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隨著那些薛家強者的出手,整個中央廣場上空的氣氛全都變得沸騰起來。
雖說薛厲和薛銘蒼兩人並沒有出手,但哪怕只是那四名先天中期境強者的出手,那種威力依舊強大的可怕。
更別說,除了這四人之外,還有其他眾多的先天初期境修士,如今聯合之下,所引動的那種靈力波動,哪怕是先天中期境的修士,都會為之震動。
薛復仁的臉色在這一刻瞬間就變了,看著薛銘蒼的目光,滿是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無論如何也都沒想到,薛銘蒼竟然會如此狠心,連他的女兒薛寒月竟然也都要殺死。
「老祖宗!」薛復仁兩眼通紅,哪怕明知薛銘蒼的身份極高,語氣中也都帶上怒火了。
但薛銘蒼卻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面色極為平靜。
而與此同時,在那四名先天中期境修士的帶領之下,眾多先天境界的強者也是瞬間就接近了蕭動塵,幾乎在同一時間,都朝著蕭動塵出手。
可以說,在這種時刻,整個中央廣場上,除了薛銘蒼這名先天后期境的薛家老祖宗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任何一個能夠抵擋得住這種出手。
四名先天中期境修士,以及眾多先天初期境修士的同時出手,那種威力,絕對足以輕易擊殺任何一個先天后期境之下的修士。
但可惜,世事無絕對。
雖然這些人聯手之下攻擊力強大的可怕,但對於蕭動塵而言,卻依舊算不上什麼。
此時看到這些薛家修士一同出手,他的臉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就好像,在他的眼中,根本沒有看到這些薛家修士一般。
「轟轟轟!!!!!」
終於,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隨著這些薛家修士的出手,在整個中央廣場上響徹起來。
與此同時更有強悍的能量波動,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能量圓環,朝著周圍飛速擴散出去。
周圍的眾多修士看到這一幕,皆是面色大變。
尤其是一些站在最前方的修士,措手不及之下,更是有不少修士直接就被這種波動衝擊殺死。
至於後方的那些修士,因為有了前方修士的抵擋,此時反而並沒有受到生死危機。
但即便如此,他們身也都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一些傷害,只是不致命而已。
當然,這些修士之所以會受到如此巨大的影響,終究也還是因為實力太弱的緣故,對於廣場中央的那些先天境界修士而言,這種波動雖然強悍,但卻也並沒有威脅到他們。
只是將他們的目光,朝著那片爆炸的位置吸引了過去。
「這種威力之下,除了薛家老祖宗薛銘蒼之外,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吧。」
「那小子還有薛寒月,必死無疑了。」
「倒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天才。」
「不知道那小子在太玄宗中到底是何等的身份,重量如何。」
「何等身份恐怕也都不中用吧,如今看著樣子,薛家已經鐵了心要去巴結青山派,太玄宗雖強,但面對這兩個龐然大物,恐怕也沒有動手的膽子吧。」
「這倒是,畢竟只是為了一個死人而已,如果是活人也就罷了,死人的話,太不值了。」
「這是自然,而且太玄宗也是東元境中的勢力,若是突兀的進入我們北元境的話,恐怕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廣場中央,一眾修士皆是忍不住議論出聲,在他們看來,今日的這場爭執,絕對算是走到盡頭了。
蕭動塵之前的表現雖然驚艷,但他們也還是不認為蕭動塵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生存能力。
「寒月!」薛復仁的兩隻眼睛,瞬間就瞪大起來。
在這一刻,即便是他也都認為薛寒月沒有存活的可能了,如此狂暴的能量,就算是他也都不可能存活,更何況是蕭動塵和薛寒月兩人。
「噗!」一口鮮血,直接就從他的口中噴吐出來,薛復仁這一刻心中只有濃郁的悲傷,要知道薛寒月可是他唯一的女兒,不僅容貌驚艷,就連天賦也都無可挑剔。
可如今根本都還沒來得及釋放出屬於她自己的光芒,就被這些薛家之人給殺死了。
「啊!薛厲,我殺了你!」薛復仁怒髮衝冠,恨不得現在就將薛厲殺死。
怒火升騰之下,也顧不得薛銘蒼還在身旁,直接就朝著薛厲出手。
「哼,放肆!」只是還沒等薛復仁真正出手,一旁的薛銘蒼就忽然冷哼了一聲。
只是抬手一壓,就將薛復仁死死的壓制在原地,不能有絲毫動作。
「復仁,你雖然是曾經的薛家家主,但對家主如此不敬,也是重罪!」薛銘蒼冷聲說道,忽然屈指一彈,頓時一道無形氣勁從他指尖飛出,飛入薛復仁體內。
瞬間,薛復仁只感覺這股氣息在他體內飛速遊走,最終在他丹田的地方忽然停住,直接就將他丹田和身體的聯繫切斷。
至於他的一身修為,雖然還在,但卻已經根本無法動用了。
「看在你還有些實力的份上,我不殺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道氣勁會在你體內留三年,這三年裡,你就好好反省吧。」薛銘蒼沉聲開口。
至於周圍的其他人,聽到這話後則是忍不住心頭震動。
薛銘蒼這般手段,雖然沒有殺了薛復仁,但實際上卻是比殺了薛復仁還要難受啊。
作為堂堂一個先天中期境的強者,卻讓薛復仁當三年的普通人,這個懲罰,實在是太重了一些。
不過雖然如此,但卻也並沒有人真的敢為薛復仁說些什麼。
誰都能看得出來,現在的薛銘蒼正在氣頭上,若是真的敢多嘴的話,就算直接被薛銘蒼殺了也都說不定。
畢竟,他們可不是薛復仁,也沒有那種利用價值。
「好了,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薛銘蒼擺了擺手,臉色並不算好看。
只是就在他將這番話說出的下一刻,忽然的,一道淡淡的聲音,卻是忽然在整中央廣場上迴蕩了起來。
「到此為止?你問過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