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影看著林亦那副對什麼都不感冒的樣子,眼中的厭惡更甚。
「我勸你最好現在就答應下來,不要想著去藉助歐陽凌的名頭為你自己打響聲勢,否則的話,我敢保證,你一定會追悔莫及。」
金思影語氣冷冷。
林亦在她的眼中,簡直就是冥頑不靈。
讓散打社社長親自請他?
他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歐陽凌親自請他!
單單是這麼一件事兒,若是歐陽凌真的去找了林亦的話,不用想也能夠明白,林亦的名字將會在江浙大學引出多麼大的轟動。
金思影甚至已經想到,當歐陽凌找到這個小子的時候,他八成也會以各種藉口不會與歐陽凌正面交鋒。
這樣一來,只會讓他的名字迅速響徹整個江浙大學,而他身為騙子的身份,也不會被揭露。
單從這一點上面來看,即便是金思影,也不得不佩服於眼前林亦的運營能力。
「還是那句話,讓你們社長親自來請我。」
林亦搖搖頭:「另外,石光耀擊敗了你,我擊敗了石光耀,我比你更強,你和我說話的態度不對。」
態度不對!
還沉浸在太極社可能靠著林亦這個新生,再一次打響名頭的美夢中的蔣碩,聽到林亦的這一句話,差點閃了腰。
他不得不再一次看向林亦,心底發怵,有些擔心因為林亦的口無遮攔,導致金思影親自前去學校提出申請,將太極社給撤了。
畢竟,金思影在學校裡面的人脈廣闊,而太極社,勢單力孤,本身就是處於可撤可不撤的半頹勢狀態。
周藝衫腦子有些懵。
她本來積攢的怒氣,竟然一下子消了大半,反而是去認認真真打量起了站在那裡的林亦。
「這個小子,該不會是個精神病吧。」
周藝衫這麼一想,心底稍微一座莫,倒也能夠解釋,當天林亦將她從車窗給扔下去的所作所為。
金思影面色變幻不定。
她攥著拳頭,已經被林亦氣的想要動手。
但是她身份特殊,作為散打社副社長的金思影,要是公然在學校裡面和新生動手,免不了得背負一個欺負人的名聲。
哪怕這個新生做的一切,在她看來,人神共憤。
哪怕林亦正對著她的那張平靜的臉,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都足夠的欠揍。
「沒話說的話,現在就讓開,別擋路。」
林亦視線移轉,再不去看金思影,將她無視,語氣淡淡。
他說完話,逕自朝前走去。
趙銘明丟下了手中的自來水管,這個水管是他剛剛從旁邊的花壇裡面撿到的,想來是修理自來水管的工人,遺落在那裡的東西。
談書墨看了眼正扶著馮吉的舒安溪,舒安溪回敬一個冷漠的眼神,讓談書墨心底鬱悶,堵得不行,索性偏轉過頭,賭氣一般的冷起了臉。
王浩一臉不爽,緊隨其後。
整個609宿舍的隊伍,便就是在人群中穿行而過。
眾人眼中,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少年,略顯清秀的側臉,此刻看上去,竟是有種讓人難以抵禦的森冷之感。
蔣碩扭過頭,望著漸行漸遠的四個人的背影,這個時候的他,真想喊一聲酷斃了。
多少人想要在金思影的面前裝出一個令人難以忘懷的逼,可是他們大都折戟沉沙,除了失敗還是失敗,但是現在,這些年,那些個男生們夢寐以求想要裝出的逼,全都被這個新生給裝了個遍。
他面對的,可是整個散打社!
寢室609。
門被推開。
談書墨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進了宿舍,一下子就趴在了床上,長吁短嘆,遠沒有他剛剛來的那麼瀟灑和從容。
「鮮花插牛糞啊,鮮花插牛糞啊。」
談書墨對舒安溪和馮吉的事情,耿耿於懷。
這個時候的他,儘管懷疑事情的真假,也沒有辦法去驗證。
趙銘明則是猛的灌下了一大瓶的礦泉水,心跳加速,那一棒子,打的有些兇狠,他擔心會不會把馮吉給打成了殘廢。
王浩一如既往的淡定,自顧自的收拾著桌面和東西。
林亦站在陽台上,拿出手機,給鄭嘉雲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集訓的情況,算是報個平安。
「要我說,那些散打社的人,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都什麼人嘛!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傢伙!」
談書墨嚷嚷著,越說越煩。
他說道了沒有幾句話,手機就響了起來。
接起。
打電話來的是周藝衫。
談書墨聽了沒有兩句,轉頭看向那邊坐著的林亦,目光頓時變得怪異了幾分:「林亦,你是不是,新生報到那天,把一個女生從車上丟下去了?」
談書墨一手捂著手機話筒,一邊翻身坐起,瞪大眼睛,衝著林亦問著話。
「嗯。」
他見到林亦點頭,談書墨當即嘆了口氣:「得,我早就該想到,能夠干出那種事情的猛士,應該就只有你這樣的傢伙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不過你怎麼沒提前跟我說,學校論壇帖子裡面,周藝衫發出的追殺令,追的就是你啊,你要是提前說了,我也好阻止那個瘋丫頭啊。」
談書墨有些頭疼。
「沒這個必要。」
林亦顯得無所謂。
談書墨見著林亦這麼一副態度,也是有些心累。
「這是周藝衫打來的電話,她現在就在宿舍樓底下,希望你下去見她一面,新仇舊恨一把算。」
「她也說了,只要你現在下去,之前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她也保證,把那個追殺令給撤下來。」
談書墨是了解論壇裡面追殺令的影響力的。
這已經過去了幾個周的時間,周藝衫的帖子熱度非但沒有半點降低的跡象,反而是越來越火。
尤其是,在集訓結束的時候,周藝衫還發了幾張集訓時候穿著訓練服衣衫的照片上了帖子,這一下子,更是引得群狼爭鋒,恨不得將林亦給揪出來,生撕活剝。
「在宿舍樓下?」
林亦剛剛給鄭嘉雲打完電話,還在陽台上,這個時候探出頭,目光朝下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就看到底下,已經換上了裙子周藝衫,氣鼓鼓的站在那裡,像是烈日之下的一道優美的風景線,很是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