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寂。
一道道目光看著天空上的雲州城主,其中全都被濃郁的不可思議所占滿。
這怎麼可能?
連雲州城主,竟然都不是林語嫣的對手?
「城主早已步入法相初期境多年,怎麼可能會被壓入下風?」
「難道是我看錯了?還是說就連城主也不是對手?」
「這才第一次交手而已,城主竟然就被打退。」
「那蕭霆的夫人明明才只是剛剛突破而已,怎麼能夠將城主打退?」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蕭霆夫人的實力竟然比城主還要強。」
「才剛剛突破竟然就能有如此強大的實力,這簡直讓人難以相信。」
......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雲州城修士無不震撼。
雲州城主乃是這雲州城第一強者,在這些修士心中一直都是無敵的象徵。
之前在雲州城主出現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今日的事情已經要落幕。
可沒想到,如今竟然出現了這樣的結果。
雲州城主在天空上退後了那麼多,顯然在剛才那一擊所展現出的力量上,是不如林語嫣的。
與此同時,那些崔家修士看到雲州城主竟然被打退,一顆心卻是提了起來。
雲州城主可是他們心目中的救世主,如果連雲州城主也不是林語嫣的對手的話,那麼他們崔家可就真的完了。
「連城主竟然也都被壓入下風。」
此時,崔穆峰也被震撼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怎麼也想不通,林語嫣明明是剛剛突破,實力怎麼會這麼強?
他卻是不知道,別說林語嫣如今的肉身早就已經非常強大。
就算是沒有肉身這一方面,林語嫣的實力,也絕不是如同雲州城主這樣的普通法相初期境修士可比的。
畢竟林語嫣可是道雲聖主的女兒,自身的天賦遠比一般的普通法相初期境修士強大。
但這個時候,最為震撼的其實還是雲州城主本身。
儘管知道自己已經非常狼狽,但他卻也全然沒去理會,一對眼睛死死的盯著剛才將他打退的林語嫣。
他晉入法相初期境已經多年,
所以在明明知道林語嫣已經是法相初期境修士的情況下,他也還是不懼林語嫣。
可現在真正交手之後,他卻發現自己錯了,林語嫣的實力,比他想的還要強大的多。
「沒想到,你的實力竟然比我想的還要強大。」
雲州城主看著林語嫣沉聲道。
明明是剛突破,但林語嫣的實力,也依舊還是讓他心服口服。
「很可惜,你的實力並沒有達到我的預期。」
林語嫣平靜的看著雲州城主。
她已經見過太多的強大修士,雲州城主這點實力,就算是在法相初期境中其實也都只能算是中下。
這樣的實力,他自然看不入眼。
隨手一揮,一股靈力罡風頓時朝著雲州城主涌去。
雲州城主一拳轟出,將這股靈力罡風瞬間打散。
「哼,我承認你實力很強,但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雲州城主怒喝道:「剛才那並不是我的絕技。」
「接下來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本城主真正的實力。」
這一刻,只見雲州城主心念一動,手中立刻出現一把銀白色的開山刀。
雲州城主本身的身材其實是偏瘦小的,此時將這巨大的開山刀拿在手中,看起來卻是顯得有些怪異。
不過這也就只是從外表看起來而已。
實際上當這把開山刀剛剛拿出來的時候,一股凌厲的氣息就在這片天地間肆虐開來。
這把開山刀,赫然就是一把六品靈器。
與此同時,也就在這開山刀出現的瞬間,一面護心鏡也出現在雲州城主胸前。
這面護心鏡,同樣也是一件六品靈器。
此時出現在雲州城主胸前,頓時散發出一道金光,將雲州城主整個身體都籠罩在其中。
「混元霹靂刀!」
雲州城主怒吼一聲,手中開山刀直接朝著林語嫣斬去。
只見他這開山刀之上刀光閃爍,下一刻一道耀眼的刀芒便被他一道斬出。
混元霹靂刀,乃是雲州城主自身最強大的攻擊招式。
這一刀下去,就算是普通的法相初期境修士被斬中,也絕對要身受重傷。
但對於林語嫣來說,這一刀的威力卻不過如此。
心念一動,一把六品靈器級別的寶劍頓時出現,將其握在手中。
旋即他看向雲州城主斬出的刀芒,沒有絲毫猶豫,同樣也是一劍斬了過去。
「絕影裂空斬。」
這一刻,整片天地間的修士臉色全都變了。
崔穆峰震撼的看著雲州城主的出手。
混元霹靂刀乃是雲州城主的最強招式。
這一點他知道,但卻從來沒有見過。
如今真正看到之後,他才能明白這一刀的威力到底有多麼強大。
別說他現在只是一名天人巔峰境的修士,就算他自己已經突破到了法相初期境,他也自認,絕對擋不住這一刀。
至於林語嫣的絕影裂空斬,同樣也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
林語嫣手中,竟然也有能夠和混元霹靂刀相當的招式?
此時只見一刀一劍兩道厲芒皆是朝著對方激射過去,電光火石之間,就轟然相撞。
只見耀眼的華光在這片天地間綻放開來。
恐怖的靈力在天地間更是瘋狂肆虐。
「這......這就是法相境界強者的力量麼。」
「法相境界強者的交手,真的是太恐怖了。」
「只有成為法相境界修士,才能算是真正的強者。」
不知有多少人心目中都浮現出這樣的想法,兩人的交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對於強者所能理解的範疇了。
畢竟雲州城也不過只是個小小的城市而已。
相比起整個通天海,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生活在這樣的地方,他們又能有什麼見識?
「轟!」
就在所有人都震撼之時,只聽「轟隆!」一聲,一道身影在天空上轟然砸下。
狠狠的砸入崔家門口處的地面上。
只見雲州城主渾身淌血,衣服都被鮮血染紅,無比悽慘的躺在一個巨大的坑洞當中。
至於那把開山刀則是就插在旁邊。
其上裂痕遍布,顯然已經到了碎裂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