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客車中終於變得安靜下來。
除了那兩名壯漢之外,其他幾名乘客全都目中帶著奇異的看向蕭動塵。
他們都只是普通人而已,連武者都沒有見過,蕭動塵之前的出手頓時震撼了他們所有人。
那名綠頭髮女孩坐在蕭動塵身邊,看著重新閉上眼睛的蕭動塵,兩隻美目中的好奇心超越了所有人。
「你是華夏人麼?」
女孩這時終於開口,不過用的卻並不是歐洲這邊的語言,而是華夏語。
雖然不像華夏的普通話那樣標準,但卻能夠很清楚的聽懂她的意思。
蕭動塵原本正在閉目,聽到這話後眼皮睜開,目中詫異一掠而過,看向這名女孩。
眼見蕭動塵目中露出的詫異,女孩頓時笑了起來,繼續用她那並不標準的華夏語說道:「我的爺爺奶奶都是華夏人,所以華夏語我也會說一些。」
「認識一下吧,我叫關洛。」
關洛說著,伸出潔白柔嫩的小手。
蕭動塵頓了下,伸手和女孩握了一下,道:「蕭動塵。」
他並沒有隱瞞什麼,直接說出自己的真實名字。
關洛臉上笑意變得更多,看著蕭動塵,道:「剛才你使用的那是功夫麼?華夏的功夫在世界上很有名。」
」功夫?」
蕭動塵沉默了下,旋即微微點頭,道:「算是吧。」
他方才使出的自然不是功夫,不過這關洛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連武者都不知道,自然更不會明白什麼是修士,與其解釋太多,還不如將錯就錯。
「果然是華夏功夫。」
關洛喜笑顏開,笑道:「以前我爺爺奶奶經常給我講一些和華夏功夫有關的事情,早就聽他們說華夏的功夫天下無敵,非常厲害,今天見了果然沒說錯。」
蕭動塵一直都在聽著,關洛說完後,只是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對了,既然你會功夫,不知道能不能教我幾招呢?對於華夏功夫,我一直都非常喜歡。「
關洛一邊說著,兩眼帶著期盼的看著蕭動塵。
那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使得關洛臉上雖然花了煙燻妝,但看起來卻依舊有種俏皮且可愛的美感。
蕭動塵依舊沒有開口,不等關洛說完,便重新雙目閉合,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關洛臉上頓時出現幾分失望,蕭動塵雖然沒有明說,但這個舉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她看著蕭動塵,眼見蕭動塵重新閉上眼睛,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頓時小臉就變得氣鼓鼓的,狠狠的瞪了蕭動塵一眼後,同樣也閉上眼睛,等待客車到站。
不過她卻沒有發現的是,就在她剛剛閉上眼睛的時候,在客車的最後方,那名沒被打傷的壯漢正死死的盯著蕭動塵,兩隻眼眸中充滿了憤恨與怨毒。
可以說,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現在的蕭動塵說不定都已經死了上百次了。
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客車順利的進入了爾非堡這個城市。
因為蕭動塵先前的出手,所以這段路程那兩名壯漢倒是沒有再搗亂,只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最後排。
而與此同時,在爾非堡內,因為夜幕的降臨,街道兩旁的人數都變得稀疏下來,只有偶爾走過一些幫派的成員,在大街上吊兒郎當的遊蕩著。
又過了一段時間,客車已經接近了爾非堡車站。
蕭動塵這時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前方已經遙遙在望的車站,目光又看向了此時正在車站外的一群大漢。
這些大漢身上的裝扮大同小異,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狠辣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眼見客車駛來,一群人直接站成一排,將客車硬生生的逼停在車站之外。
「給我停車!」
一群人紛紛叫喊,客車司機不敢怠慢,連忙將車客車停了下來。
爾非堡內治安混亂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尤其到了晚上,治安更是極差。
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老老實實的別亂動,一般都不會受到這些幫派成員的攻擊。
客車上的眾多乘客這個時候臉色全都變了。
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幾人紛紛看向蕭動塵。
關洛這個時候同樣也注意到了前方攔路的眾人,俏臉當即就變了變。
「是黑手幫的人!」
她瞬間就想到了這群人的身份,連忙扭頭看向身後,就見後方的兩名壯漢臉上都帶著冷笑。
眼見關洛看向他們,兩人臉上冷笑更濃,惡狠狠的瞪著蕭動塵。
而也正巧就在這時,客車外的眾人也都紛紛走上客車,其中為首的乃是一名光著上身,毛髮生長的極為茂盛的男子。
此時隨著上車,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客車最後方的兩人。
「你們說的那個小子是誰?」
這男子看著客車後方的兩人,開口間就直奔主題。
這男子的地位明顯要比兩名壯漢高出一些,此時隨著他的開口,兩名壯漢不敢怠慢,連忙回應:「是他!」
兩人都看向蕭動塵,那男子聞言同樣朝著蕭動塵看去,當發現竟然只是一個這麼年輕且瘦小的年輕人後,直接就愣了一下。
「你們兩個讓我帶人過來,為的就是他?」
男子臉色明顯有些不悅,那兩名壯漢身強體壯,而蕭動塵相比之下只是這麼瘦小,怎麼可能將兩名壯漢打傷?
「大哥,你別看他瘦小,但力氣卻很大,我的手就是被他打斷的。」
說著,那名被打傷的壯漢微微挪動了下自己那斷裂的手臂,接著似乎是碰到了痛處,直接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哦?是麼?」
男子眼中終於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在蕭動塵身上打量一番,不屑道:「小子,給我出來!」
蕭動塵坐在座椅上紋絲不動,像是沒有聽到男子的話。
男子眼睛頓時眯了眯,在這爾非堡中,還沒有幾個人敢這麼無視他說的話。」
「再說一遍,給我出來!」
這一次,男子說話的速度慢了許多,但蕭動塵卻依舊還是安安穩穩的坐在座椅上,並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