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宛若微風吹拂,蕭動塵的消失,根本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大廳中,看著面前忽然消失的身影,兩名女子臉上立刻就有著震驚的神情顯露出來。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駭然的同時,連忙朝著周圍看去。
「人呢?」
兩名女子如同見鬼一般,儘管已經在仔細尋找,但依舊沒有在周圍看到蕭動塵的身影。
「是之前出現了幻覺?還是他真的消失了?」
其中一名女子不禁瞠目結舌,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靈異。
……
……
對於兩名女子的震驚,蕭動塵自然沒什麼心思去理會,此時他的心中,已經被濃郁的寒意所充斥。
沈天生和楚永年,原本是他為了給錦繡發展保駕護航才專門去收服,可如今這兩人竟敢惡奴欺主,這一點,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蕭家方面如今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之後的事情還需要等待白念江將名單送來,既然如此,那便從錦繡這邊出手,也好讓世人知道,敢動我蕭動塵的女人,究竟要付出何等的代價。」
蕭動塵微微眯著眼睛,目中殺機爆閃,朝著董事長辦公室暴掠而去。
……
……
錦繡大廈作為營州的地標性建築,整座大廈從上到下足有幾十層的高度,而整個錦繡公司的最高權力中心,董事長辦公室便是位於大廈的最頂層。
整個頂樓中,除了董事長辦公室之外,也還有其他一些錦繡高管的辦公室存在。
不過錦繡的高管畢竟只是少數,所以雖然辦公室設立了一些,但在這頂層上,平日間也根本沒有多少人員來往。
不過今日的頂樓卻和平日間有所不同,雖然整體看來依舊很是冷清,但在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旁,卻分別有著兩道人影站立。
四人全都是一身黑色西裝,不苟言笑,那嚴肅的神情,如果是普通人來到這裡,光是看到這四人,說不定都會在心中不由生出懼意。
目光越過四人,進入辦公室中,只見這間寬闊的辦公室內,此時正有著眾多人影站立。
這些人總共分成兩方,其中一方人數眾多,為首的乃是兩名中年男子。
如果蕭動塵在這裡,就會一眼認出,這兩名中年男子,正是營州大佬沈天生,以及天盛集團董事長,楚永年。
在兩人的對面,此時則是站著另一方人馬。
相比起沈天生與楚永年身後的人數眾多,這一方的人數就只有兩人。
兩人一男一女,眉目間帶著一些相似,正是賈晴君和賈飛這對姐弟。
此刻,兩方人互相對視,雖然都是沉默不語,可誰都能感受到,一股極為微妙的氣息,正在這房間中醞釀而出。
「賈董事長。」
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將沉默打破,楚永年面帶調侃的看著賈晴君與賈飛這一對姐弟,最終將目光鎖定賈晴君,淡笑道:「賈董事長,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今天我過來的目的,想必你也已經猜到了,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們過來,為的就是收購這座錦繡大廈,我天盛集團在營州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集團,如今錦繡情況不容樂觀,我天盛在這個時候買下這座大廈,也算是幫上錦繡一把了。」
楚永年並沒有什麼過於激動的語氣,目中帶著成竹在胸的自信,顯然已經認為自己吃定了賈晴君。
賈晴君俏臉上寒霜遍布,目中更有悲憤,但還沒等她開口,旁邊賈飛就先一步忍耐不住。
「你放屁!」
賈飛雙目死死地盯著楚永年,直接就爆了粗口。
近一年來,因為蕭動塵的消失,錦繡儘管沒有像蕭氏那樣破產倒閉,但也是舉步維艱,如今這錦繡大廈可以說已經是錦繡最後的防線,怎麼能夠輕易變賣?
更何況,楚永年所謂的買下,也不過是以極低的價格而已,遠遠無法達到這座大廈本身的價值。
「楚永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什麼幫一把?如果真的想幫,會只拿出一千萬?」
賈飛面帶譏諷,雖然楚永年一方人多勢眾,但他也毫不猶豫的開口。
「對於如今的錦繡來說,一千萬已經算是不少。」
楚永年冷聲開口,沒有過多理會賈飛。
扭頭看了一眼賈晴君,忽然眸光微閃。
「賈晴君,今天這錦繡大廈我是勢在必得,不過看在你我也是老相識的份上,我倒是能夠給你兩個選擇。」
「什麼選擇?」賈晴君秀眉皺起。
「第一,我給你兩千萬,不過三天內錦繡的員工要全部搬離這座大廈,從今以後,這座大廈不姓錦繡,只姓天盛。」
「你休想!」
賈飛一聲怒喝:「只要我賈飛活著一天,這座大廈,就永遠是錦繡的!」
「這意思是,只要你死了,這大廈就能賣給天盛?」
楚永年身旁,一直沒說話的沈天生冷笑著說了一句。
賈飛臉色一變,他自然認識沈天生,這可是營州地下世界的猛人,哪怕在整個XX省內都有不小的分量。
「小飛,閉嘴!」
賈晴君呵斥一聲,一把將賈飛拉到身後,接著神情不善的看向沈天生
「沈天生,你果真是個餵不飽的白眼狼,當年動塵活著時幫了你那麼多,如今你竟然敢對錦繡出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麼!」
賈晴君目中怒火滾滾燃燒,當年如果不是蕭動塵,區區一個沈天生又怎麼可能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良心?」
沈天生不屑的搖了搖頭,面帶譏諷的看著賈晴君:「良心有什麼用?能吃麼?」
「賈晴君,識時務者為俊傑,當年蕭動塵還活著時,我自然對你恭恭敬敬,但如今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你覺得我還需要看一個死人的臉色?至於當年他對我的幫助,那更是一個笑話,當年他只不過是一句話而已,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還不是靠的我自己。」
「我呸,還識時務者為俊傑,沈天生,你就是一條惡狗,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賈飛吐了口唾沫,不屑的看著沈天生,雙目之中,對於沈天生的鄙夷毫無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