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戰鬥一觸即發。
但就在這時,隨著戚沐靈聲音的響起,那白衣男子臉色立刻就變了變,
戚沐靈乃是戚家家主之女,更是戚家陣營這一次的領導者,如果戚沐靈想要將他逐出去的話,絕對能夠說道做到。
想到進入靈火遺蹟後的種種好處,白衣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勝七,然後這才將體內的靈力波動緩緩壓下。
與此同時,見白衣男子服軟,勝七也同樣壓下體內靈力,恢復平靜。
眼見兩人全都放棄,戚沐靈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些,不過雖然如此,她也還是再次開口道:「這一次名額大比對我戚家十分重要,誰再敢惹是生非,別怪我不客氣。」
不得不說,戚沐靈作為戚家小輩第一人,除了遠超常人的修行天賦以外,自身的氣勢也同樣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雖然是女子,但此時說起話來氣勢卻絲毫不弱半分。
「小姐放心,我一定會顧全大局。」
那白衣男子朝著戚沐靈拱手說道,哪怕心中此時對於蕭動塵和勝七兩人還有怨恨,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戚沐靈微微點頭,旋即看向勝七。
勝七沒有說話,而蕭動塵則是隨意的掃了戚沐靈一眼,淡淡道:「我們不會主動惹麻煩。」
「希望你們都能說到做到。」
戚沐靈冷冷的說了聲,很快,那僕人就拉過來兩輛車駕。
戚沐靈與那綠裙女子登上第一輛車駕,而蕭動塵等剩餘的八人則是登上第二輛。
兩輛車駕先後從戚家中走出。
半路上,後方的車駕中,八人全都沉默不語。
白衣男子坐在蕭動塵和勝七兩人的對面,此刻看著兩人,目中不斷有寒光閃爍。
「哼,今晚算你們兩個運氣好,要不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我定然要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白衣男子惡狠狠的道。
「是麼。」
蕭動塵淡淡的看了眼白衣男子,道:「既然如此,不如你現在就動手吧,也讓我領教一下你的實力。」
「你想找死?」
白衣男子眼睛一眯,但很快就忽然冷笑一聲:「想故意激我動手,然後將我趕出去?我還沒這麼傻。」
「既然不敢動手,那就閉嘴,不要在這裡滿嘴噴糞。」
蕭動塵淡淡開口,話語一出,立刻就讓這白衣男子臉色大變。
「你!」
白衣男子瞬間瞪大了眼睛,密密麻麻的紅血絲布滿他整個眼球。
他雖然並非戚家之人,只是戚家外援,但也是大荒郡內少有的年輕天才,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
「若不是看在你也同屬戚家陣營,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蕭動塵聲音淡漠,語氣平靜,聽起來似乎在訴說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但這卻讓白衣男子心中更為羞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蕭動塵竟敢這樣看不起他。
周圍,其他五人此刻默不作聲,全都抱著看戲的心態。
雖說他們同屬於戚家陣營,但互相之間實際上也存在競爭。
畢竟只有獲得第一才能有十個名額,若是無法獲得第一,他們這些人必然會有人被淘汰掉。
與其到了那個時候再進行競爭,倒不如現在就減少幾個。
白衣男子終究還是沒有爆發,其他幾人想到的事他同樣也能想到,他之所以加入戚家陣營,就是為了能夠進入靈火遺蹟,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先一步讓自己出局。
「等出了靈火遺蹟,我必殺你!」
白衣男子看著蕭動塵,目中滿是怨毒。
蕭動塵冷冷的看了眼這白衣男子,雖然面色不動,但心底實際上也同樣暗藏殺機。
若不是為了靈火遺蹟中的天外靈火,他現在翻手便可將這白衣男子擊殺。
一場衝突最終還是沒能爆發起來,車廂內重新陷入了安靜,不過雖然如此,但誰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靜而已,蕭動塵和白衣男子之間的恩怨絕對沒有了化解的可能。
晚會的舉辦地點在東區內的一座園林中,這處園林乃是東區三大家族之一司家的產業,平日間都會用來宴客,而今晚則是用來舉辦晚宴。
很快,兩輛從戚家中駛出的車駕就來到這園林外,戚沐靈乃是這東區的名人,進入園林自然不需要什麼請柬。
不過其他人卻不行,只能老老實實的拿出自己的請柬才被方形。
一行十人進入園林大門,走過一條青石古道,剛一轉角,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只見前方出現了一座圓形的湖泊,在湖心正中存在了一座孤島,此刻上面人影憧憧,正是今天晚會的真正舉辦之地。
這孤島和湖岸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但湖泊中卻隱隱傳出一種莫名的壓力,即便他們全都是通玄巔峰,也決不可能一躍之下直接登上島嶼。
「諸位,隨我一同上島。「
戚沐靈開口說道,話音未落,只見她縱身一躍,宛若謫仙子臨世,飄然飛出,輕飄飄的落在湖面上,而後腳尖一點,整個人頓時宛若離弦之箭一般,衝上湖心的島嶼。
她身旁的綠裙女子也如法炮製,不過看起來卻明顯的要生疏一些,沒法做到戚沐靈那麼自然,顯然實力還略顯不足。
眼見戚沐靈兩女都登上湖心島嶼,後面的八人自然也都不甘示弱,紛紛用出各自的手段,怎麼顯眼怎麼來,朝著湖心島嶼衝去。
其中那白衣男子表現的最是顯然,只見他伸手一吸,不遠處立刻飛來一片樹葉,隨手一拋,樹葉飛出的同時,他也是縱身一躍。
很快到了半途時,這時下湖泊中傳出的壓力已經到達極點,眼看著白衣男子就要落水,但此時之前拋出的那片樹葉正好趕到,腳尖一點樹葉,身體立刻再次衝出,穩穩的落在中心島嶼上。
很快,八人就全都登上島嶼,戚沐靈看了看眾人,然後接著就皺起了眉頭。
她朝著湖面看去,只見此時的湖面上依舊還有兩道身影,正是蕭動塵和勝七兩人。
兩人都沒有使用出什麼特殊的手段,只是簡單的踏水而行,沒有半點花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