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姐跟前,也敢放肆?」
古修然走上前去,目光冷冷,看著地上的鄭浮憶,面色不善。
鄭浮憶被古修然的眼神看得渾身發冷,緊緊咬牙。
「不好意思。」
祝以冬看著鄭浮憶,又嘆了口氣。
她心有歉意,哪怕是她想要讓鄭浮憶在她的臉上打回來,恐怕古修然都不會答應。
這一幕看得那群二代們,一個個低下了頭,哪怕是疼的身子直哼哼的那些人,此番也是一個個極力克制著痛呼之聲,深怕一個聲音太大,引來林亦不滿。
「他們的事情處理完了,到你了。」
林亦看向李哥,語氣淡漠。
此刻的李哥,已經因為缺氧,面色泛紫,只不過林亦手裡力道控制的極為精確,保證李哥不會因為窒息而死。
林亦鬆了手,李哥像是死狗一樣的倒在地上,連連咳嗽,大聲喘息。
「我錯了……我……我錯……錯了!」
李哥連連討饒,一把就上來,想要抱住林亦的大腿求饒,但是被林亦簡單一腳,直接踹了開去。
「現在知道錯了?」
林亦看著他。
「知道了,知道了!我千不該萬不該的,竟然想要對你動手!」
李哥連連討饒。
他們這些二世祖,雖然平時也會打架,但是哪裡有林亦這麼大的力氣?
剛剛林亦一腳將楊子踹飛,又把李哥當做棍子用的時候,已經是足夠駭人聽聞的事情。
在林亦捏著李哥脖子期間,李哥一度感覺到瀕臨死亡,那種恐怖的窒息感,足以摧毀他的自尊。
更何況,貌似現在祝以冬和那古修然,也是站在他那一邊的,天知道這個窮鄉僻壤裡面蹦出來的傢伙,怎麼能夠使喚得動祝以冬的。
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裡,等他師傅嚴真人回來。
「知道錯了也行。」
林亦嗤笑一聲:「你也去抽她三個巴掌。」
「你!」
聽到林亦的聲音,本就還沒有從祝以冬的三個巴掌中緩過神來的鄭浮憶臉色又是一變:「你不要太過分!林亦!」
「你可別忘記了,你的媽媽還在我家裡!今天這個事情,可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鄭浮憶厲聲怒斥。
她的眼底已經蓄滿淚水。
「巴掌得對稱,對稱才好看。」
林亦搖頭:「我已經忍你很久,你自己不珍惜,這幾巴掌,不過讓你長長記性。」
他說完話,看著面色猶豫不定的李哥,語氣一寒:「打!」
李哥聞言,渾身一顫,連忙到了鄭浮憶的跟前,一臉苦澀:「師妹,師兄對不住你了!」
他說完話,一咬牙,直接下手。
又是三巴掌落下。
李哥怕林亦不滿意力道,因而格外用力,打的鄭浮憶眼冒金星,最後她更是氣急,一是氣血攻心,一下子氣的暈了過去。
「師妹!」
李哥嚇了一跳。
鄭浮憶躺在地上,臉上的巴掌印,格外清晰。
她閉著眼睛,人事不省。
若是李哥這幾巴掌真的把鄭浮憶給打死了,那他這輩子也就到了頭。
「走吧。」
林亦看著暈死過去的鄭浮憶,目光淡漠,對著祝以冬和古修然說了一聲,便就是逕自離開。
等到林亦一走開,那些被他剛剛打翻在地,嗷嗷直叫的二代們,一個個勉力從地上爬了起來。
「趕緊送醫院去吧!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啊!」
「李哥,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下手這麼狠!還有那個祝以冬,她是不是今天吃錯藥了!怎麼會幫著那個小子!」
一邊,緩了好一陣子的楊子,勉強從地上爬起。
剛剛林亦還是留了手的,不然的話,在場的這些二代們,一個都活不了。
至於那個李哥,早先在白楠縣的時候,林亦已經將他渾身的肌肉骨骼悉數打散,雖不致命,但是假以時日,這輩子就只能夠躺在床上苟活。
「就是一個破小學老師的兒子!白楠縣那個破地方,能夠走出什麼大人物?就是一個土鱉,癟三!」
李哥罵著話,趕緊和幾個人一起,將鄭浮憶抬到了車上去。
「那個祝以冬,也是腦子壞了!」
「以前就聽師傅提起過,說是祝家那個古修然,為人處世向來很是霸道,讓我不要多加招惹,我看那個祝以冬,更加霸道!」
李哥聲音內,滿是怒意:「她這一次,恐怕不是因為那個小子才出的手,八成是因為前段時間,她和江南劍宗的天才御景龍關係生變,這才讓她心情不爽。」
「剛剛打浮憶,可能純粹就是借題發揮,打人出氣!」
李哥猜測著。
「不會吧,她再怎麼打人出氣,也不至於把浮憶給打了吧!」
有人一臉不信,猜測著:「會不會是那個小子,有什麼特殊的身份?或者他之前,就和祝以冬認識?」
「特殊的身份?你覺得一個從白楠縣出來的小子能有什麼特殊的身份!」李哥深吸一口氣:「他家裡我去過,他老媽我也見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還死要面子的一家人。」
「就他那個身份,再給他八輩子輪迴估計都碰不著祝家的鞋底!」
李哥一臉冷笑,指著暈過去的鄭浮憶的有些浮腫的臉:「你看,這邊就是那個祝以冬打的!說不定她就是看不慣浮憶比她漂亮!當初那個御景龍,可以曾當面誇讚過浮憶的!」
李哥這一句話一出口,頓時讓不少人心下恍然。
女人之間的爭分吃醋,向來毫無緣由。
祝以冬和御景龍關係突變,又恰逢見到曾被御景龍誇讚過的鄭浮憶,若是真的吃了醋,做出什麼來,都算是在情理之中了。
「開快點!萬一真的要出了什麼事情,咱們這群人,一個都跑不了!」李哥罵著話。
開車的二代誠惶誠恐,踩足了油門。
「那我們就這麼算了?」
有人一臉不爽:「任憑一個土狗踩在我們的腦袋上?要是傳出去,那也太沒面子了!」
「算了?怎麼可能那麼簡單的算了!」
李哥冷笑著:「他的媽媽現在就在鄭家待著,我猜的不錯的話,他現在,就在前去鄭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