氣。
「你們詹家,這不是好好地嗎,還是說是我的消息出了錯,你們詹家現在已經被何家給滅了?」
男人語氣玩味。
他眯了眯眼睛,視線毫無顧忌的在詹天雨的身上來回逡巡:「天雨,我對你什麼心思你應該明白。」
「你們詹家家大業大,自然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我金家,可以當你們詹家這個靠山,而且我也可以保證,自此之後,何家再不會叨擾你們詹家半點,如何?」
金俊恩靠在那裡,說話的語氣中,聽上去是在徵詢詹天雨的意見,實際上卻處處都是逼迫之意。
在他眼中,分明就是打算將整個詹家一口吃下。
所謂的靠山,不過是讓詹家與虎謀皮。
「我詹家是好好地存在沒錯,何家也是意見被逼退,但是這一切貌似與你們金家沒有半點關係。」
「我當日求你們金家派人前來,你已在推三阻四,現在事情結束了,想要我履約?」
詹天雨也是有了火氣,她說話間,胸膛起伏,俏臉更是有些難看:「只能說是痴人說夢!」
「我今天來這裡就是希望和你說個清楚,之前我答應你的事情,就此作廢,我詹天雨和你金俊恩,以及詹家與你金家,從此沒有半點瓜葛,井水不犯河水!」
詹天雨聲音不小,飽含決絕之意。
砰!
她的話才落下。
金俊恩手中的茶盞被他直接捏了個粉碎。
他眯著眼睛,看向詹天雨,笑了笑:「不管如何,你詹家沒有被滅,這是事實。」
「所以你詹天雨,自今日起,就是我的女人。」
「你詹家,理應歸於我金家。」
金俊恩一邊說話,一邊將視線轉向詹天雨身旁的林亦:「我其實蠻好奇的。」
「你年紀輕輕,面孔也很生,剛剛在樓下,靠著詹天雨給你撐腰,得以踩了幾個小二代。」
「怎麼,現在跟著她一起上了樓來,是自尋死路,還是自我膨脹?」
「亦或者是打算給我磕個頭,認我做老大,求著要在我的腳旁做條聽話的狗,好讓日後我金家能夠賞你幾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