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雲,剛剛為什麼不讓我繼續說下去?那個人也實在是太有點妄自尊大了吧!」
「咱們小亦哪一點比不上她們家的孩子了?還有那個什麼香姐,她到底是誰?」
呂舒臉色不忿。
剛剛被黃靜的一席話,說的她心底無比憋屈。
按照黃靜的話來說,萬盛房地產公司都算是小公司的話,那麼陳強山的萬盛房地產分公司豈不是小小公司?
況且哪怕海州再小,那也是一個省,王萬盛的萬盛房地產公司幾乎涵蓋了海州百分之四十以上的房地產項目,它的市值放到全國,都是能夠排的上名次的。
剛剛被黃靜質疑,整個公司連五個億市值都沒有,差點將呂舒給氣死。
「沒必要爭這一時之長短,她也不過是給她的朋友出出氣。」
鄭嘉雲笑了笑:「更何況,你就算是據理力爭又有什麼用?嘴巴長在她的身上,你想管那也管不了啊。」
「我們是出來玩的,既然是出來玩的,就不要因為不相干的人去生氣,只是這一次是我疏忽了,我本來以為只是美然一個人邀請我來,可是沒想到出來個黃靜。」
「至於蒲香怡的話,算起來,算是我以前的情敵?」
談起這個事情,鄭嘉雲自己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情敵?你還有情敵?」
呂舒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大的新聞一樣,臉色神色頗有些費解:「我記得,除了那個男人之外,追你的人是不少,可是能夠讓你看上的,好像還沒有吧?」
「該不會是,是她自己把你當做情敵的?」
呂舒看著鄭嘉雲,鄭嘉雲搖搖頭:「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不多說了。」
「如果換做你是她,我是蒲香怡的話,你見到我當年的情敵,我想你也會給我出出氣的,人之常情。」
鄭嘉雲和呂舒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出了別墅。
別墅的周圍是一叢叢的花圃,遠處是大海,驕陽當空,烈日炎炎,好在海風很大,吹在身上,帶走了夏日的炎熱。
「嘉雲,你……沒有想過要去找那個人嗎?他現在應該還活著吧。」
四下無人的時候,呂舒猶豫幾分,這才繼續開口:「當初我就覺得他就不是個什麼好人,現在你都回來這麼久了,他竟然都不曾露過面?」
「要不是他的話,那也不會害得你在白楠吃了那麼多年的苦頭,更是不會讓小亦這麼多年都沒有父親,受人欺負。」
提起那人的時候,呂舒臉色滿是不滿,似乎是恨不得將那個人給揪出來打一頓,幫著鄭嘉雲出出氣:「還有啊,要我說,就不該讓林亦跟著他姓!」
「不管不問那麼多年,不配當父親,要不然讓林亦過幾天去改個姓,跟你姓鄭得了。」
聽著呂舒的話,鄭嘉雲笑著搖搖頭:「他應該,有他自己的苦衷吧。」
「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看著小亦能夠健康長大,我已經很滿足了,至於其他的事情,能不想的,我暫時都不想再去想,事情想的多了,反而麻煩。」
鄭嘉雲搖頭,這一席話又讓呂舒一時半會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嘆了一口氣來。
海灘邊的沙灘上。
陳琳嫣仰靠在遮陽傘的底下,在陰影處,擺弄著手機。
她先是對著比了幾個手勢,來了幾個自拍,發在朋友圈裡面,很快引來不少同學的點讚和一眾羨慕嫉妒恨的留言。
換做以前,陳琳嫣多半心情不錯,但是現在,她看著那些個留言,掃過一個個的頭像,眼中有的只是一陣莫名的煩躁。
考完試後,陳琳嫣給方尤打了不少的電話,但是沒有一個能夠打得通的,後來陳琳嫣擔心方尤出什麼事情,直接打電話給了凌璇。
只是電話那頭凌璇除了保證方尤目前安全之外,其他的事情壓根沒有提及,更別說是讓方尤聯繫陳琳嫣的,似乎在凌璇的眼中,陳琳嫣已經成為了方尤未來生活里不必要的存在。
自從之前凌璇讓關琳丹將林亦勸離京南失敗後,凌璇已經是下定決心,要讓方尤和過去的一切一刀兩斷。
對此,陳琳嫣心有不解的同時,更多的還是失落。
一下子失去了最好的閨蜜,就像是失去了多年以來的心靈寄託,讓她情緒很是不好。
除此之外,陳琳嫣也是時不時的看幾眼林亦的號碼,更多的目光停留在簡訊頁面,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接到來自於這個號碼的電話亦或者是簡訊。
「考完試就不認人嗎,出去走的那麼著急,難不成外面有人了不成?」
「死沒良心的,說好的高考完相互冷靜一段時間,我都冷靜好多天了。」
「這是在躲著我?」
陳琳嫣內心中各種思緒翻湧。
相較於以前,她的心態變得平和了不少。
不過想到林亦可能是有意躲著她才不和鄭嘉雲一起出門旅遊的時候,她內心中的失落,自是又多了幾分。
「琳嫣,怎麼不和我們一起玩啊?我們現在打算去潛水,要不然一塊兒吧,你總是這麼一個人待著,那也太無聊了吧。」
不遠處,穿著潛水服,一米八個頭的江浩軒從那邊走了過來。
他皮膚白皙,身上肌肉呈現出完美的流線型,長相更是頗有些陽光帥氣。
在他說話的時候,滿臉帶笑,看向陳琳嫣的眼神,雖然表露的是善意,但是眼神深處,卻是很有些不屑一顧。
「不用了,你們去玩吧,我在這裡玩玩手機,待會兒可以睡一覺。」陳琳嫣搖搖頭,輕聲拒絕。
「這麼好的天氣,不去潛水就太可惜了,你要是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旁邊的孟源個頭稍矮,不過一米七。
他看著陳琳嫣的目光,有些漫不經心,但是好歹還在說著場面話。
「不用了,我身體有些不舒服,躺著就挺好。」
陳琳嫣再次拒絕。
「那好吧,就這樣,我們先去玩了,你要是想來的話,到時候和我們說一聲。」
江浩軒滿臉笑容,說完話,轉過頭後,神色頓時變得極為淡漠。
「不過就是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來的女人,拽個屁的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