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發生的實在太過突然,道袍男子雖然已經全力抵抗,但在那已經擴大了無數倍的吸扯力量面前也依舊還是沒有什麼用處,如同風暴中飄搖的一片樹葉,瞬間就被撕碎。
「轟隆!!!」
劇烈的爆炸直接將整個兩界通道都徹底席捲,巨大的撕扯力量使得原本兩界通道中滾滾燃燒的火焰都被撕扯殆盡。
道袍男子身體在這場變故中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死得不能再死。
整個兩界通道在此時都劇烈震動起來,原本穩定的兩界通道,在此時也是出現多處破碎,露出其內那一片片黑色的虛無。
蕭動塵此時也大驚失色,哪怕他前世曾身為法相至尊境界的超級強者,可當看到這兩界通道內出現的那一塊塊黑色虛無時,也都不由心中狂震。
如果把他所處的世界和通天界,修真界這一類的世界看成一個個氣泡的話,那麼這虛無就是存在於氣泡之外的世界。
平時他們處在世界當中,因為有世界壁壘的存在,所以根本無法接觸到虛無。
可一但他們世界壁壘,也就是空間撕裂,這些虛無就會出現。
比如將空間撕裂後,會出現黑色的空間裂痕,那些黑色就是所謂的虛無世界。
蕭動塵並沒有親自進入過虛無世界中,可也知道虛無世界中充滿了危險。
最普通的便是其中恐怖的撕扯力量,便是上一世蕭動塵修為達到法象至尊境界的時候,也不敢說能夠抵擋那種力量的撕扯。
而如今,賈晴君可還處於這兩界通道中,如今卻出現大量的虛無世界,他又怎麼能夠保持平靜?
「晴君!」
蕭動塵大喊一聲,臉色都變得蒼白,連道袍男子都瞬間被撕裂,賈晴君又怎麼可能從中存活。
不過他卻還想盡力一試,體內靈力瘋狂湧出,瞬間幻化成一隻靈力手掌,直接朝著兩界通道內抓去。
但兩界通道中的撕扯力量何其之大?只是剎那而已,其內的力量就將這靈力手掌撕碎。
不僅如此,在將靈力手掌撕碎後,其中力量更是順著靈力湧出。
蕭動塵臉色一變,連忙切斷和靈力手掌之間的聯繫,才得以脫身。
「嗡!」
這時,一陣絢爛的白光忽然從兩界通道中射出。
蕭動塵眉頭一皺,連忙注目看去。
不過很快,當他看到那射出白光的東西後,目光卻是不由凝固起來。
「銅鏡?!」
他驚聲開口,目中帶著詫異。
那射出白光的並不是別的,正是方才由他親手交給道袍男子的銅鏡。
如今道袍男子身體被撕裂,但這銅鏡卻依舊還是完好無損,穩穩的懸浮在這兩界通道中。
「那是晴君。」
蕭動塵瞳孔驟然收縮起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銅鏡上方的一道身影,不是賈晴君又是誰?
此時的賈晴君依舊沒有甦醒,整個身體無力的漂浮在銅鏡上方,從銅鏡中散出的白光正好將她包裹在其中,任憑周圍的吸扯力量如何巨大,但賈晴君和銅鏡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蕭動塵臉上的蒼白終於有了一些緩解,他本以為賈晴君在這場變故中必死無疑,沒想到如今竟然被銅鏡保護起來,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不過,這銅鏡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中保全晴君?」
眉頭再次緊皺,蕭動塵看著兩界通道中散發著白光的銅鏡,心中疑惑難以化解。
空間力量的恐怖,便是以他前世的修為都不敢說能夠抵擋。
而如今這面看似平淡無奇的銅鏡卻能夠在空間撕扯之下完好無損,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甚至都不會相信。
他回想起之前自己對於這銅鏡的數次試探,怪不得連火種都無法對銅鏡造成半點傷害,這銅鏡能夠在空間撕扯中保持自身,更是能夠將賈晴君都護在其中,必然不是一般寶物。
「之前道袍男子被撕碎的時候這銅鏡沒有任何反應,如今卻保住了晴君。」
蕭動塵眉頭越皺越緊,賈晴君連修行都要他的幫助才能勉強進行,他想不通,銅鏡究竟是因為什麼,竟然會對賈晴君如此特殊的對待。
「嗡!」
這時空間忽然劇烈震動起來,蕭動塵臉色一變,只見那本就已經不穩的兩界通道竟是開始了緩緩縮小。
望著此時正處在兩界通道中的賈晴君和銅鏡,蕭動塵臉上出現濃郁的急切,想要將賈晴君救出,但卻沒有絲毫辦法。
畢竟如今的賈晴君雖說看起來安全,但周圍的空間撕扯卻還依舊存在,他根本無法接觸到賈晴君。
很快,空間通道就縮小到只有原本的三分之一大小。
蕭動塵正束手無策,不過就在這時,忽然的,只見兩界通道中原本懸浮不動的銅鏡竟是猛地開始震動起來,旋即其上白光激射,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體積也迅速變大,剎那間就變的直徑超過兩米。
而原本懸浮在它上方的賈晴君也降落下去,變為平躺在光滑的鏡面上,然後隨著銅鏡直接沖入那黑色虛無中。
這一切發生的時間都是極為短暫,蕭動塵雖然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但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銅鏡帶著賈晴君化為一道白色流光衝進虛無,而後瞬間遠去,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而也就在這時,那緩緩縮小的兩界通道也終於閉合,重新變為一道豁口,雖然看起來和之前的豁口一般無二,但從其中不斷傳出的一股股若隱若現的空間波動卻將其內的情況暴露出來。
顯然,如今雖然兩界通道已經閉合,但其中的變故卻依舊沒有停止。
蕭動塵背後火焰雙翼扇動,就這麼懸浮在這豁口面前。
他臉上的神情很是低沉,雖說到如今黑暗之神以及道袍男子都已經死去,但賈晴君的意外卻讓他無法高興起來。
還有那面銅鏡,竟然能夠帶著賈晴君在充滿撕扯力量的虛無世界中飛行遁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很難想像,那面平日間平平無奇的銅鏡竟然會有這樣神奇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