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動塵朝著吳朝與歐陽江兩人看去時,吳朝和歐陽江也都有所感應,瞬間抬頭,與蕭動塵目光碰撞到了一起。
兩人此時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吳朝還好些,蕭動塵方才的兩拳雖然威力不小,但都被他用匕首當了下來,哪怕此時他手中的匕首已經被出現一道道裂痕,但終究是擋了下來。
但歐陽江就不行了,先前他和蕭動塵拳拳對拼,整條手臂都被廢掉,雖然沒死,但手臂上不斷傳來的疼痛,卻讓他冷汗連連。
此時,兩人都才剛剛穩定住,看到蕭動塵的目光後,頓時心中狠狠一顫。
「他到底是什麼人,實力居然這麼強,這絕不是一位通玄修士可以擁有的。」
兩人幾乎都被蕭動塵嚇破了膽,蕭動塵的實力簡直超出他們的想像太多太多。
要知道,他們兩人都已經是通玄巔峰,可在蕭動塵的攻擊下,竟然連最簡單的出拳都擋不住,這種實力,恐怕就算是與御空修士相比,都差不了多少。
「難道他是御空修士?」
兩人在心中紛紛暗自猜測,注目看向蕭動塵。
但讓他驚詫的是,哪怕之前蕭動塵強勢的一塌糊塗,但此時無論他們怎麼去看,也依舊還是無法在蕭動塵看出到底是什麼修為。
不僅如此,甚至就算是靈力波動,他們也都無法感覺出來,就好像蕭動塵並非是一個修士,只是一個凡人一樣。
要知道,以他門的修為而言,即便是御空修士,也絕不可能讓他們沒有半點感覺,而如今在蕭動塵的身上,他們卻無法看出半點有用的信息。
這樣的發現,如果是在蕭動塵出手之前,他們只會真的將蕭動塵當成一個普通人,畢竟他們之前也的確是這麼做的,但是現在,在見識了蕭動塵呼吸間擊殺四位通玄後期修士後,他們就再也不敢將蕭動塵當成普通人去看待了,除了御空修士外,他們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能夠合理的解釋這一點。
也幸虧他們兩人並不知道蕭動塵現在的境界,否則的話非得要氣得吐血不可,蕭動塵如今連通玄巔峰都沒有達到,更何況是御空境界。
「不能力敵,必須逃。」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就做出了同樣的判斷。
明知不敵,如果還執意動手的話,那麼只能白白送去他們的性命。
「唰!」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始逃跑,身體瞬間化作兩道殘影,分別朝著兩個方向踏海而去。
他們並不傻,很清楚如果朝著一個方向逃跑的話,以蕭動塵的實力肯定能夠輕易追上他們,但只要分散逃離,不論蕭動塵去追誰,最終都會有一人能夠逃離出去。
此時,兩人全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生怕誰的速度慢了被蕭動塵追上。
兩人修為都是通玄巔峰,雖說不能像御空修士那樣騰空飛行,但在極致的速度下,腳下的海水也依舊還是無法對他們形成阻礙。
不過終究還是吳朝的速度要更快一些,畢竟歐陽江本身就是力量型武者,而且又被蕭動塵飛去一條手臂,此時是有傷在身,雖然依舊速度不慢,但比起向來以速度制勝的吳朝來說,就多少慢了一些。
當然,這所謂的慢也只是相對而言,在周圍的眾多武者眼中,兩人速度依舊還是快的可怕。
對於那些普通天宗而言,甚至就連兩人的殘影都無法看見,只能看到海面上兩道浪潮激盪而起,極速遠去。
即便是強如任千軍,也只能隱約捕捉的兩人的身影。
只有到了蓬萊島主這個境界,才能真正看清兩人。
蓬萊島主看著瞬息間遠去的兩人,旋即扭頭回來,看向蕭動塵。
只見此時蕭動塵身形卓然而立的站在原地,目光淡淡的看著吳朝與歐陽江兩人離去的背影,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動身去追。
「難道他不追?要放這兩人離去?」
他心中疑惑,兩位通玄巔峰修士,而且還是來自通天界中的修士,蕭動塵真的不準備將兩人追回來?
又或者說,蕭動塵只是戰力驚人,在速度方向並不擅長?
他的這種猜測並非是無的放矢,畢竟這樣的修士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不僅存在先例,而且還是很稀鬆平常的一件事情。
這就像上學的時候有人偏科一樣,修士同樣如此,比如農蚩,得益於他強大的體魄,使得他的戰鬥力極為強悍,但與之相對的,在靈活性方面,就要差了許多。
蕭動塵並不知道因為自己在第一時間沒有動身而引起了蓬萊島主的猜測,如果他知道蓬萊島主此時心中所想的話,必然會覺得好笑。
他不擅長速度?
可笑之極。
他看了一眼歐陽江離去的方向,腦海中神識一動,儲物袋中,驚鴻劍便是瞬間激射而出。
沒有半分停滯,在飛出的剎那,驚鴻劍便化作一道速度快到極致的青色流光,帶著一股極為凌厲的鋒銳之意,朝著歐陽江離去的方向驟然射去。
而也同樣就是此時,幾乎在驚鴻劍飛出的剎那,蕭動塵的身體也同樣動了。
他的速度甚至還要比驚鴻劍更快,在衝出時更是帶動風雷之聲,在海面上捲動無盡海水,瞬息間遠去。
哪怕是強如蓬萊島主,也只能看到一連串模糊的黑影,定睛一看時,蕭動塵赫然已經消失在了這片土地之上。
「這!」
一瞬間而已,蓬萊島主的臉色就徹底變了,蕭動塵衝出時的速度著實將他嚇了一大跳。
吳朝兩人逃跑時的的速度就已經很快了,而此時蕭動塵的速度,卻要比起吳朝都快出極多。
這種速度,根本就不是一個通玄修士可以具備的。
連蓬萊島主都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多說,他們連蕭動塵什麼時候衝出的都不知道,只是看著蕭動塵身影漸漸在原地淡化,再然後就已經徹底消失。
他們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有海面上那一道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海浪,朝著吳朝先前離去的方向瘋狂延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