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神藏境強者不要臉?」
不等徐逸反駁,費武就已經開口道:「海哥,神藏境強者高高在上,屹立龍陸之巔,他們面對小輩是不可能聯手攻擊的,否則將成為全龍陸的笑柄,儘管這對他們來說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但到了他們那個層次,對臉面是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
徐逸大手一揮:「就這麼決定了,你們留在這爭取儘快將赤野城建設完成,切記不要過多的影響到凶獸們的生存之地。」
「喏!」
天龍歷7月9日。
距離盛大婚禮還有整整兩個月。
舉世矚目下,神國神都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人去樓空的南疆王府,被擴大和改建,並且耗費無盡人力財力,進行豪華直接的裝飾。
從皇宮到南疆王府這一段距離的某些路線,直接被封鎖,不准通行。
於極地冰原運來的寒髓玉,價值連城,卻被用來鋪地,奢侈得令人髮指。
這註定是一場空前絕後的盛大婚禮,恐怕各國帝君都不曾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徐逸從赤野之地出發,獨自一人,騎著一頭獅子凶獸,不急不緩,朝著佛圖關而去。
兩天之後,徐逸抵達佛圖關外。
高聳的城牆上豎立著戰旗。
戰旗上寫著一個莫字,正迎風飄揚。
一個個精銳士兵,手持兵刃,身背長弓,給人一種很不好惹的感覺。
徐逸帶著佛圖關守軍撤離之後,白玉京就已經緊急調動了新的守衛軍團前來。
從天樞秘機得到的消息來看,新的佛圖關守軍應該是屬於東皇麾下的神諭軍,那旗幟上的莫字,正是神國五王之一,東皇麾下的鎮東王,莫如山。
「來者何人?」
「本王徐牧天,速開城門,本王要去神都。」徐逸淡淡開口。
城牆上士兵一聽,臉上露出鄙夷之色,還有憤慨和仇視。
「你就是背叛神國的徐牧天?狼心狗肺的東西,人人得而誅之!想從佛圖關過,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一個守將冷哼一聲,大手一揮:「放箭!」
徐逸站在原地不動,箭矢如雨,鋪天蓋地而來。
座下的獅子凶獸雙目泛起驚懼,下意識想要轉身逃跑,但被徐逸壓制,動彈不得。
於是,這獅子很人性化的露出絕望之色,閉上了眼睛等死。
鐺鐺鐺……
金鐵之聲不斷傳出。
一枚枚箭矢射向徐逸,卻連他一根汗毛都沒有碰到。
九品超凡境的勁氣護盾,已經不是這些尋常士兵射出的箭矢能夠傷到的。
「既然佛圖關不讓本王過,那本王就不去神都了,告辭。」
遍地箭矢里,徐逸淡淡開口,拍拍獅子凶獸的腦袋,讓它轉身。
「南疆王!」
呼喊之聲傳出,城牆上便多出了一道魁梧的身影。
身穿白色王袍,一張國字臉上寫滿威嚴,寸板頭,頭髮根根如刺。
此人正是現在佛圖關的統帥者,鎮東王莫如山。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攔南疆王?以下犯上,以軍法處置!自己去軍法處領五十軍棍!」莫如山朝守將厲喝開口。
「遵令!」
守將臉色難看,卻不敢猶豫,當即行禮,轉身就走。
莫如山這才喝道:「開城門!」
然後,他腳下一點,從佛圖關上輕飄飄的落了下來,站在徐逸五十米外,拱手笑道:「南疆王,本王莫如山,初次見面,麾下將士不懂事,還請南疆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莽夫一般見識。」
「鎮東王客氣。」
徐逸笑著拱手:「本王可以從佛圖關過?」
「自然。」
莫如山正色道:「南疆王是神國五大王者之一,只要帝君沒有發出通緝令,沒有撤銷南疆王的王位,就無人能阻攔你入佛圖關,且南疆王與聖女新婚在即,本王可不敢耽擱了南疆王的時間。請。」
「多謝」
徐逸對莫如山點了點頭,在獅子凶獸腦袋上輕輕一拍,獅子凶獸便邁開四肢,朝著佛圖關而去。
莫如山果然沒有絲毫阻攔,在徐逸所到之處,關卡全開。
直到徐逸過了佛圖關,莫如山深深看著徐逸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
佛圖關之後,就是被徐逸命名為血城的邊陲城市。
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這座城市貧瘠得驚人,一窮二白。
第二次來這裡,血城已經在費武付出巨大的心血和精力下發展了起來,還通了軌道。
這次,是第三次。
血城裡空蕩蕩的,沒什麼人,都是新送來的戴罪之身的炮灰,以及從其他城市裡召集而來的苦力。
費武帶人撤離的時候,沒有對血城內的建築和各類設施進行破壞,畢竟是他一手建造起來的,捨不得,另一方面也希望血城能夠一直存在下去,多少是個念想。
至於神國會不會將血城好好利用,這就懶得管了。
「見過南疆王。」
徐逸剛入血城,就有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幾個護衛迎了上來。
「你是哪位?」徐逸問。
中年男人恭敬道:「下臣是新調來的血城城主。」
徐逸點頭:「血城的基礎已經打好了,只是缺乏人和資源,你自己想辦法,如果能將血城恢復繁榮程度,也算是你的本事,我要去神都。」
「下臣一定好好努力將血城管理好,南疆王請。」
一路將徐逸送到了血城的列車站,又將徐逸送上列車,這位新來的血城城主才帶著人離去。
徐逸坐在第一車廂,白玉京或者其他人沒有多此一舉的派人監視他。
服務員送來了瓜果糕點以及酒水,恭敬退下。
很快,列車出發了。
從啟動到提速百公里,只用了三秒鐘左右的時間,動力系統很好。
側頭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徐逸悠然自得的吃著瓜果,還倒了杯醇香的白酒,享受著吃喝了起來。
這酒雖然比不上白衣親自釀造的天上仙,卻也不差,價值不菲,在神都也能賣到千金一瓶。
神國表達出來的態度,卻讓徐逸心頭冷笑不止。
這場婚禮,徐逸根本就沒奢望能真正進行下去。
他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去布置傳送法陣,等見到了白衣後,拉著她就離開,無論白玉京有什麼謀劃,都無所謂。